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啪！嘴臭的代价
“哇！哦！”
格兰芬多学院长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发出大声叫喊。
一样红的头发，一样高的个子，一样长的身材，脸上一模一样的雀斑，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弗雷德和乔治双手握拳，用力拍打着长桌，高声怪吼：“斯诺·高德！阿兹卡班！斯诺·高德！阿兹卡班！斯诺·高德！阿兹卡班！”
随着双胞胎闹出的动静，礼堂不再沉寂。
教授们和高年级学生们纷纷交头接耳，或小声或大声议论起来。
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烁着朦胧银光的幽灵们也窃窃私语，彼此交谈。
素来与双胞胎厮混的黑人小巫师李·乔丹兴奋之下，也双手握紧了拳头，跟着一起拍桌嘶吼。
格兰芬多们骨子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天性自此激活。
一个又一个格兰芬多加入了双胞胎的队伍，奏起了大合唱。
砰、砰、啪！
“斯诺·高德！”
砰、砰、啪！
“阿兹卡班！”
本应站出来制止这场闹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稳稳地坐在上首长桌的中央，并不开口吱声。
那双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似乎能把人看透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幽光。
坐在不远处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学教授，斯莱特林学院院长，因为高德和分院帽都提到了“斯莱特林”，那双冷漠深邃的眼睛漠然注视着，也等待着接下来的动静。
另外两位院长，弗利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都是不太爱管事的性子，竟乐呵呵地看着。
其他课目的教授们大多也是如此。
角落里，戴着一条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紫色头巾的奎利纳斯·奇洛，双手紧握在胸前，揪着长袍，脑袋微微低垂，让人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和眼神。
不仅仅抿着嘴唇，还蹙起了眉头的麦格教授只好自己出面，眼神冷冷瞪向格兰芬多长桌。
沉重冰冷肃杀的气场蔓延开来，笼罩住整座礼堂。
双胞胎率先打了个冷颤，悻悻停下拍打和嘶吼。
其他闹腾的格兰芬多们紧跟其后。
礼堂中的嘈杂议论声随之停歇。
“格兰芬多扣十分！”
麦格教授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给出了堪称严苛的处罚，然后宣布，“分院仪式继续。”
分院帽这时跳离高德的脑袋，大声嚷道：“麦格，我不给这个不尊重我的家伙分院！哪怕把我撕裂，我也绝不！”
这还是分院帽诞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意志坚定地想要做成一件事。
米勒娃·麦格轻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放弃了说服分院帽履行它的职责的念头，心里有些无奈但是语气严厉问道：“斯诺·高德先生，你想去哪个学院？请你慎重回答！”
高德当然知道自己闹出了一番怎样的动静。
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尽管洁癖并不严重，可他确实无法接受自己的脑袋戴上一顶那么脏的帽子。
“抱歉，教授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过高德不是不知礼的人，起身以后第一件事，是给麦格教授和坐在长桌的教授们鞠躬致歉。
然后认真说道：“麦格教授，我选斯莱特林学院。”
“阿不思、斯内普，你们说呢？”
麦格教授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先行询问校长和斯莱特林院长的意见。
“啊，可惜。”
阿不思·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这么勇敢的小巫师，会渴望进入勇敢的格兰芬多学院呢。只要分院帽坚定它的想法，斯内普又不反对，那就斯莱特林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开口，声音阴恻恻的：“我没意见。”
“那就斯莱特林。”
麦格教授立即拍板决定。
就这样，随着高德走向斯莱特林长桌，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自分院帽诞生以来，唯一一个不经过分院帽的分院选择产生了。
斯诺·高德这个姓名与事迹，一定会记入霍格沃茨的校史，英国魔法界乃至全世界魔法界的历史！
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无论高年级还是先前被分来的一年级新生，没有人对高德的到来表示欢迎。
因为他那黑发黑眼和与众不同的肤色。
高德对此并不在意，自顾自坐在长桌最偏僻的角落，面容沉静。
分院仪式这时已经重新开始。
氛围却与先前的热闹不同，有些冷清。
直到哈利·波特和分院帽嘀咕了一阵，被分入格兰芬多学院，整座礼堂响起了最为响亮的欢呼喝彩，才算重归热闹。
格兰芬多学院的新任级长，胸前别着金光闪闪的P字徽章的珀西·韦斯莱代表格兰芬多，与哈利·波特紧紧握手，表示欢迎。
双胞胎弗雷特和乔治领着一大群格兰芬多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这一回，桌子却是不敢敲了。
闹腾了一阵，分院仪式继续进行。
哈利·波特之后的四名新生，迪安·托马斯和罗恩·韦斯莱分到了格兰芬多，莉莎·杜平进了拉文克劳，布雷司·沙比尼进了斯莱特林。
至此，1991年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分院仪式结束。
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连凳子带帽子一起搬走。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看着底下的几百名学生，张开了双臂。
“欢迎啊！”
“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
“那就是：Nitwit! Blubber! Oddment! Tweak!”
“谢谢大家！”
说完，邓布利多坐了回去。
五张长桌上立即出现了满满当当的食物：
烤牛肉、烤仔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条、约克夏布丁、豌豆、胡萝卜、肉汁、番茄酱……
还混入了薄荷硬糖。
高德有些饿了，拿起刀叉，从厨艺精湛的家养小精灵们精心烹饪的食物中选择了一块羊羔排、一块牛排、一些豌豆、胡萝卜和一个煮马铃薯。
最后想了想，提前拿了两枚薄荷硬糖揣兜里，方才开吃。
肉排、胡萝卜和煮马铃薯快速消灭。
就是那些豌豆不太好用叉子吃。
高德索性换成勺子去舀。
这个动作本没什么，不知道为何，竟然碍着德拉科·马尔福的眼了。
只见脸色苍白、下巴尖细、有着一头浅金色头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德拉科·马尔福，一边先把几粒豌豆拨成一排，用刀身抵着，再用叉子叉了起来，优雅送入口中，一边阴阳怪气讥讽：
“泥巴种mudblood就是泥巴种，连刀叉都不会用，进入斯莱特林，真是玷污了斯莱特林的荣耀。”
高德闻言放下刀叉，在一众斯莱特林或疑惑或看好戏的眼神中，起身向坐在斜对面、隔了好几个座位的德拉科·马尔福走去。
走动过程中，魔杖已经滑入手中。
德拉科·马尔福和坐在他左右两边的跟班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察觉不对劲，立即站起来，面向走近的高德。
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保镖十分称职，迅速拦在了马尔福身前。
“统统石化。”
魔杖挥舞，咒语低吟，魔力的光芒迅疾闪耀。
马尔福、克拉布、高尔三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样，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感官依旧正常运转。
“小屁孩嘴巴不干净，就是欠揍！”
高德抡圆了左手，照着马尔福的右脸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了上。
啪的一声脆响。
马尔福的右脸立即红肿，留下一个五指清晰的巴掌印。
散修，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有仇当场就报了。
谁和你玩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