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权利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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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捉摸不定

等伙计离开后,沈知蕴悄无声息地接近厢房。

她向来不打毫无准备的仗,在和这些人会面之前,势必要先将情况打探清楚。

早知道这些人会串通起来对她有所防备,沈知蕴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在马车距离百香楼还有段距离时,沈知蕴便让车夫将她放下来,带着护卫自己过来。

不出意外,里面的人以为她还没到,正肆无忌惮的讨论着等会儿见面之后如何对付她。

其中喊的最欢的是吴管事,沈知蕴记得他管理着一家酒庄。

之所以对这人有印象,是因为他曾和聚坊斋合作过,为聚坊斋提供酒水。

只是后来他送来的酒水经常以次充好,被沈知蕴发现后便停止和他的合作,还让他赔了许多钱。

听着里面越说越热闹,沈知蕴终于抬手敲响厢房门,里面依旧没有停止讨论。

过来开门的是王掌柜,他还以为过来的是伙计,“侯府的马车来……”

在看见面前站的人是谁后,他的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迅速涨成猪肝色。

“老王,赶紧下去接母夜叉,瞧你能吓成什么样。”

沈知蕴身边的护卫将王掌柜拉开,给沈知蕴让出进门的路,“不敢劳烦各位去接,我自己能上来。”

包厢里的人终于注意到来的人是谁,都将嘴闭上不再出声,心里忐忑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听见。

沈知蕴要的便是这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此在第一局里她已经赢了,先在气势上让自己处于强者的位置。

特别是此时沈知蕴戴着帷帽,令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更是让她不怒自威。

终于,为首的郑庄头忍不住出声,“在下见过少夫人,方才我们正讨论着如何迎接你,没想到您如此简朴。”

“多谢,各位有心了,我初嫁入侯府,以后还有很多需要各位帮助的地方。”沈知蕴缓缓坐下来。

纤纤玉指拿起桌上茶杯,“今日实在不巧,原想着看看诸位送来的账册,可惜家中突然有事难以奉陪。”

“听说吴管事那儿的酒极好,郑庄主的清水庄有蜜桃即将成熟,等改日我必定过去亲自看亲自品尝。”

沈知蕴将茶盏放下后,便起身施施然准备离开,出门之前还特地在王掌柜面前停了停。

直到看着沈知蕴被侯府的马车接走,他们才敢再出声说话。

吴管事没将沈知蕴当回事,“切!还以为是个厉害角儿,谁知道才说两句话便落荒而逃,看来只是来走个过场。”

“郑哥,她说会去你的清水庄,那你将那些东西送到我的酒庄里便是,保准她查破天也没用。”

郑庄主却面色凝重的拖着下颌,“蠢货,这才是真的有本事,你以为她为何不留下来?”

“恐怕她早已经察觉我们给她设的陷阱,最后那句话便是给我们的警告。”

郑庄主猛然抬头,“她这是想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说是要去清水庄,实则是想先从小吴你那边查。”

“你若是不想落得和老王同样的下场,便赶紧将手里那些不能见光的货挪到我的清水庄放着。”

郑庄主在他们之中说话很有份量,吴管事下意识点头,“原来如此,我们竟然差点中她的计。”

“那……那我呢?”王掌柜欲哭无泪,现在好像是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郑庄主拍拍他的肩,“你自求多福,方才看她对你的态度,显然是不会放过你的,先把钱吐出来保命再说。”

将厢房里其他人送走后,王掌柜彻底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哪里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填窟窿。

“掌柜的,他们这样对您委实太过分,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伙计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明明你和他们做的都是同样的事,凭什么他们还能安然无恙。”

“对啊!”王掌柜瞬间坐起来,“既然他们不仁,那便休要怪我不义……”

此时,沈知蕴正坐在侯府马车内闭目养神。

没过多会儿,云雀便带着她要的消息过来,“少夫人,事情已经办妥,您的这招挑拨离间真是高明。”

“到时候,定能看着他们狗咬狗。”云雀说的时候满脸兴奋。

像百香楼这种从前和她存在竞争关系的,沈知蕴怎么可能没在里面安插眼线呢?如今正好现成的拿来用。

看云雀越说越滔滔不绝的模样,沈知蕴状若随意地问她,“你觉得这酒楼如何?”

“嗯……还算不错,在京城算排的上号,不过比起少夫人您经营的聚坊斋还是要差许多。”云雀认真回答。

沈知蕴眯了眯眼,“那等此间事了了,你便来做这百香楼的掌柜如何?我相信你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这些年来云雀跟在她身边没少历练,将百香楼交给她自己才能放心。

“我不想!”云雀斩钉截铁地摇头,“奴婢从前没离开过少夫人,以后也只想留在您身边。”

沈知蕴佯装生气用手里的扇子拍她,“眼光短浅,你留在我身边只是奴婢,在外面便可以做主子。”

“到时候我便可以名声言顺帮你脱奴籍,难道你不想成为良民,日后嫁人生子你的孩子才能摆脱命运。”

要知道奴籍女子不可与良民婚配,只能嫁奴籍男子,生的孩子也会是奴籍。

这条件是云雀无法拒绝的,她自己可以是奴籍,可却不想连累自己的孩子。

“可是……可是那样奴婢会见不到少夫人,我不舍得您。”云雀越想越难过,控制不住抹起眼泪。

沈知蕴咬了咬后槽牙,是真控制不住想抽她,“什么话,被你这么说的,搞得我像要命不久矣似的。”

“别忘记凡事侯府的产业,每半旬都要将账本送到我跟前盘查的,再说你现在担心这事还为时过早。”

沈知蕴轻轻啧了两声摇头道:“爱哭包可没法胜任掌柜。”

“……我不是,我能行!”云雀双手紧握成拳,像瞬间打满鸡血似的。

马车很快到侯府,沈知蕴揉了揉有些疲乏的太阳穴,正准备回琼华苑休息,便看见有人在她的院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