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奎利纳斯·奇洛的第一次接触
“凯瑟莉夫人。”
高德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当即猜到某位最伟大白巫师的PTSD犯了。
这在他决定进入霍格沃茨以后，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那一刻起，就有所意料。
因此，高德的心思很快从凯瑟莉夫人身上挪开，回到座位，收拾了课本，往下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走去。
西奥多和布雷司似乎很讲义气的样子，在魔咒课教室外等着。
“斯诺，你请先行。”
不过西奥多开口一句话，就将表面义气丢了。
布雷司在一旁嘿嘿笑着。
显然，两人已经默认一开学就早出晚归的室友已经把霍格沃茨城堡的路线摸透了，想让高德领路，他们跟在后面，省得动脑。
高德对这种小心思并不在意，默默走在两人前头。
“或许我可以找个机会，做一份导航地图？”
下了六楼往二楼去的途中，高德心中想道。
在闭关锁国的魔法界，活点地图的形式十分高大上，功能强大而又神秘。
但是在高德眼里，也就那样吧。
依托霍格沃茨城堡本身的海量魔力，炼制出一份可以提供路线导航、人名显示与实时定位的地图，并不难。
“算了，我又不搞什么恶作剧，也不可能拿这个卖钱。”
想了想，高德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时，三人已经绕过了一条走廊，来到四楼处的楼梯，准备下三楼去。
正好迎面碰上一群也是刚刚下课的一年级格兰芬多。
戴着眼镜、额头刘海特意挡住疤痕的哈利·波特和红头发的罗恩·韦斯莱走在前头。
罗恩的嘴巴和机关枪一样，叭叭叭地快速说话。
哈利·波特耐心听着，但是眼神有些空泛，心思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在两人身后，拉文德·布朗、帕瓦蒂·佩蒂尔、赫敏·格兰杰三个同寝室女生走在一起。
未来的格兰芬多剑圣圆脸男孩纳威·隆巴顿低着头四处张望，显然又在找爱旅行的蟾蜍莱福。
西莫·菲尼甘对着黑发黑肤的迪安·托马斯疯狂安利魁地奇运动。
“这是格兰芬多两个男女寝室在联谊吗？”
高德心中忽地这般猜忖，有些轻佻。
两方人马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帕瓦蒂·佩蒂尔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拉文德，你还记得麦格教授是怎么夸赫敏的吗？”
年轻的金发女孩儿不知道室友这么说的用意，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愕然开口：“啊？”
帕瓦蒂·佩蒂尔需要的就是这声“啊？”，接着大声说道：“麦格教授说，变形术与魔法理论的联系最为紧密，夸第一次学习变形术就能将火柴变得非常像银针的赫敏，是真正的魔法天才。而且，赫敏在魔咒课上，也得到了弗利维教授的夸赞！年级第一，肯定是赫敏！”
“啊？”
这一回，不止是拉文德·布朗出声惊咦了。
被拿来做伐的赫敏·格兰杰也是如此。
两个女孩儿疑惑地看着室友，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不是在聊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作业该怎么写吗？
话题突然跨越这么大，立这么一个flag，这……
已经与格兰芬多们背对背的西奥多和布雷司这时也看向了高德，眼中浮现打趣的神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拉文德·布朗与赫敏·格兰杰可能是因为离帕瓦蒂·佩蒂尔太近了，所以弄不明白帕瓦蒂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几个格兰芬多男孩大咧咧，才懒得理会女孩子们的话，沉浸在各自的话题和事情里，反应迟钝。
但是西奥多和布雷司非常敏锐地听了出来，这是冲着高德来的。
高德当然也听出来了，甚至还猜出了帕瓦蒂这么酸溜溜的原因。
无非是出于印度人对华人的复杂观感罢了。
毕竟无论是古代历史还是当代历史，打趴下了印度却又不殖民的，只有这么一个国家。
(╯□╰)
不需在意，无视就好。
高德笑笑就过去了，并不解释。
西奥多和布雷司也不追问，继续跟着高德下楼。
被无视的帕瓦蒂·佩蒂尔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情绪立即低落下去。
依然留着蓬松发型的大门牙小姑娘赫敏·格兰杰回头看了一眼。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那就不去想吧，下午还要上魔法史课呢。
听说魔法史课的宾斯·卡朋特教授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刚刚创建的时候就上任了。
这可是魔法界的“活”化石。
可能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是很多历史书上都没有记录的事件。
这么大的一块宝藏，可不能错过了啊。
高德三人这时已经来到位于二楼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
甫一进来，高德就嗅到了淡淡的大蒜味。
二楼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里有条通道直达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
这股子气味不仅仅是上堂课残留下来的，也是从三楼逸散下来的。
高德抱着研究的心思，仔细感知了一番这股大蒜味的效果，尝试解析其中的成分与炼制思路。
然后就果不其然地解析出了与灵魂相关的材料。
但是这并不是黑魔法或者黑魔法造物。
更像是夜琪这一类神奇动物的性质，亲近黑暗与死亡，令生人本能地抗拒。
这股子大蒜味的排斥与驱逐效果，对于成年巫师来讲，微乎其微，只能对未成年巫师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就够了，不是吗？”
高德心中微忖。
无论奎利纳斯·奇洛本心如何，在他被伏地魔附身、炼制成临时魂器的那一刻起，他的真实身份就见不得光了。
毕竟，练习和使用黑魔法都会导致巫师的心智扭曲，被黑魔王附身就更会如此。
面对必然会发生的小巫师恶作剧，奇洛也好，伏地魔也罢，都会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几个傻大胆的小巫师，从而暴露自己的存在。
还是眼不见心为净比较好。
然后这个推测，就在奎利纳斯·奇洛教授来到教室开始上课以后，稍微发生了些变化。
“魔法的本质……是意志……魔力……和……元素……的共鸣。”
奇洛的舌头跟打了结一样，讲课结结巴巴。
“黑魔法……是巫师意志在……杀戮……暴虐……唔……灵魂层面……阴暗的变化……和……体现”
“防御黑魔法……侧面去做……呃……像索命咒……就是这样……唔……”
“黑魔法理论……重要……不……实践更重要……”
“必须……先……学会……黑魔法……才能……防御……唔……呃……这个说法错误的……不能学……黑魔法！”
“我是说……防御方面……”
“呃……防御就好……不要学黑魔法……”
看着奇洛脸上闪烁不定的神情，下意识躲躲闪闪的动作，以及似乎重瞳的眼睛。
高德微微蹙眉，然后凝神静气，大脑封闭。
对散修来讲，保护自己的灵魂和记忆，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然后心中猜测：
“像是有两个人在讲课。”
“这是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吗？”
“奇洛表现得那么……愚蠢，行事漏洞百出，真的是在挣扎、抗衡，想要自救！”
“可是你又没有一个充满爱的母亲，你这个魂器哪怕是临时的，也只有被销毁的命。”
“哪怕邓布利多舍得让福克斯涅槃一次，都救不了你。”
“啧，奎利纳斯·奇洛，妄图掌控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注定要死的家伙。”
“一点也不值得怜悯。”
“必须引以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