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
“我才不要和你握手，省的你再觉得我会扭曲你的思维。”
有了一次前车之鉴，渡鸦觉得自己得和超人留出互相信任的空间。
不过自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扭曲一个人的思维的，想要强行浇灭这样一团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自己也得被焚烧殆尽。
“绝大多数恶魔都是很好消灭的，他们不管是在地狱维度还是现实宇宙里，一旦物理形态被摧毁，那他们也会被摧毁，但像我的父亲这样的存在就未必了。”
渡鸦对于地狱的仇恨并不比超人低多少，但她也从来不敢想象彻底铲除地狱的存在：
“【三宫魔】和地狱维度本身一样，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地狱是现实宇宙的阴暗投影，你没办法在不消灭自己的前提下消灭自己的影子。”
“一定有一个办法，不管是你的父亲还是地狱本身...”
渡鸦决定不再打扰超人的思考，她用斗篷覆盖住自己的全部身躯，逐渐从空中隐没：
“我期待和你一同找出来的那一天。”
超人又开始钻另一个牛角尖了，不过这对渡鸦而言至少不算是坏事。
因为万一真的有这个办法呢？
渡鸦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近乎不朽的存在，她早就厌倦了【三宫】对自己的追逐，她想要真正的自由。
在内心深处，她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一定会有一种方法，能结束这场持续了无数个纪元，历经了无数个世界的永恒狩猎。
也许本质上自己和超人以及那些相信香蕉的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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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伊感觉自己比007还牛逼，因为他真的在一群极度危险的超人类和全副武装的守卫眼皮子底下给沃特公司装上了窃听器，而且全身而退。
他直到重新回到布彻的车上，肾上腺素才开始迸发，就像是嗑嗨了一样在副驾上大呼小叫：
“芜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布彻尔只是一言不发地驱车带着休伊回到了其工作的电器店里，他之前对休伊的一切劝导，大道理都只是为了这个最终的结果而已。
他把休伊放在店门口，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
“孩子，你先回去接着上班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布彻尔才不会通知他——沃特内部发现那个窃听器是迟早的事，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切割，让沃特公司的人追查不到自己。
至于休伊？布彻尔只能祝他好运，毕竟线人就是用来消耗的，这就是自己与CIA办事时的一贯风格。
休伊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朝着店里走去，但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叫住了布彻尔：
“等一下，布彻尔，我给你演示一下如何瞬间让四万五千美元消失~”
休伊拿出了那张自己从沃特法务人员那里得来的支票，没有丝毫犹豫地一撕两半。
四万五千美元，对于他这种在电器店打工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他绝对不会接纳这样的血钱。
布彻尔此时才真正地认真打量了一眼休伊。
他叫住休伊，心中思绪翻涌，但到了嘴边却无从开口，只能说：
“你是个真正的好人，休伊。”
休伊目送布彻尔驱车离开后，走入了店里，哪怕是他刚刚完成了可以拍进电影的绝妙潜入，今晚他照样得被自己的无良老板压榨剩余价值。
下班时间一到，休伊的老板瞬间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消失无踪，留下了休伊一个人收尾关门。
休伊正准备收拾柜橱关灯锁门走人，店里的顾客门铃响了。
“抱歉，打烊了。”
休伊头也不抬地接着收拾着桌面，用余光看了一眼店门，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排除自己幻听或者撞了鬼的话，休伊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很快这个可能性就变成了现实，因为自己早上藏在沃特会议室的窃听器此刻正凭空浮在自己面前，然后休伊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
面前有声无影，休伊已经呼吸急促，他知道这是谁找上门来了——超级七人组之一的透明人。
完全不可见的透明人一把薅住了休伊的衣领把他砸在了地板上，随后就是一通大记忆恢复术：
“刚刚和你在车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透明人对于盗版尚且火冒三丈，恨不得赶尽杀绝，何况对直接潜入公司安放窃听器的间谍？
他已经决定了，先打个半死，问出事情原委后再打个全死。
而这一切都被悄悄折返回来在店外盯梢的布彻尔看得清清楚楚。
布彻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发了什么疯，不过自从自己那在沃特公司工作的爱人失踪后，自己就没有一天不发疯的。
他想到过沃特公司会发现窃听器，但没想到过会发现得如此之快，而且会是超级七人组的其中一员亲自找上门来。
他大可以像以往一样，丢下这个孩子不管，然后隐藏身份；之后再像这次一样，找一个超级英雄受害者做新的间谍，这是最安全的方案。
但是他没有，他决定就在今天接着发疯，独自面对最强大的超级英雄组合之一，超级七人组的透明人。
他猛踩油门，自己座下的汽车就像是唐吉坷德一般冲锋，一头凿穿了玻璃橱窗，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正在殴打休伊的那个隐身杂碎身上。
“休伊，快跑！”
布彻尔踹开车门，手里拎着随身携带的撬棍准备就此和透明人做过一场。
沿着透明人被撞飞出去的痕迹，他狠狠地砸在了对方摔落的地方，但出乎意料地打了个空，这些超能力杂碎的身体素质的确比普通人要强得多。
紧接着布彻尔就陷入了几乎是单方面挨揍的环节，哪怕是互抡王八拳，那你也得能看得到目标才行，对此布彻尔有着自己的办法。
他的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口腔里几乎全是血水，他找准了机会对着透明人的大致方向一喷，对方顿时就物理意义上的沾满鲜血了。
这才公平——屠夫终于有了倾泻的目标，对着面前这个模糊的血色人影就是一顿饱拳，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客观事实：
超人类的确要比他这样的普通人更加的高等，自己在CIA时期锻炼出来的残暴手段无法伤害对方分毫。
这场斗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以透明人占据绝对的上风而结束，透明人并不准备把自己交给执法机构或者其他什么组织。
布彻尔最清楚不过这些杂碎的思路了，透明人想问出自己的来历，顺带折磨自己找一找乐子。
正当布彻尔觉得自己的复仇之路就要在今晚终止的时候，刚才溜走的休伊此刻又悄悄摸了回来，在透明人的身后盲区捡起了一根断裂的电线。
布彻尔顿时心领神会，这头就说着胡话转移对方注意力，给另一头的休伊创造机会。
随着休伊手头的电线末端触碰到了透明人的屁股，给对方来了一个雷属性的菊花开后，刚才把哥俩揍得屁滚尿流的透明人就直挺挺地倒头就睡。
透明人怕电，是休伊刚才逃跑时灵光一动的想法。
他之前对超级英雄的信息多有关注，只记得透明人在肥伦秀做客时讲过一次，他可以隐身是因为他那一身可以偏折光线的碳素皮肤。
而碳显然具有极其优异的导电性。
“他死了吗？”
休伊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透明人那模糊的人影大口喘气，内心只感觉自己的一天是过的如此疯狂。
早上潜入沃特公司，晚上用电线电死了透明人，世界上最强的超级英雄之一。
布彻尔当然也不知道透明人到底是死没死，反正目前来，刚才的确是给他点了个狠的，自己上去踹了几脚，触感也跟死猪差不多。
但接下来他和休伊就得面对一个新的问题了，因为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
杀人容易抛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