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转变决定
作为一名侦探，钱宁对于案件一直秉持着负责任的心态来对待，它不止是政府的一纸文件，还关系到一个乃至一家人的生活状况。很多家庭步入破产的境遇，都是起始于一场意外。如果在事情恶化钱，有外部力量干预的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公之于众，那么社会上不好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挽救的可能不止是一个家庭。
这不仅是钱宁内心良知的要求，也是自己曾经总结出来魔药“侦探”的扮演要求。或许这也是这个途径序列在古老年代会被称作守知者的原因吧。
可是现在，钱宁的身份不单单是一位调查案件的警官，还肩负着双面间谍的责任。为了减小暴露的危险，钱宁最好的选择就是快点将这件案子办完呈交上去，尽早获得正式的官方身份，但这样的做法却与钱宁的本心相违背。
正当钱宁陷入挣扎，缓慢地朝俱乐部外走去时，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了钱宁的思绪。
“你好，贝克兰德警局，有案件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敲门的人甚至没有等俱乐部放行，便擅自闯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钱宁和瑟拉菲娜停下了出去的脚步，打量起进来的人。
“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他们的称呼，应该是那些人吧。”钱宁在心中想着。
“哎哎哎，你们是哪个警局的？刚刚不是有警察来调查过吗？”俱乐部的负责人这时候才出来对着新来的人问道。不过来人的气势不像是伪装的，他也只能忍着脾气说话。
“还有哪个警察来过？”走在前面的警察立刻问道。
“你好，黑夜教会负责的案子。”钱宁没有等俱乐部的负责人解释，主动上前朝另外的警察伸出手。如果两人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些人，要是行动晚点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原来是这样。风暴教会的案子。”听完钱宁的回答，来人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与钱宁握住了手，“泰德，这位是西奥多。”
对方的回应证实了钱宁的猜测。
按照新的要求，在贝克兰德警局里的那些死亡案件会分发给教会，让非凡者们进一步核查。这样的分配也不是随机派发的，而是根据被害人的信仰来确定交给哪个教会的非凡者处理，这样能够在调查的时候获得更准确的信息，也不容易引发矛盾。
所以黑夜教会不久前收到一些案件来复核，风暴教会也会有，双方的调查员在这里碰面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不是不可能。
“钱宁。”钱宁伸出左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女士，“瑟拉菲娜。”
“你们调查的是哪件案子？”既然停下了脚步，钱宁便顺口问了对方一句。
“是这家俱乐部一位成员的自杀案件。”泰德丝毫没有犹豫，便告知了钱宁自己来调查的案件。
“自杀案件？我们可以旁听吗？”钱宁一听对方的回答，便来了兴趣，因为自己昨天回访的案件中也有一件自杀案。
“可以。”泰德只是考虑了一会，便答应了钱宁的请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自家教会和黑夜教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闹得不愉快，既然对方提出了请求，也没有违反规定，就没必要反驳。
“谢谢！”钱宁也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便做出了请对方先进去的手势。
等风暴教会的两位同僚进去后，钱宁和瑟拉菲娜才跟了上去。
“你好。我们是来调查三月十二号托德·戴维斯的死亡情况。请详细说明一下事情发生的过程。”和钱宁回访时的一点一点的询问不一样，风暴教会的回访手段就粗暴了许多，这也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俱乐部的负责人见两波警察达成了共识，也没有多说什么，讲述自己知道的案件情况，
“托德是去年三月的时候成为我们俱乐部的成员，到他死亡的时候刚刚满一年。从他加入到我们这里后，来的次数很频繁，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三次左右。但是出事的前一个月，也就是二月份，他就没怎么来这里了，大概一个月来了有两次吧。”
“我们也没有多想，从三月开始后，他又重新恢复到以前的频率，但是这一次他变化很大。”
“以前他的消费水平说不上贫困，但也不是富裕的那一类。这次他重新活跃起来后，出手阔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尝试的食品和娱乐活动，他都试了一遍。”
“直到他服药在我们休息室里死亡的两天前，他还在赌桌上玩了好几把，赢了不少钱。”
“后面你们也知道，警方调查的结果也是因为身体疾病恶化导致的自杀行为。”
“好的，我们已经记录下这些情况了。在这里签一下字就可以了。”风暴教会的泰德认真听完对方的简述，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便得出了结论。
坐在一旁的钱宁下意识地将这件案子拿来和自己之前回访过的事情结合起来思考，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却无法形成一个确定的答案，只能也往外走去。
“哎呀，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想找人收尸，你死也别死在我这啊。这一会儿来一个警察，哪家俱乐部受得了。”俱乐部的负责人见四位警官都起身离开了，便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是他这很小声的话，在非凡者的耳朵里却十分清晰。
也是这句话，让钱宁那个模糊的想法串联了起来。
对于自己接手的那几个案子，钱宁是有些模糊的猜测，但是考虑到莫林的暗示以及自己卧底的身份，以及自己掌握的信息只停留在推测方面，所以决定放弃进一步的调查，可是在听完那位负责人的话后改变了主意。
无论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忘记最初坚持的原则。守知者，如果自己的良知也不能守护住，自己在非凡者这条路上走不了多远就会失控了吧，为那些无法自己发声的人传递出最后的信息不正是侦探应该做的事情吗？要不然自己和那些抓猫找狗的侦探有什么区别。
而且从卧底这个角度上看，挖掘出更多的信息能够更好的信任，不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钱宁停下脚步，叫住了正往外走的风暴教会的两位非凡者，
“两位，我有一个想法，需要你们传达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