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彼和不知彼
深夜，顾益和赵与之躺在床上，两人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顾益侧过身对着赵与之，“与之，今天新到的消息，听不听。”说着顾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赵与之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讲。”
顾益看赵与之这副死样子，小声吐槽“死装。”
顾益打开信封先默读一遍，再简化说给赵与之听，“陈柚子的身份没什么问题，但吴家兄妹的信息，只能查到从他们搬到江州之后的。”
听到这，赵与之眉头微皱，“之前的信息查不到吗？”
顾益解释道：“三年前的决堤也淹没了很多卷宗，只能查到吴家是从西蜀过来的，更细节的只能是等后面的消息了。”
赵与之听后没多说什么，顾益见状接着看信“根据我们提供的信息，他们查到了江洲太守和江州参将走私军械确有其事。但是，炸堤的事，没有任何信息能查证。”
等了好一会儿，赵与之都灭等到顾益的下一句，“没了？”
顾益把手里的信往赵与之胸前一放，“剩下的都是关于吴思他们的爱好之类的，你自己慢慢看吧。”
赵与之拿起信，“细节决定成败，爱好什么的很重要，你别不当回事。”
顾益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准备睡觉，“一会熄灯的时候叫我，我睡了。”
“好。”说着赵与之理了理手里的信，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这些信息很重要，但却不关键，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能从里面找出更重要的信息。赵与之气的一个肘击，给顾益疼醒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疯啦。”顾益疼的龇牙咧嘴的，他转过身，愤怒的盯着赵与之，心里默念：他有病，他有病。以此安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顾益调整好了情绪，“干嘛？！”
赵与之抬眼看着顾益，“我俩这个处境，你也睡得着，下午去逛了那么久，问出点什么来没？”
赵与之这一提醒，顾益突然记起了什么，“有的，问了些重要线索。下午累的我脑子都不转了，不好意思啊。嘿嘿”顾益说着还尴尬的笑了两声。
赵与之对着顾益就是一个白眼，无语两字已经是显在脸上了。
“我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吴思，那姑娘，太神了。”顾益正在感叹，
赵与之当即打断，“说重点！”
顾益这才发现说偏了，赶忙绕回来，“吴思给我讲，他们查到你是因为走私军械的人里，有个人和京城有关系，他们顺着那个人查到了国安寺，之后线索断了，他们就查了这几年京城发生的比较大的事，就查到你头上了。”
赵与之听着顾益的话，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有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顾益整懵了，他看着赵与之，等着他的解释。
赵与之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下午我也问了陈柚子，她告诉我，他们把与我相关的所有人都查了个遍。这京城里的大事虽说不上多，但也不少，就算只查三年前的事情，我的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锁定啊，他们追风镖局确实强，但根基始终是在江州的，这京城里能这么快又摸的这么透，实在是不简单。”
听他这么一说，顾益也思考了起来，在权势盘根错节的京城，这个几个江州的平头老百姓，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能够探查出那么多的事情，实在是显得不可思议。
“他们就没可能是在骗我们吗？”顾益看着赵与之问到。
赵与之思考了一会，“应该不会，他们现在是想拉拢我们，骗我们的话，就是把我们往外推。何苦呢？”
“为不被我们看低？”顾益说完自顾自的摇摇头，“我在说什么胡话。”
赵与之叹了口气，“算了，先不管了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什么，你还是详细给我讲一下国安寺的事吧。”
顾益又仔细的给赵与之复述了下午吴思的话，赵与之闭上眼睛，一边听着顾益的话，一边想着，不一会儿，睡着了。
顾益坐在一旁等着赵与之分析呢，结果就听见一阵呼吸声，顾益伸头一看，赵与之已经睡着了，
这一出顾益实在是没想到，“我上辈子真的是欠你的。”
“咯咯咯”
又是新的一天，赵与之缓缓睁开眼，就见顾益抱着手直勾勾的盯着他，赵与之一下就清醒了。
“大早上，有事吗？”
顾益盯着他又看了好一会儿，“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说着顾益指了指自己脸，赵与之盯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来，撑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再看，就见顾益左脸上几道红印，不算太明显，但这印子，不出意外，应该是他干的。
赵与之心虚的道歉，“小益，实在不好意思啊。”
顾益白了他一眼，“我睡你旁边，你居然还能做噩梦，赵与之，你对本将军不信任啊。”
赵与之没说话，只是望着顾益，不好意思的笑着。
饭桌上，吴思和陈柚子盯着顾益是看了又看。
“你俩昨晚打架了？”陈柚子不解的问道，
顾益正想回答，就见吴思开了口“看伤势，他应该是单方面挨打。”
“感谢你们的关心，赶紧吃饭吧。”顾益说着给两人碗里一人放了一个包子。
“你为什么要打他啊？”陈柚子好奇的朝着赵与之问道，很显然，包子堵不住她好奇的心。
赵与之解释道：“这只是个意外罢了，我不是故意的。”
陈柚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见几人聊完，吴想开了口“这两天也休息够了，今天顾益跟着思思去熟悉一下陶府的布局，赵与之接着扎针，柚子回镖局准备。我们要干点正事了。”
“好！”吴思和陈柚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一声，给顾益和赵与之一惊，俩人手里的包子都差点没拿稳。两人赶紧也跟着回应，“好。”“好的。”但语气里满是迷茫。当然了，他俩也没选择的资格，跟着干呗，打又打不过，算又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