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鲤鲤要救人间父皇
众王魂闻言,皆凑上前来。
小鲤鲤见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后退一步,靠在门上,瑟瑟发抖。
始皇帝咳咳嗓子,制止他们,他见元鲤鲤身上气运非凡,有洪福齐天之相,便坦言身份,元鲤鲤听闻是皇爷爷因此放下戒备。
始皇帝请求元鲤鲤救助郑瑜裴,坦言:“吾感知,萧家存亡之危已,历代后入发疯发癫,皆活不过三十,如今裴儿在位,病情加重,越发暴躁,若不救治,只怕会成为暴君,失眠其一。”
“其二便是身体内有另一个人,此人凶恶至极,一旦让他占据身体,皇朝更替,龙跃国将不复存在,就连裴儿也会成为亡国奴,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眼瞧着外人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一缕黑色的气息直冲云霄。
始皇帝的双眸微微眯了眯,迫切的对着元鲤鲤说道:“小娃娃,你且记住,裴儿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若想占据身体,便只能以亲生骨血沾染双手才行。”
“切记,杀死妃嫔与孩子,便是最后一步,千万不能让他得逞!眼下便是良机,一切就拜托你了!”
留下这些话,始皇帝与众亡魂便消失在了月色中。
元鲤鲤恭敬的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皇爷爷放心吧!本鲤鲤绝对会救人间父皇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诚的原因,原本紧锁着的大门忽然被一阵风吹开了,她知道,这是皇爷爷们在给她开路。
元鲤鲤转过身,见繁星满天的星空有一团黑色的气体环绕在上头。
那个方向似乎是人间父皇的后宫。
难道他身体里的大坏蛋今日便已经开始作恶了?
小鲤鲤绝对不允许人间父皇下地狱!
事不宜迟,她火急火燎的向着那黑气的方向跑了过去。
奈何她腿短,外加月黑风高,入夜后皇宫便没有几个人出来了,围墙众多,她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试探哪面才是正确方向。
好不容易来到那团黑气所在之处,上面写着储秀宫三个字,大门也是开着的,偌大的院子里面,一个下人都没有,甚是诡异。
元鲤鲤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见屋内似乎有烛火,她悄然来到窗户处,努力垫脚,透过那一点点光亮可察觉里面似乎有人。
她努力探头,映入眼帘的乃是郑瑜裴那张冰冷扭曲的脸。
元鲤鲤心下一惊,郑瑜裴整张脸皱到了一起,嘴角还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看着让人心底发寒。
只见他此刻正笔直的站在床头,就像浑身僵硬到,无法弯曲似的。
床上躺着一位妃嫔,容颜秀丽,禁闭双眼,柳眉微蹙,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元鲤鲤觉得鼻子有些瘙痒,她仔细闻了闻,着屋子里面似乎点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一刀白光闪过,只见郑瑜裴手中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把短刃,他的嘴唇不曾动过,嗓子里却发出“咯咯”的笑声,很是瘆人。
郑瑜裴把玩着手中短刃,在躺着的妃嫔肚子上来回比划了两下,那妃嫔明显已经怀胎多日,小腹微微隆起。
“点了堕胎香,待你孩子落下,朕便将你的肚子直接划开,帮你取出孩子,到时候,这副身体,便永远都是朕的了!”
许是胜券在握,郑瑜裴嘴里喃喃自语了半晌,碰巧这些话全被窗外蹲着的元鲤鲤听了进去。
坏了!是人间父皇身体里的那个大坏蛋!
他要害未出生的弟弟!
元鲤鲤见状,紧忙一把推开房门跑了进去,指着郑瑜裴大喝一声:“住手!你个大坏蛋,不准你用人间父皇的身体做坏事!”
郑瑜裴为之一愣,转过头,整张脸阴沉了下来,手中紧握匕首,恶狠狠地瞪着元鲤鲤。
只见他身后的妃嫔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表情有点难看,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小团子看向一旁冒烟的香炉,不顾炙热,一把将它推翻在地,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也让郑瑜裴震怒,正欲持刀先解决了元鲤鲤。
二者之间悬殊甚大,元鲤鲤握紧了小拳头,一咬牙一跺脚,母君说过,来到人间法力受限,可并非没有,若是勉强使用的话,难免会有什么副作用。
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眼瞧着那刀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元鲤鲤咬紧牙关,伸出手,一道白光从手中穿过,四周狂风乱舞,周遭的气息一下子就升温了许多,郑瑜裴被这白光照亮后浑身一软,倒在地上。
元鲤鲤则受不起来法力了,四周的物品全都被风吹的散落一地,白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床上躺着的妃嫔下身开始渐渐的流淌出鲜血,元鲤鲤见状,拼命收起法力,整个人都被弹出了一米之远。
她只绝口中有一股腥甜气息,真的好痛!
怪不得母君说过,不准在人间乱用法力,浑身就像是被千斤坠砸过一样,痛死了!
她艰难的站起身,身子像是撕裂一般疼痛。
如今屋子里面已是满地狼藉,床上缓缓流下血迹,虽说人间父皇体内的坏蛋已经被压制住,可那姨姨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
小团子缓缓走到郑瑜裴面前,捡起他手中的匕首,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呼哧带喘。
就在此刻,床上躺着妃嫔因腹痛渐渐转醒。
她只觉下身疼痛难忍,还湿漉漉的,第一反应便是大事不好。
不等她叫喊,便瞧见了倒在地上的郑瑜裴和拿着刀的元鲤鲤,心下便脑补出一场大戏,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有人行刺!护驾!快来人护驾!”
原本昏迷的下人全都闻声转醒,纷纷向屋内跑来,瞧见这一幕众人震撼不已。
几个太监将元鲤鲤围住,救下郑瑜裴,宫女则看着一地血迹吓得尖叫,去找太医,元鲤鲤心口阵痛,无法开口辩解。
待郑瑜裴睁开眼时,见自己正躺在一处软榻之上,身边还有一阵哭声。
他猛然坐了起来,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思绪错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