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周五下午，豌豆爷爷和豌豆奶奶早早打扮好，来到学校。学校舞台搭在操场上，够大，通气，也安全。豌豆爷爷他们被领到家长区的观众席。

豌豆奶奶拿着一把古里古香的扇子挡脸，好像见不得人似的。豌豆爷爷没眼看，来到来了，还遮什么遮，一眼就看出是谁了！

“豌豆奶奶，晚上好，来了！”嘉玲看到豌豆爷爷他们，过来打招呼，“豌豆她们在后台化妆！”嘉玲有点好奇问道，“豌豆奶奶，您在干什么？”

“风大，在挡风呢！”豌豆爷爷讪讪笑了笑。嘉玲听了，感受一下，风纹丝不动。要说南方的气候这几年都是怪怪的，已是12月份下下旬了，大街小巷时不时还有人穿短袖出来。

“咳咳……”豌豆奶奶轻咳几下，把扇子一放一收，心里却怪道：这人真是个木头呆子，连个借口都不会找，丢死人了！

“我刚刚走累了，扇扇风而已，没什么！”豌豆奶奶急招理由敷衍道，“你去忙吧！我们就随便坐坐。”

“好的！”嘉玲莫名其妙，也没想太多，“那先走了，去给豌豆她们拍照！”说完，嘉玲就离开了。

“真是的，连个借口都不会找！”豌豆奶奶责怪道。

“是你像做贼心虚，扭扭捏捏的！”豌豆爷爷没好气，一针见血，“来看外孙女表演有那么丢人吗，遮遮掩掩的，怕谁知道，豌豆吗？”豌豆爷爷目光审视道。

“要你管，我想去哪就去哪里！”豌豆奶奶拉不下面子，极力反驳道。

表演马上开始了，全场都安静下来，豌豆奶奶的声音也渐渐消停了。

台上的表演进行得如茶如火，下面的观众们都沉醉其中。豌豆奶奶看着豌豆们的表演，瘪着嘴不说话，眼光却清亮。

元旦文艺节目很快就结束了，豌豆她们班得了第一等奖。初三一班的同学围着豌豆她们鼓掌欢呼起来。莲花在人群中外，面无表情，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谷老师又一直留意关注她。她走过去，拍拍白莲花的肩膀，肯定道，“你的独舞也非常精彩！”

“谢谢老师！”白莲花勉强地扬起笑容，看着班里的热闹欢呼，心里却是冷清的，有点难堪。

“好了，都排队拿凳子回去！”谷老师有序安排道。白莲花孤孤单单地走在最后，身影有点落寞。

“嘢！”淑仪一边手挽着豌豆，一边手挽着淑仪，然后拿着奖状在拍照。“比心、嘟嘴……”换了好几个动作。

“行了，我们去卸妆，换衣服吧！”豌豆有点吃不消了，“我们已经拍了好多张了！”

“你先去吧！”淑仪兴致盎然，对豌豆说，“我想再拍多一会儿。”

“好吧！”豌豆也不扫兴，拿着卸妆水去了冼手间。

豌豆正在卸妆，发现有人在洗手间里抽泣。她故意开大水龙头的水，发出声响。果然，里面的声音慢慢地变小了。豌豆关了水龙头，继续拿着纸巾沾卸妆水弄干净睫毛上的睫毛膏。豌豆睫毛又浓又密，没有戴假睫毛，为了舞台效果涂了很多。正当豌豆拿着小镜子细细擦睫毛时，后面传来一阵开门声，豌豆惯性转身一看，愕然了。白莲花也想定住了，只见她眼眶微肿，像刚哭过。白莲花微微低着头，与豌豆擦身而过，去水龙头快速洗下手，就走了。豌豆也是静静在一边，看莲花出去了，想了想，摇了摇头，继续卸妆。

下午放学，豌豆她们去又去奶茶休闲吧喝奶茶庆祝。豌豆也没有提起之前在洗手间遇到白莲花的事。也许，就像梅姐姐说的，少说八卦，多做实事。你今天笑了别人。哪天，你也会成为别人嘴中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