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良资产
透明人的死多少让乔伊有那么几分惊讶，因为就他所知，这个世界上又不存在什么超级反派，至少在【三宫】到来之前，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们可以说没有极其致命的外在威胁。
但最强的几个超级人类的死亡，本身也并不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乔伊今天一早还亲自动手杀死了一个。
祖国人显然对此怒不可遏，因为他将自己看做超级七人组的领袖，七人组成员的直接死亡这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挑衅。
透明人的死不值钱，但祖国人的面子非常值钱。
也许祖国人的深层次情绪里，可能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透明人这样近乎不死的超级人类都不知不觉地被撕成了碎片，谁能保证其他超人类就一定是安全的呢？
但乔伊根本不在乎，他无视了正在发飙的祖国人，径直走向了艾诗丽的办公室。
“艾诗丽，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公司找过我，或者联系我？！”
“什么？”
乔伊的提问让艾诗丽的大脑有些过载，哪个正常人会关注这个？
乔伊可是超级七人组，地球上最知名的超级英雄天团的一员，一天天试图见他一面的私生饭都够从长岛排到曼哈顿去了！
乔伊本可以等艾诗丽离开工位后再度像以前一样，在内网窃取权限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现在可没有这个耐心：
“快从你的座位上给我滚开！马上！”
看着对方那狰狞的面色，以及和祖国人发狠时差不多的眼神，被训斥的艾诗丽连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乔伊逐一翻阅的访客记录，但翻完之后才意识到是做了无用功。
能留在访客记录上的都是议员政客这些大人物，没人会特意去记一个声称认识超人的堪萨斯乡下姑娘叫什么名字。
但能让一个身体素质扛得住自己脑瓜崩的超级人类姑娘发短信求救，那很可能说明她卷入了某种超人类事务中。
乔伊又开始查询沃特档案库内登记在册的超人类档案，但这些档案比起之前自己偷窥时并未新增多少，于是他扭头看向艾诗丽：
“沃特公司所有的超人类档案是否都在这个系统上？”
艾诗丽本来是不想开口的，因为这些档案本就不是乔伊这类人该接触到的内容。
但她看着乔伊那双已经被怒火点燃的双眼，又想起祖国人旧日的跋扈，顿时也没有了抗拒的勇气：
“还...还有一堆文件，我没来得及录入系统，就在...”
乔伊还未等艾诗丽说完，眼睛一扫就在抽屉夹层里透视到了那些新文件，伸手碾碎了抽屉上的锁眼，将文件掏了出来，一瞬间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一份几天前刚刚做好的人事档案，上面写着劳丽·莱蒙——G战警白银女的潜在后继者。
“你们人事部是真特么的不称职，上班都在吃干饭吗？这么重要的资料，居然不往系统里录？”
乔伊只丢下了这样的一句批评，便跳出窗户飞离了沃特塔，只留下了来不及反应的艾诗丽在原地发呆。
没来得及录入当然是因为自己一天天光忙着给你们这帮超级出生干的各种烂事擦屁股啊啊啊啊！
憋屈的打工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套批评气的脑壳嗡嗡作响，艾诗丽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心声大声地吼出来，给这些超级混账一点颜色看看。
但一想到超级听力的存在，就只能忍气吞声，把话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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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星光正火急火燎地换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从睡衣到内衣内裤统统丢在一旁，换上一套全新不沾血的衣物。
此刻的她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皮肤上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但她只是硬生生地把衣服往身上套，因为自己需要把宝贵的时间用在逃跑上。
哪怕是刚才试图杀死自己的那个镜中人虽然此刻已经在不知名人士的帮助下被拦腰斩断，但星光此刻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依旧不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星光顾不上清理自己和处理尸体了，她必须立刻、马上逃离这个鬼地方。
对了！
星光抄起手机，致电斯坦·埃德加，这边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超人类出手的谋杀对于星光来说还是头一遭。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斯坦·埃德加那古井无波的声调：“请讲。”
听到这个沉稳的声音星光顿时感觉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正准备把自己遭遇超人类袭击的事情汇报给他。
毕竟斯坦作为沃特公司的掌舵者，掌握着所有的超人类，他肯定能帮自己逃离追杀。
掌握着所有的超人类......
星光顿时感觉自己想通了其中的一个关节，不发一言地将手中的手机捏了个粉碎。
另一头的斯坦听着电话那头突兀传来的忙音，再加上红河安保几分钟前传来的消息，心下已经猜到事情的走向。
星光遭遇袭击后没死，但受惊了，她想错了其中的环节，将自己列为了不可信任的一方。
这就是让有点聪明但又不够聪明的门外汉执行秘密任务的后果，她以为自己找出了一部分真相，但实际上根本没看清事情的全貌。
自己和星光之间是各种意义上的毫无关联，她既不是自己的手牌，也不是自己的底牌。
斯坦只是把她试探性地丢出去，以等待G战警那边被迫闹出足够大的动静。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效果有些过于好了，星光的调查还没进展到足以致命的地步，对方就急得开始痛下杀手了。
不过星光那边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立刻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倒是更合自己的意愿，因为自己很幸运地拿到了另一张好牌。
这张牌在自己的运作下，有可能彻底解决沃特公司内部山头林立的局面。
实际上在这张牌还没发动的时候，其中一个山头这不就已经应声倒塌了么？
斯坦·埃德加和玛德琳不同，玛德琳是从祖国人时代一路高升上来的管理人员，那个时候已经是后冷战时代，美国的黄金时代。
沃特公司就像是美国一样，选择顺应时局，收敛起了绝大多数致命的爪牙，钻营于利益交换和政治妥协，披上了‘文明’的外衣。
这也就是玛德琳的行事风格。
而斯坦·埃德加则不一样，对比玛德琳，他则更加的....原始。
在他运作公司业务的时代，是一个激烈对抗的时代。
帮助当局颠覆第三世界政权、屠杀前殖民地反抗组织、扣押暗杀政要首脑、协助兰利支持当地反动武装、倒运毒品到国内等等，这些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妥协和互利从来都只是表象，暴力和胁迫才是权力运作的底层逻辑。
风暴女一开始并不是自己所能解决的问题，但G战警不同。
经过G教授数十年的野蛮发展，G战警的内部矛盾已经积累到了足以自我毁灭的程度。
玛德琳仍受限于自己的思维，还想着一步步制衡戈多金，以将G战警彻底收编至沃特旗下。
而斯坦·埃德加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所想的是彻底的消灭。
沃特公司马上就要步入新的阶段，旧日的那些不良资产都该被尽可能地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