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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骚乱
司马峤自知逃不过司马风的盘问,起身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死了?”司马风看着躺在地上的甄盖司,用脚踢了踢,对方一动不动。
“嗯,我把他杀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喂狗吧!”司马风平心静气,“不要再节外生枝。”
司马峤抬眉瞥了司马风一眼,平静、冷酷、无情。
二人回到书房,门外司马风的侍卫来报,说是在城外3公里的野坡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是特训队其中的一员。
“只发现了一具?”司马风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只发现了一具,是那个外号叫小胖的人。”
司马峤摸了摸下巴,心中也起了疑惑,除了经他手沉水的11个人外,应该还有三个人才对,当时甄盖司也确实说是三个人被抓住审讯。
而且他看过那张诉状,确实是三个人的手印。
怎么现在只发现了其中一人,那么王五和马六呢?
“扩大范围再找!”司马风看了司马峤一眼,“三弟,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二哥走好!”司马峤微微欠身。
……
接下来的几天,尽管司马风已再三要求扩大范围搜索,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任康来到司马风的府邸时,有人正在汇报甄盖司一事。
任康想要回避却被司马风叫住了,“没什么需要回避的,都是公事!”他看着任康,“我很好奇甄盖司让你们做了什么……”说完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双手拄着下巴,诚恳的望着任康。
任康沉默不语。
司马风微微挑眉,示意其他人离开,随后他走到任康跟前,“我比你更加会保护我三弟。”
“甄盖司要求我们到洛阳杀一个人,之后我们便返回叶城。但是在邺城外,我遭到了其他人的袭击。在之后,我就在司马峤的府上了。”
“这么说是我三弟救了你?”
“严格来讲,并没有!”任康不卑不亢,“我倒下前,所有袭击我的人都死了。”
“1对11?”
“2对10”任康垂下眸子,眼前浮现出田四死在自己眼前的场景,“关键时刻田四救了我一命。”
“是谁指使甄盖司的?”司马风在屋里踱着步,他时不时瞟任康一眼,“这定然不是甄盖司自己的主意。”
“在下只是执行命令,不敢多问。”
“你不问是非曲直、青红皂白,就去替人杀人?”
“在下是一名士兵,士兵的使命就是服从上级的指挥。”
“如果上级的指挥是错的呢?”司马风刁钻的看着任康。
“是对是错,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明日你直接回大营,这几日大营里风言风语也该结束了。”
任康看了司马风一眼,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咽了下去。
当天晚上他回到营舍。果然几乎是所有人都用诧异、好奇甚至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周围的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目光还时不时瞟向他。
直到半夜,任康都是辗转难眠,感觉突然间自己就成了军营里的异类……
这时营舍里出了动静,他急忙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几个人陆陆续续爬起来,衣服细碎的磨搓声传入耳内。他呼吸均匀,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但是,这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更近了,直觉产生一种压迫感,像是有人来到了自己跟前。
他假装不经意的翻了个身,在这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营舍,趁着洁白的月光,他看到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直逼自己的脸。
是一根木棍。此刻正有人举着一根木棍朝自己的脸砸过来。
暗地里咒骂了一声,他一跃而起拿起头下枕着的木头竭力挡住了那根木头。
“你们干什么?”任康不明所以怒斥着眼前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选拔特训队员时被自己打败的老彪哥。
“杀了你这个扫把星!”老彪哥厉声严辞,双目圆瞪,怒气冲冲。
任康就纳闷了,他怎么就成扫把星了?
然而他来不及发问,就看见几乎是营舍里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大伙都没睡?他有点儿慌,他所在的营舍有近百人……
他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
眼下并非战季,所有人手中只有训练用的木剑……
他伸手摸到了一把木剑,弱弱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杀了这个扫把星!”不知道是谁又弱弱的说了一句。
接下来所有人蜂拥而上……
任康皱着眉头咒骂了一声,不得已应战。
好在大家都没有致命的武器,有些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接下来是一片混战,从屋里打到屋外,有的几个人一拥而上试图制住任康,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挡。
一波又一波,大家轮番上阵,任康也筋疲力尽却由不得己艰难支撑。
打斗声、喧嚣声甚至惊醒了隔壁营舍的人,纷纷有人出来围观……
直到东方泛起微红,所有人气喘吁吁,有的人干脆躺在地上,任康也拄着手中的木剑,无语的环视着周围的人,正当他以为该结束的时候,突然老彪哥又不甘心的带着一行人蹿了上来,这一回任康直接忽略其他人,径直冲着老彪哥冲过来,他举起木剑,一声怒吼,旁若无人的冲了过去。
跟随着老彪哥的几个人本就气喘吁吁,看着任康像是打了鸡血般毫无疲态,顿时被吓住了,他们相视而望,“他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最后只剩老彪哥一人冲到任康跟前……
他眼睁睁看着任康气势勇猛、毫无顾忌的朝自己砍过来,瞬间吓破胆跪在了地上。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终于结束。
第二天司马风将整个营舍的人每人打了三十大板以示警戒,以至于最后打板子的士兵抬不起来板子不得已换人继续打。
司马风看着所有人挨完板子后在军中训话,告诫士兵不得私自打架斗殴,最后他厉声问道“到底是谁挑拨事端?”
没有一人敢言。
“为何要群起攻击任康?”他再一次厉声询问,依旧无人作答,寂声一片。
“既然大家都挨罚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任康弱弱的看着司马风。
“不可以!始作俑者必须军法处置!轻则100军棍,重则砍头!军中无儿戏!”
这一番警戒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