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测试水平
“你觉得我很闲?”沈知蕴斜了他一眼后便没再搭理这臭小子。
他们没在外面站多久,便看见两名身着国子学制服的青年走过来。
青年躬身施礼后开口,“请问,是忠勇候世子夫人和公子嘛?我们是孙先生派来接二位的。”
萧宇泽顿时身板都直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孙先生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能在国子学里当先生。
“哼!谁让你把孙先生赶走的,现在上赶着来请,先生可不一定会搭理你。”
沈知蕴知道这小子定是误会青年说的孙先生是那沽名钓誉的孙有名,就他也配出现在这里?
只是她懒得和这小子做无谓的争辩,对这臭小子而言,摆在眼前的事实比空白的说辞更有说服力,
“是,劳烦你们。”沈知蕴点点头,跟在青年身后走入庄严的大门。
青年将他们带到学堂外面,“夫人和公子只能在外面参观,不可进去打扰学子们读书。”
他们言简意赅的交代完后便行色匆匆的离开,生怕浪费半点时间。
沈知蕴和萧宇泽即便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萧宇泽惊讶地张了张嘴,“他们都是这么早就开始读书的嘛?可我觉得读书很简单,完全没必要如此。”
看来国子学的学生也没他想的那么厉害嘛!
每次孙先生布置的任务,他都是在半个时辰内学会,完成课业之后就可以随便出去玩,苏苏姨从不会拘着他。
“是嘛?那敢不敢测测你的水平。”沈知蕴笑了笑,这臭小子还不知道等会儿要经历怎样的毒打。
萧宇泽打死都不可能认输,扬起下巴傲娇道:“测就测,谁怕谁。”
“挺有志气,正好,负责测你的人来了。”沈知蕴示意他往前看,只见孙淮清正拿着书卷走过来。
萧宇泽以为他是国子学的学生,左顾右盼地寻找,“孙先生呢?”
“在下孙淮清,是你以后的先生。”
孙淮清嗓音清淡地介绍自己,“不过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学生,还需要进行考察。”
“你是我的先生?”萧宇泽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搞错,这人的年纪看起来只是学生吧!
沈知蕴扶着萧宇泽的肩将他往前推,“泽哥儿,还不快向先生见礼。”
“切!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先生,除非你比孙先生厉害。”萧宇泽偏要和沈知蕴对着来。
这人如此年轻,学问怎么可能比孙有名先生厉害,这坏女人果然是故意不想让他学好。
孙淮清不和他争辩,将怀里的几本书递给他,“你这个年纪,应该已经读完三百千,今日就考这些内容。”
“随我到旁边的书房,给你半个时辰内温习。”
萧宇泽还以为考什么内容,不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这些他已经背诵的滚瓜烂熟。
这先生果然不怎么样,还想用这个来为难他?看他等会儿怎么让沈知蕴这女人狠狠打脸。
沈知蕴将臭小子交给孙淮清之后便离开国子学回到侯府,只留白鹭和侯府护卫在外面候着。
她还有偌大的侯府要管理,很多事情要做,没法将时间精力全耗费在臭小子一人身上。
侯府的账她这两天粗略盘过一遍,即便如此也发现其中有不少问题。
和眼前的事情比起来,昨晚和萧宇泽说的仆从私拿回扣之事都算不得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沈知蕴指着百香楼的上季营收皱眉质问,“百香楼处在京城最繁华的凤凰街,旺铺的进账只有两百两,你在糊弄鬼。”
来送账册的掌柜哭丧着脸诉苦,“少夫人您有所不知,百香楼的生意全都被聚坊斋给抢走,没有亏损已经很不容易。”
反正这世子夫人是官家小姐,想来根本不懂做生意的事。
“呵,聚坊斋每日限量接客,且和百香楼服务的顾客不同,王掌柜这话说的,难道不觉得可笑?”
聚坊斋只服务真正的世家贵族,京城里有资格进去的只占少数,而百香楼可是来者不拒。
还敢胡乱攀扯聚坊斋,他怕不是想不到聚坊斋的东家正坐在他面前。
沈知蕴手里拨着算盘,“我的人看过百香楼每日进出客量,按照这情况来看,每日流水绝不会少于百两。”
“限你三日内将真正的账本和进项交出来,否则我只能秉公处理,将你移送到大理寺审问。”
王掌柜对上沈知蕴的眼神,背后忍不住生出冷汗,却还垂死挣扎地狡辩,“少夫人,这便是真账册。”
“我可是侯夫人那边的人,您没有权利处置我。”语气暗含威胁之意。
沈知蕴瞥向身后的钱嬷嬷,“是嘛?我新嫁入侯府,对有些人际关系还不甚懂,请嬷嬷指教。”
“回少夫人,夫人已经将侯府管家权交予你,任何事情您都有处置的权利。”钱嬷嬷正色道。
沈知蕴点点头,“行,我一介妇人不通查案,便去报大理寺来查,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
王掌柜见彻底没希望,只能跪在地上和沈知蕴求饶,承诺会将贪昧的钱全都还回来。
等他离开后,沈知蕴起身拿出初见罗氏时她赠送自己的玉牌,有这个便有资格管理侯府所有产业。
“赵嬷嬷,你拿着此物去通知侯府名下所有的掌柜,明日全都去百香楼,有些事情是时候和他们说道说道。”
沈知蕴自己手里便有数十家商铺,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手底下人从中捞点油水,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侯府的这些商铺掌柜,他们已经不是捞油水的程度,而是恨不得连锅端走,这还能不整肃?
“是,少夫人。”赵嬷嬷激动地脚下步伐都轻快许多,终于有人能好好治治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些年夫人身子不大好,分不出精力对付那些老滑头,才任由他们肆无忌惮将侯府的钱装进自己口袋。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沈知蕴再次抬头时,日头已经西斜,这时候那臭小子也该回来了。
果然,不多时白鹭便敲门进来禀告,“少夫人,奴婢已经将大公子送去房间里休息。”
她说话时脸颊都在轻轻抽搐,明显是强忍笑意的模样。
“哦?”沈知蕴饶有兴味地挑眉,“快和我仔细说说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