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羽蛇仪式

男子看了两眼瑟拉菲娜，没有发现问题，转过身示意钱宁二人跟好自己。

失去说话能力的钱宁沉默的跟在对方身后，瑟拉菲娜走在最后面，一会的路程，便到了钱宁昨天参拜的广场。

寂静的感觉充斥住钱宁的身体，在这个地方永远不会担心自己会出现情绪波动而导致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走在最后面的瑟拉菲娜也是最后一个看见羽蛇雕像的。在雕像出现在眼前的一瞬间，瑟拉菲娜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深沉的黑色。

乌利卡正在与钱宁沟通，了解关于瑟拉菲娜的事情，就当乌利卡沉思怎么样对帕伦克汇报时，自从被树立在这里的羽蛇雕像忽然在物理上发出动静。

“嘶~”蛇叫的声音在工厂中的每个人耳朵中响起，虽然非常轻微，但听讲的每个人都短暂的僵住了身体，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瑟拉菲娜，她是主动顿在原地，并且极力隐藏住自己的特殊，生怕这个羽蛇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这个雕像的出现确实出乎瑟拉菲娜的意料，她没有想到灵教团竟然把这么一座相当重要的物品立在公开的地方。不过好在黑夜途径最擅长的就是隐匿。在察觉到不对劲的一瞬间，瑟拉菲娜便发动了这个能力。

“我已经最大程度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了，希望你不要被吓到。”瑟拉菲娜在心中想着。

羽蛇雕像上的羽毛在晃动一下后，便重新恢复了平静，样子也变成了原来的形状。

看见雕像冷静下来，瑟拉菲娜也松了一口气，感叹这具身体确实好用。毕竟现在的自己和本体隔着一具历史投影，并且自身还具备相当强大的隐秘能力，眼前的这桌雕像最多也就是唯一性的外化，很难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在听见动静后，身为半神的帕伦克作为这里的最高负责人，立刻赶到了现场，先看了一眼雕像，确认没有被损坏后，便眯起眼睛审视着刚刚来到这里的一众人。

可是站在这里的人要么确实没有问题，要么即便是唯一性也没有办法察觉出不对的地方，帕伦克一个序列四的半神自然也看不出问题所在。

帕伦克在没有发现问题后，便不再管让这些人改变信仰的问题，重新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他觉得应该是大主教那边造成的动静，不久前祂还传信息给自己，说明了那边的仪式完成的差不多了，刚刚的动静很有可能就是那边引起的连锁反应。

乌利卡看着帕伦克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便以为自己的这位上司认可了即将新加入灵教团的两人，在羽蛇的嘶吟影响过后，就直接带着两人来到羽蛇雕像前进行参拜，举行入团仪式。

现在举行的仪式与钱宁昨天举行的仪式相比，复杂了很多。首先分别给了钱宁和瑟拉菲娜一块奇怪的石头，质地也和一般的石头不同，具有固定的形状却又具有柔然的特性。

等两人在雕像前站定后，乌利卡拿出一个燃烧着的蜡烛走到两人身前，分别在捧着的石头上滴上三滴蜡滴，呈三角状。

然后，便让钱宁和瑟拉菲娜一起吟诵羽蛇的尊名：

死亡中徘徊不去的尊者，

冥界永恒的统领，

寂静永眠的不朽痕迹。

昨天钱宁只是通过在身边弥漫的灵性短暂感受了一下羽蛇雕像的特殊，没有经历吟诵尊名的步骤。这一次，就在钱宁将把乌利卡告知的尊名念完后，脑海中突然爆发出恐怖的声音，而这一次钱宁的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

和以前的声音还有一点不同，这一次钱宁的精神体甚至都出现了晃动，同时钱宁也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能力。

在灵性的涌动下，钱宁似乎看到一个个具现的文字在自己的脑海中呼啸着盘旋着，而那些文字的中间则是一只长有羽毛翅膀的大蛇，但是在这些文字的搅动下，并不具备实体的羽蛇艰难维持着形体不被摧毁。

但是即便是这种抗衡也没有维持很久，每有一句具象的文字刮过羽蛇的表面，便会在上面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维持羽蛇形体的灵性也通过这道痕迹不断地逸散。

终于灵性有限的羽蛇在源源不断文字的冲刷下，终于维持不住原本的形状，开始向内不断萎缩，直到成为一道薄薄的蛇蜕一样的东西，最终沙化消失不见了，而那些旋转的文字也随着羽蛇的消失沉静在原地。

通过精神体将这一幕全部收入眼中的钱宁，心中忽然充满了担心和恐惧，担心的是这条巨蛇明显是通过仪式种植在自己身体里的，现在被猛然摧毁肯定瞒不过这里的人，如果对方翻脸的话，自己和瑟拉菲娜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好说。

恐惧的是，那条羽蛇的位格明显不敌，最少达到序列四以上，但是在那些文字的冲涮下，竟然没有支撑多久便化作了“尘土”，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如果要是有一天，这些文字所属的力量针对自己而来，自己的结果可能远远不如刚刚的那条羽蛇。

正当钱宁在思考怎么面对领教团的审查时，那些在自己脑海中的文字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它们不像刚刚那样疯狂的旋转，就像植物吸收大地深处的水分一样，抽取它们接触到事物的灵性，而是不断闪烁着，往中间聚合起来。

钱宁见这些文字并没有伤害自己，也按兵不动，反正现在的变化也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闪烁着的文字在聚合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形体，变换着形成了一个具体的事物——正是刚刚那条出现在钱宁体内的羽蛇。

羽蛇不断闪烁着，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安静地在钱宁体内盘踞下来。

当新出现的羽蛇安静下来后，钱宁也重新恢复了正常，不受控制的肢体也可以活动了。

缓过神来后，钱宁慢慢睁开双眼，生怕有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不过好在钱宁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负责举行仪式的乌利卡见自己睁开双眼后，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钱宁睁开双眼不久，立在一旁的瑟拉菲娜也恢复了正常，一阵轻微的蛇嘶鸣在从她身体内传出后，也不再有其他异常的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