第9章 绮梦与嫉妒
“你好,我是薛橘。”
邢飞雪摘下兜帽,凌乱的发丝垂落在耳旁,显得整个人都柔和了一些。
“季泽霖正在推行一个新法,这件事你知道吗?”
薛橘摇头,“他不会和我说这些。”
“但你已经卷入了。雌性没有精神力,你的特殊注定你不能随心所欲,你的存在会引来各方的关注。
万年前的人类先祖的起源就是猴,所以人类大规模返祖的后,我们家族受基因暴动影响最小,也最清醒。
我们并不像其他家族那样混乱无序,还保持着正常的伦理观念。”
什么东西?
意思是其他家族已经没有伦理观念了?
“他的新法狮子大开口的向食草兽人索要雌性,食草生存空间一再被压缩,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触底反弹。这个世界畸形已久。
掌握雌性,就是掌握兽人的未来。虫族还在虎视眈眈,我们没有时间再内斗下去。”
还有虫族??
这都什么大杂烩啊。
有神吗?再弄一个天庭好不好啊?
她双手环胸:“所以你找到我,是希望我做什么?我不可能帮你们劝他。”
薛橘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归属感,听着邢飞雪讲述的事情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她只想活下去,然后冷漠平淡的置身事外。
邢飞雪缓缓摇头,“我只希望你清楚你的特殊性,不要被表象迷惑,轻易站队。”
薛橘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个送情报的工具人。
还好没人给她派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任务。
穿着夜行衣的女孩重新戴上兜帽,深深地看着薛橘:
“这个世界真正的爪牙还没有展现出来,你还有时间成长。不要轻易交付你的真心。
他们会随时抛弃你,在你和那些他们地位相等之前。”
说完,她朝着飘窗走去,纵身一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依旧是。
邢飞雪或许知道她的秘密,满嘴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
像是不奇怪她缺乏最基础的世界观和常识。
她背后的是谁呢。
薛橘迅速洗了个澡,扑进巨大的鹅绒被里,细腻的触感让她沉醉其中,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能在这一瞬间被温柔化解。
好舒服的床。
饿过劲儿了,也把这事忘了,她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睡觉,今天又活一天。
今夜好像注定有人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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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左眼下方有一颗很淡的小痣,如果不是此时这种快要吻上的距离,平日里很难察觉。
给她偏细长的双眼增添了一种引人沦陷的魅,像熟透的蜜桃,带着诱人的芬芳。
平时的她,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天真,和现在截然不同。
男人情不自禁的吻上那颗痣,接着向下细细啄吻,吮住饱满的双唇。
一切都十分的顺理成章,大掌沿着起伏的曲线向下,她的皮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更加细腻温润。
触及到那方禁地,女孩的轻吟,让他愈发急切。
修长的手指给了他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急切的抚慰着女孩,牵引着她。
随后确定时机合适——
申桐猛地睁眼,感受到不适的濡湿感。
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回味梦里销魂的感受,雌性的喘息好像还在他的耳边。
骨感的手背挡住那双褐色的眼瞳,另一只隐没在被子下方。
不知过了多久,气味在房间缓缓散开。
申桐将自己收拾得体,坐上飞行器,直奔季泽霖的府邸。
时候已经不早。
薛橘在自己巨大的衣帽间挑着衣服,有些走神。
季泽霖要带她去体检。
他对这个似乎格外执着,她怎么装傻都没用。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薛橘从楼上下来时,申桐正在下方百无聊赖着,突然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旋转向下的楼梯。
薛橘穿着一条复古的印花油画长裙,裙身的图案十分绚丽,色彩丰富,花纹繁复相互缠绕。
腰间系着一条细皮带,收紧了腰身,凸显出雌性的曼妙身姿。
裙子的面料硬挺,裙摆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长度恰到好处,走动间,会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摆,若有若无的露出精致白皙的脚踝。
申桐心跳如擂鼓,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他看着薛橘一步一步的走下来,黑色的雕花扶手显得她的手白的发光。
她现在更接近自己在梦里见到的样子,张扬艳丽,桀骜不驯。
薛橘觉得,今天要是体完检被送去实验室,也没什么遗憾了。
好歹她刚刚把季泽霖给她配置的名贵化妆品都往脸上来了一遍,早饭的时候,因为昨天没吃饭,狂塞了不少没见过的兽世特产。
今天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但薛橘的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有了就当她没说。
向下望,她注意到申桐在楼底,正朝着她走来。
申桐走到薛橘身边,绅士的伸出手微笑着:“嗨~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哦。”
薛橘将手放在男人宽厚的掌心中,被缓缓包裹,然后握紧。
“那就谢谢你啦。”
感受到雌性真实细腻的触感和微凉的温度,在雌性注意不到的地方,申桐低垂的眼皮遮住了兽化明显的瞳孔。
柔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的兽型是雕,抓力尤为强大,他小心的轻握住雌性的小手,像是对待珍宝,生怕伤害到她。
申桐如获至宝的握着,走到楼底时还不想松开。
季泽霖跟专家谈完话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雌性明媚美艳,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手。
不知男人说了什么,惹得她笑的灿烂。
在兽世,一个雌性拥有多个配偶是正常的事,但一旦宣布订婚,举行结婚仪式,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默认,默认双方此生只有彼此。
这就是他着急和她订婚的原因。
她并不知道这种潜规则,但还是拒绝了他。
从没有过的嫉妒涌上心头,几乎要冲出胸膛,将面前的二人淹没。
季泽霖垂在身旁的手紧了又松,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痕迹。
他走过去,看着雌性发现他出现时,眼中浮现的依赖,胸中的妒火才稍稍消解。
男人伸出手,等待着雌性自己将手从申桐的手中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