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法 符文与炼金
走出魔杖店已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黑檀木，独角兽尾毛，九又四分之三英寸，这根魔杖最终赢过了一大群竞争对手，获得了高德的青睐。
付钱的时候，高德才知道，魔杖的价格可不只有8个金加隆。
那是熟人特价！
高德为了带走这根魔杖，从兜里掏出来了足足20枚金加隆！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高德必须直面自己一穷二白的现实。
“要尽快搞钱啊。”
“凯瑟莉院长给的50枚金加隆，只剩6枚了。”
“而且这50枚金加隆，也是要还的。”
“英国魔法界的物价忒贵了些。”
怀着各种心思，高德直接离开对角巷，走出破釜酒吧，来到大街上，抽出魔杖高高举起。
哪怕已是正午，肚子也饿了，高德也不愿意折磨自己的胃。
英国料理本就是个笑话。
固步自封的魔法界的食物更是令人直接败退。
高德宁可吃仰望星空派，也不想尝一尝鼻屎耳垢味的比比多味豆！
前者只是黑暗料理，难吃而已，后者却彻底脱离了食物的范畴，恶心！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巨响。
一辆三层高、艳紫颜色的汽车突然出现在高德面前，而查令十字街上人潮汹涌的普通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看见。
售票员斯坦·桑帕克拉开车门，大声而热情地打着招呼：“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天我是你们的售票员。”
这一番话说得极其利索，口条很顺。
内容应该是提前写好的，背得非常熟练，而且工作热情高涨，像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新人。
说话的时候，那双大招风耳扑扇扑扇的，要不是年轻的脸上粉刺多了些，或许还能显出可爱来。
“伍氏孤儿院，不要巧克力、热水袋和牙刷，谢谢。”
高德走上车，直接给出十一枚银西可。
说了一声以后，不用桑帕克招呼，自觉选了一层的一张空床躺好，把自己固定住。
没能有所发挥的斯坦·桑帕克耸耸肩，关上车门，坐回自己的扶手椅上。
骑士公共汽车的司机厄恩·普兰，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巫，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如果这车烧油的话，(╯□╰)）。
整辆车抖动了一下，然后爆发出极其惊人的速度，轰隆隆向前冲，压根就不管路上的人行道、汽车、灯柱、信箱、垃圾桶什么的。
反正这些东西都会跳让着避开骑士公共汽车，等它开过去了，再回到原来的位子。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骑士公共汽车在伍氏孤儿院大门前停下，全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这还不是它的最快速度。
马力全开的情况下，骑士公共汽车每跳一下，就是100英里！
“再见。欢迎下次乘坐骑士公共汽车。”
售货员桑帕克起身拉开车门，挥手告别自觉起身且面无异样的高德。
“再见。”
高德礼貌回应了一声，下车站在路边，目送骑士公共汽车的远去。
看着瞬息间消失不见的车身，高德下意识按照炼金师的思维方式，思索起它的运行原理，和制作的时候可能添加的手段。
“普通人看不见，应该用到了消隐无踪咒、麻瓜屏蔽咒一类的手段。”
“一蹦一跳式的行进方式，是短程的幻影移行？”
“还是类似虫洞的空间折叠？”
“算了，先不去想它。距离9月1日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开始自学吧。”
散修从来如此。
心思底定，高德转身走进伍氏孤儿院。
哪都通的猫头鹰信使已经把高德在对角巷购买的所有东西全部送到，一一堆在宿舍里。
凯瑟莉院长已经将同宿舍的其他几个孤儿，安排到了别的房间。
在高德去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读书之前，这间宿舍就归高德一人使用。
如此熟练的应对，很难不让人怀疑，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是不是把所有准入之书和接纳之笔检测出来的麻瓜出身孤儿小巫师送到了这里。
就不怕再出一个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管它呢。
高德没在这个怀疑上多费心思，一笑而过。
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书籍的阅读、魔法的学习和炼金材料的回收事业当中。
极致的专注状态下，似乎只是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和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一年级教材，高德全部通读且认真研究了几遍。
这些书上面记载的所有现代魔法，尽数自学成功。
只是熟练度上还有所欠缺。
别说默发+瞬发了，绝大多数魔法连无声无杖施法都做不到。
不过随着对魔法的熟悉逐渐加深，高德有了几个发现。
这个世界的巫师并不是无脑靠着挥舞魔杖、吟诵咒语、坚定意志、强烈情绪去完成施法。
实际上，几千年来，巫师们对魔法理论的研究一直没有中断过，而且一直在推出新的成果。
以开锁咒为例，
从“芝麻开门”的直接将门从铰链处扯下来、全部劈成木柴的粗暴，
到“门户洞开”的把门锁击碎的相对克制，
再到“阿拉霍洞开”的只拧开门锁、不造成任何破坏的精妙，
就有一条完整的优化脉络。
古代魔法和现代魔法的划分，则是魔法理论研究一系列成果中最耀眼的明珠。
基于此，高德认为，有助于提升熟练度的大量重复施法练习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魔法理论与本质的思考和钻研。
类同于DND规则下对法术模型的解析。
这一点的关键，落在了一体两面的古代如尼文/卢恩符文上。
单纯作为语言和文字，现代魔法界将之称为古代魔文或者古代如尼文。
具备魔法性质，大量运用于法术模型、魔法物品上的，就叫卢恩符文。
高德从废品店里淘来的那本讲述如尼文与炼金的手抄本里，不仅列出了研究古代如尼文和炼金术的参考书目，
还给出了一个由两个如尼文字母组合而成的卢恩符文：
ᚹ（wynn）+ᛒ（beorc）=
cham。
这个符文刻印在物品上，既可以施加冰冻效果，也可以提升冰冻抗性。
想怎么用随自己心意就行。
高德见猎心喜，打算用这个卢恩符文制作一件恒温法袍。
穿上以后，不管在哪，也不管什么气候，都不会弄得满头大汗，始终保持飘然潇洒。
这才叫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