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幻之夜
灯红酒绿的夜晚,吵闹摇晃的舞池,觥筹交错间,姜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今天是她分手的第34天她就想好好的醉一场,她没名没份的跟了他三年却只换来一句各自安好,虽然她知道他终究要回归家庭,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真的来了却是这般痛彻心扉,任惠劝她放下秦值,她说她从没见过她为了一个男人这般……
她燃了一支烟轻蔑的说她早放下了,可只有她知道她放不下,旁人怎么劝都没用。
她又给酒保塞了几张钞票,再给她来几杯Whisky,再然后她就醉的不省人事,成了一只酒醉的蝴蝶不知怎么的就从大不列颠王国的吧飞到了千年前的中国,此刻环顾四周不知是哪个朝代。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星梦压清河。”李清照居然是写实派,躺在船上的姜霜这样想到,她头痛欲裂,什么都不记得了,画面最后只停格在那个帅气男酒保修长的指节上。
反正她睁眼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在船上坐起来放眼望去满眼苍翠,她在一片莲叶池中,天上碎星点点,星河万里,像极了酒吧里闪烁的灯光,她只当自己在做梦,头晕眼花的下意识喝多了想呕,她往船沿上趴,结果一个不慎,手机掉下去了,她便下去捞,结果她忘了她不会游水,大喊救命,却被灌了好几口水,这会她方才酒醒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她拼命挣扎,可越是想往上爬越是爬不出去,她看着头顶那道越来越远的亮光,想起她和秦值的过往,繁华过眼,犹如走马观花。
他们纠纠缠缠爱了三个春秋,她对他的回忆里不止是酒店大床房的纠缠,更多的是他们赤脚在厦门的沙滩捡贝壳,在太古里买香水,日本东京塔下他为她拍照记录,富士山下他说永不分离,可后来发现原来都是骗她,那场梦太美好了,时至今日她都不愿醒,她逐渐下沉,头顶的亮光渐熄,若是这样死了也就算了,她这样想,她这样偷窃他人幸福的人没下地狱也算是上天垂怜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感到被人轻柔的抱起。
再睁眼的时候,她看到旁边躺了一个还没睡醒的肤白貌美的长发大帅哥,鼻梁高挺,唇吻精绝,竟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再一看自己竟一丝不挂,她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定是自己酒后放纵了,她盯着帅哥看了一会又看着周遭的环境有些发懵,这是什么竹屋主题酒店吗?
她有点懵,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刀刮般的疼。
这时帅哥悠悠睁眼,淡金色的瞳孔像透进窗格的阳光,又像昨夜喝的金舌兰那般深邃带着蛊惑,看她醒了,他妖媚略带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她道:“醒了?”
她有点懵,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刀刮般的疼,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要不就是酒没醒,这时一些陌生的画面进入她的脑海,一会是灯红酒绿,一会又是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再然后就是她酒后放纵,那样香艳的场面她光是忆起就双脸发烫,就连双眼也染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雾气,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样的时刻她脑海里居然全是秦值的脸。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起身穿衣想走,却被他扯住了手腕,他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吐息温热在她耳侧麻麻痒痒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的女子,睡了本座就想走?嗯哼?”
她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这帅哥在玩什么cosplay
她道:“这样吧,昨天是我失态,我给你钱。”
“我不要银两~”
“那你?”
他从她的身侧翻身欺上看着她慌乱的眼吻住她道:“再来一次。”
不及反抗,她已然沦陷。
事毕后她缩在被中闷声问道:“你是谁?这又是何处?”
光透过她的发梢打在她粉嫩的脸上,空气中清可见飞尘,四处都是旖旎的气息。
他用指甲抚着她的脸“本座修行千年终化人形,本座原貌你可想看看。”
不等她拒绝,只是回头当即被吓了一跳,她的身后已经是一条盘旋着的巨大的黑蟒了他的眼睛闪着诡异的金光,几秒后他又变回了人样。
“你你你……不是特效啊?”她吓得话语都结巴了。
“女人,本座千年来实在孤独,一直陪着本座吧。”空灵的声音似在耳畔又似隔着一室传来,姜霜低头一看竟是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道:
“蛇妖大人,你就放了我吧,我知我作恶多端,屡次三番插足他人情感毁坏他人婚姻是我不对,但我已经知错了。”
一想到自己昨晚竟和一条蛇纠缠一夜姜霜就忍不住的发抖,难怪他那般冰凉,没有人的体温。
“你要我做什么。”她惊恐的跪下来,眼含泪花的恳求到:“求您放过我。”
“你这般貌美,我想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放过你。”他摸着她的脸,眯起眼睛愉快的说道。
姜霜明白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手机报警,可是手机在那片湖底,不对呀,报警了,警察管不管妖兽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她这段时间可能要生活在此处了,和一个这么帅的帅哥一起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姜霜这样安慰自己。
这会的她还不会知道和蛇妖在一起的这些年月反而是她这一世最纯真快乐的时光。
今天蛇妖没为难她,只叫她好好休息。
可是她怎么可能闭的了眼,她一边盘算自己的处境一边想着如何逃脱。
天色渐暗,蛇妖做了只烧鸡,她赌气说不吃,可是烧鸡的香味飘来,她确实饥肠辘辘,肚子不争气的响了。
“怎么?要本座亲自喂?”他戏谑的看着她抱臂挑眉。
算了,中国有句古语说的好,识食物者为俊杰。
她说是说不吃,可是下一秒围在桌边吃的满嘴油花的也是她。
蛇妖手艺不错,做的东西不算难吃。
“你没有名字吗?”她问
“名字?什么名字?”他金黄的瞳孔狐疑的看着她
“人类都有名字。”她嚼着鸡肉毫不在意的说道。
“名字?”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她:“那你认为什么样的名字符合本座?”
“来福?叫来福吧?福气自来的意思。”她坏笑着说着这个鬼点子。
“你希望本座有福气?嗯……听起来似乎不错。”
想不到他竟然就这样一本正经的同意了这样一个胡说八道的名字,这让适才抖机灵的某人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叫来福也好,贱名好养活。
“那你的名字呢?”
“任洄”姜霜信口胡诌了一个,她早就计划好了要找机会逃跑怎么会给真名,这个名字的真实含义无非就是天下之大任你再怎么找我也不会回来。
她对她胡掐的这个名字很满意。
“洄?有什么意义吗?”他问。
她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真的说是那个意义吧。
所以她说:“我曾经读过一首词,其中有句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我认为甚好便留了这样一个名字。”
灯火葳蕤,蛇妖认真听着但别说他身材瘦长在灯下收拾碗碟的模样莫名还有种精致的人夫感,她的心中莫名浮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他总不至于不睡觉吧,姜霜这样想,等他歇息了老娘就跑。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他睡在外侧撑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欲望:“女人,你在想什么本座都知道,最好不要想着逃跑。”
她尴尬的笑了笑,往里挪了挪,他一把揽过她,将她禁锢在怀中,他吹灭了息张的烛火,又是一夜春宵。
靠北,压根没给她跑的机会
次日早她揉着酸痛的腰出去打水,现代的时候她有一头利落干净的短发,来了此处她也不知为何竟生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是以她将头发挽起,蛇妖在门口练功见她起来笑的玩味道:“昨夜折腾了这样一宿今天竟还能起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