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法，魔咒，魔力，以太
翌日。
美好的一天从晨练开始。
今天白天有三堂课，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
深夜还要和赫奇帕奇合班上一堂天文学课。
魔咒课09:00开始。
高德却在厨房吃完早餐，打包午饭和晚饭以后，提前2个小时来到了教室，看昨晚从图书馆借阅出来的《第五元素：探索》。
巫师们认为，宇宙的基本要素是土、火、水、风，万物皆由这些要素或元素以不同的组合和排列形式而构成。
英国魔法界也有一个传了很多年的说法：
即便四大创始人可能不认可，或者没想到，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四大学院与四大元素之间已经产生了对应关系。
格兰芬多对应火，斯莱特林对应水，拉文克劳对应风，赫奇帕奇对应土。
这个说法，高德不甚在意，心思全在面前摊开的书上。
许多著名巫师认为，在土、火、水、风四大元素之外，还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切实存在的第五元素：以太，参与了宇宙的构成。
而且，第五元素：以太被认为是物质里的“精髓”，是“不朽的物质”，是“制造”日月星空的材料，也是精神的原初、动力和终极，并以此来解释宇宙空间的永恒。
魔法中一切与神秘关联的事物，几乎全部都基于“以太”！
《第五元素：探索》这本书，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讲“以太”的概念、性质、前人的研究、成果的运用。
它被归列为魔咒学相关书籍，也纳进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六年级N.E.W.T.选修魔咒课的学生必读书单。
这本书的阅读门槛比较高。
毕竟绝大多数的魔咒，都只与土、火、水、风四大元素有关，比如飘浮咒Levitation Charm之于风、漂浮咒Floating Charm之于水。
只有守护神咒、摄神取念咒、阿瓦达索命咒一类与灵魂相关的魔咒，才涉及到了“以太”元素。
通读完这本书，高德有了一个发散思维：“严格意义上讲，变形术也是一种魔咒，却衍化成一门独立学科：变形学，是不是因为变形术与‘以太’元素高度关联？”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成立的可能性越大。
然后就收起了《第五元素：探索》，拿出《魔法理论》和《标准咒语，初级》。
上课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陆续有斯莱特林在迷宫一样的城堡里找准了路，来到这间教室。
西奥多·诺特和布雷司·沙比尼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在高德身边一左一右坐下。
喘匀呼吸，布雷司立即抱怨道：“斯诺，你都不知道皮皮鬼有多烦人。我和西奥多好不容易找准了楼梯，它居然朝我们扔粪弹！粪弹你知道吗？又脏又臭！我和西奥多为了避开它，从楼梯上掉了下去。欻……”
布雷司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挤眉弄眼：“就从六楼掉到四楼，然后你猜，我和西奥多看到什么了？”
“什么？”
高德翻开《魔法理论》，显露出写满了注释的书页，随口问道。
西奥多接过了话茬：“那位救世主和一个韦斯莱，明明昨天就被差点费尔奇惩罚了，今天还去了四楼禁区走廊入口晃悠。他们晃悠就晃悠吧，又差点被洛丽丝夫人抓住。幸好奇洛教授路过，提醒了他们一声。”
布雷司接着补充：“我和西奥多急着找教室，没多停留，但也听到了一些他们说话的内容。听救世主和韦斯莱对奇洛教授说的感谢话，奇洛教授昨天就给他们解了围。”
西奥多这时轻轻嗅了嗅衣服，幽幽叹道：“现在回过头来想，我宁愿挨一粪弹，也不要掉在奇洛教授身边。粪弹只是臭，刺击嗅觉。那股子蒜味，却怪异到好像直冲我的灵魂去的，让人心烦意乱，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高德心中一动，对奇洛教授头上紫色围巾的蒜味生出了些许好奇。
能够直冲灵魂去，让人恨不得远离的蒜味，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合成的，都有很高的开发价值。
而且，如果是人工合成的，这个人在魔药学和炼金术上的造诣绝对不差。
众所周知，奎利纳斯·奇洛教授是个拉文克劳，以才气闻名，有个聪明的脑袋。
他能搞出这样的大蒜气味，不会让不知内情的人感到诧异。
但是高德直觉，这个大蒜气味十有八九出自伏地魔之手。
说起伏地魔，这家伙精通阿瓦达啃大瓜和魂器，对“以太”的研究肯定非常精深。
要是能和心智正常的对方做个学术交流，绝对能赚大发，获得很多市面上书籍很难看到的知识。
“可惜……”
高德心中叹了一声，右手抽出魔杖挥舞，给西奥多和布雷司一人来了一发清洁咒。
两位室友特意坐在这里，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给了。
西奥多和布雷司立即喜笑颜开。
不过他们没笑多久。
魔咒学教授、拉文克劳学院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走进了教室，马上就要上课了。
这位教授身材小得出奇，上课的时候必须踩在一摞书上面，才能够得着讲桌。
斯莱特林学院没有哈利·波特，所以这位具有部分妖精血统、小个头、尖耳朵、天性敏感、感情丰富的教授，没有在点名的时候嘎的一声往后栽倒。
点完名，弗利维教授立即开始讲课，扩音咒加持下声音非常洪亮：
“正式上魔咒课之前，我们要理清楚两个概念，魔法与魔咒。”
“魔法包括魔咒！”
“魔咒≠魔法，它只是魔法的一个支系。”
“魔法的其它支系是草药、魔药、变形术、占卜、炼金，等等。”
“这些支系，都基于魔法理论发展而成。”
“而魔咒，可以说与魔法理论的联系最为紧密。”
“魔法的基础是什么呢？”
“是土、火、水、风四大元素，是以太，是魔力，是对自然、万物、宇宙的研究。”
“巫师施展魔咒的本质，就是以特定方式调动自身的魔力与四大元素、以太产生共鸣，从而将自己对自然、万物、宇宙的研究予以实现。”
“这番话比较拗口，你们可以记得更简单一些。”
“魔咒，即是巫师的知识与意志的体现！”
“魔咒学第一学年的课程，分为三个部分，魔法理论、魔咒的施法要素和《标准咒语，初级》上记录的魔咒。”
“这堂课，我们主要讲魔法理论的基础内容，巫师的魔力和四大元素。”
“……”
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不愧是英国魔法界的顶级巫师，拿过决斗大赛冠军的真男人。
讲课内容满满的全是干货，用语措辞却又浅显易懂。
一堂课下来，只要认真听讲了，绝对能搞懂什么是魔力，什么又是土、火、水、风四大元素。
高德记了足足六页羊皮纸的笔记，让发现了高德的课本在上课前就写满注释的西奥多和布雷司惊为天人。
他们俩也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了，却只记了两页羊皮纸。
“斯诺，我们听的是同一堂课吗？为什么你会记下这么多的笔记？”
铃声一响，弗利维教授宣布下课以后，布雷司·沙比尼就忍不住立即发问。
高德没有顾得上回答这个问题，立即起身往讲台走去，找到弗利维教授，礼貌开口：“教授，能耽误您一些时间吗？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弗利维教授温和笑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只要我能答得上来。”
高德当即问道：
“教授，巫师的魔力就是第五元素以太和人的灵魂相结合的产物，所谓小巫师的魔力暴动，本质就是以太和人的灵魂结合过程中逸散的余波，对吗？”
弗利维教授昂起脑袋，深深打量了一番高德，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右手挥舞魔杖，轻轻点了一下讲桌上的一张羊皮纸。
几行字迹立即浮现在其上。
羊皮纸摇摇晃晃飞到了高德手中。
“看来你很喜欢自学，那就先把这些书看完，再来找我。”
“唔……我想，魔咒俱乐部的成员们会非常欢迎你。”
“另外，我一直认为黑魔法是对以太的亵渎。”
“所以答应我，孩子，千万不要着急去碰黑魔法，好吗？”
面对弗利维教授好似闪烁着星光的眼眸注视，高德点头，郑重承诺：“教授，我答应您。”
然后问道：“另外，我有些疑惑，您好像不认为我问了不该这个阶段问的问题，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有些不同。”
弗利维教授笑了笑，坦诚说道：“世界上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天才出现，不是吗？因为一些往事，我们这些教授对天才小巫师，特别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天才小巫师非常关注。你这两天在图书馆里看了什么书，借了什么书，平斯夫人都有登记。所以……”
转过身去，弗利维教授开始收拾教具：“不要辜负你自己的天资和勤奋，也不要辜负凯瑟莉女士写给邓布利多的信中夸赞你的……善良。”
“好了，我该去继续上课了。”
“祝一切安好，斯诺·高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