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何故前据而后恭
皇宫之内，群臣们本来还在看着三大高手围杀江舟。
可是突然！
原本还嘈杂纷扰的氛围，瞬间被那一声轰然巨响打破。
众人惊愕地望向天空，只见一道璀璨至极的剑影划过，那光芒仿若撕裂了苍穹，耀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一时间，群臣们呆立当场，紧接着便纷纷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
他们瞪大了双眼，望着那渐渐消散却依旧震撼人心的剑影，心中皆是惊涛骇浪。
有人喃喃自语道：
“这……这莫非是神仙下凡？”
皇宫之外，大街小巷本是一片热闹景象，百姓们或是在市集买卖，或是在街边闲聊。
那巨响传来时，所有人都被惊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当
他们看到天空中那仿若神迹的剑影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是一阵惊呼。
紧接着，百姓们也如皇宫内的群臣一般，呼啦啦地全都跪了下来。
老人颤抖着双手合十，孩童在父母的带领下也有样学样，妇女们则是眼中满是虔诚与惶恐。
他们朝着天空那剑影的方向，不断地磕头，嘴里呼喊着各种祈福的话语。
“神仙保佑，让这天下太平啊！”
“求神仙赐福，保佑我等衣食无忧啊！”
整个京城，乃至能看到那剑影的地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迹”笼罩在了一片求福的氛围之中。
大殿的角落，司徒天明独自站在那里。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是这么多里为数不多没有下跪的人。
别人还在考虑神迹，可是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身后了。
看到那毁天灭地般的剑影，看到那些被轻易碾碎的杀手，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闭上眼睛，面如死灰。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曾经的谋划，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这真正的强大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又微不足道。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
答应给三大高手的东西不用给了。
“我早就说了，阴谋诡计成不了事！”
江舟淡淡道。
司徒天明没有说话。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自己如果胜利了，也可以反着说。
不过……
司徒天明身形微微颤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静静伫立的江舟，声音沙哑且带着无尽的绝望问道：
“阁下……这等超凡手段，莫非是仙人下凡？”
嘿嘿！
包的啊！
江舟摆了个姿势。
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眼眸深邃似海。
他神色淡然，只轻轻吐出三字：
“差不多。”
司徒天明听闻，不解道：
“既为仙人，又为何要管这凡间诸多琐事？这尘世纷扰，与仙宫之清净相去甚远，实难理解。”
江舟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微笑。
他抬眼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这皇宫宫墙，看到世间万千疾苦。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如洪钟大吕，在这皇宫大殿之中回荡：
“我本无意下凡，奈何苍生苦楚……”
话语间，一股磅礴气势油然而生，如汹涌波涛般向那群跪地的可怜虫。
群臣此刻已经丧失了斗志。
或许他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什么都不会起作用。
总算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江舟推翻了自己以前的想法。
古代才好啊！
学些在某音上刷到的句子，直接拿来套用。
还不会被人骂得了唐氏综合征，多好！
人家只会一脸崇拜地看着你。
你瞧，那边不就是三个小迷妹嘛？
额……两个，加上一个小皇帝。
江舟起了些鸡皮疙瘩。
凤九歌和凤九曦这样看就算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也这样眼睛放光看我，是不是不太好？
司徒天明低下头，淡淡道:
“老夫现在明白你说的那句话了。”
有些事情，非人力可以改变。
江舟看着眼前的老人，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我有个问题，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吗？”
“说吧，看我想不想回答。”
司徒天明笑道。
江舟挑眉，这老头，貌似跟其他古代的人都不太一样啊。
江舟好奇道:
“据我所知，你是从先帝年少时考取功名，历经了先帝一朝，如今也已经古稀之年，而且，你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为什么要执着于皇位呢？”
就算坐上那个位子，能坐几年？
司徒天明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呢？
旁边的凤九天也是满脸复杂。
眼前的老人不单单是丞相，年少时也是他的老师。
只是……不知为何，两人渐行渐远。
最终反目成仇，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司徒天明看了眼身后的群臣，淡淡道:
“先帝临终前让命我帮扶着太子，老夫……我一开始独揽大权是因为群臣不听皇帝，于是想要整治，可是整治，必然会催生党羽……”
“在有一次朝会，我把朝堂上的其他党派全部击败，最终，朝廷变成了我的一言堂，那一瞬间……我享受到了……”
司徒天明没有把话说完，可是意思大家都明白。
突然，一股鲜血喷出。
司徒天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嘴里有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先帝，罪臣来找你了……”
凤九天的脸色有些复杂。
江舟沉默了，他还是搞不懂人心。
此刻他心中越发确认，这个地方不是个好地方，下次绝对不干！
还是和清婉抱着贴贴好！
软乎乎的，嘿嘿……
咳咳，想歪了。
江舟抬起头，看向凤九天:
“陛下，那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刚刚那一剑把他们所有杀手都杀了，京城之内，没有安全隐患了。”
！
“你把他们全杀了！”
凤九天都不敢想象那是多少人。
江舟笑道:
“陛下不用担心，他们都化成灰了，不会造成瘟疫的。”
凤九天:朕担心的是这个问题吗……
江舟微微一笑:
“陛下不用担心，杀的都是坏人，我敢保证，那我先去整合下黑牙卫和羽林卫了，在下先行告退！”
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道:
“殿……九歌，你和永宁公主先待在这里，我先处理完再来接。”
说罢，提着长剑就走出门了。
门后传来群臣求饶的声音。
“陛下，老臣知错！”
“求陛下给个机会吧！”
“陛下……”
凤九歌看着前一秒还在逼迫自己退位，后一秒就已经求饶的群臣，嘲讽道:
“诸位大人，何故前倨而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