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分院是门学问
“麦格教授，还有……斯内普教授。”
海格嘟囔着从小船上跨了下来，他的两只手里还分别提着哈利和罗恩的后衣领。
“哈！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哈利——波特——还有韦斯莱家的小子！”
斯内普的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隐隐藏着兴奋的笑容，他无视了其他所有人，直接将海格手里的两人抢了过来，也没有管在场的其他小巫师，直接就拽着两人向城堡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们一定会被开除的，闯出了这么大的祸——邓布利多也保不住你们，我说的！”
……喔，他心情真的很好。
上个月经常看见对方臭脸的威廉点了点头，看来斯内普应该就是《哈利·波特》小说里的反派之一？
毕竟谁家好人听到主角要被开除了会笑的这么邪恶啊？
“海格——”
站在斯内普身边的麦格教授没有转身，等到所有小巫师都站上了码头，她这才冲着海格说道。
“麦格教授，刚刚哈利和罗恩——”
海格看着被斯内普揪走的两人的背影，连忙想要帮着解释。
“我们都看到了那辆车，海格——”麦格教授摇了摇头，她的双唇紧绷着抿在一起，“邓布利多会做出公正的评判，但是现在——我要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前，她和斯内普还站在霍格沃茨礼堂前的广场上等待着珀西信中所说的“飞天汽车”——原本应该只有她一人，但斯内普在知道哈利·波特也在那辆车上时，那兴奋的是拦都拦不住。
原本那位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要过来，但还是被她劝了回去。
但那辆车并没有如他们预料般的那样向城堡飞来，而是在刚刚出现在天边时就直直地向黑湖中满载着小巫师的小船坠去。
“……”
就在麦格已经招来飞天扫帚飞到了半空时，那辆车却直接掉进了湖里。
注意到两人已经被救起之后，麦格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才勉强落了回去——
“多亏了斯内普教授，他在暑假里教了我不少魔咒——”注意到海格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威廉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出声解释道。
他不想出这个风头。
但坐着船的时候差点出了“车”祸，这事已经足够魔幻了。
于是他选择第一句先把自己摘出去，毕竟哪怕他要上的是五年级——但表面上依旧是刚刚接触魔法半个月的新生，如果能单独靠自己熟练运用这么多魔法，那已经不只是天赋异禀了。
不过也幸好，当时看见他施法的也只有同在一条船上的卢娜和金妮——或者还有车上的那两个。
而此刻的卢娜和金妮，一个在默不作声地帮怀里的雪鸮梳毛，而另一个在帮着给别人怀里的雪鸮梳毛，都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
“——所以我用一个减震咒和漂浮咒救了他们。”威廉继续向着麦格解释，“但法力不够，那辆车和他们来的行李还是没救上来。”
“没关系，理查先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麦格教授紧绷的嘴角放松了少许，她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沉重的心情却让她放弃了微笑，“如果没有你，情况只会更糟——有很多人都要谢谢你，比如……”
说着，她低头看向威廉身后的红发女孩，“比如韦斯莱先生——”
没等威廉回答，麦格教授转过身子，右手抬起，魔杖尖端亮起光芒，“新生都跟着我，辛苦了，海格，下面就直接交给我吧。”
海格自然没什么意见，小巫师们跟着麦格教授的脚步，穿过一段山岩中的隧道，到了一处巨大的橡木门前。
她把门拉的大开，一行人走进了空间巨大的门厅，绕开向着上方延伸的大理石楼梯，他们跟着麦格教授沿着石铺地板停在了一扇双开门之前。
门后的嗡嗡的吵闹声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转过身子，冲着一众新生介绍起了霍格沃茨和分院仪式，在一长串的介绍语之后，她转头看向了威廉，“至于……理查先生，你的分院仪式排在最后。”
“时间有些晚了，我们立刻开始分院仪式——”
一边说着，麦格教授伸手推开了身后的大门，吵闹的声音猛地炸开。
门后就是霍格沃茨的礼堂，威廉站在队伍的末尾，看着这个装扮比起一百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礼堂——白色的蜡烛依旧漂浮在半空中，深灰色的云朵低沉地压在半空中，四个学院的学生分别围坐在四张长桌周围，桌子上摆满了金光闪闪的盘子和高脚杯。
此刻的学生们正盯着从门厅进来的新生队伍看着，毫无疑问，威廉还是这一批新生中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
麦格教授快步走上了礼堂的石阶，站到了一个破破旧旧地帽子旁边——破破旧旧的帽子打着歪歪斜斜的补丁，一年级的小巫师们十分紧张的盯着那顶帽子，下一刻，帽子突然开口唱起了歌来。
“……”
威廉的眉毛抖了抖——不是？都过了一百年，这帽子居然还有新词？
等到分院帽一曲歌毕，麦格教授这才上前一步——她的手里出现了一个名单。
“克洛德·埃弗里。”
一个带着眼镜的矮个子男孩跨上了台阶。
“斯莱特林！”
几乎是沾到男孩脑袋的瞬间，分院帽就大声吼了一嗓子。
……
“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像是梦游一样地走出了队伍。
“……拉文克劳！”
……
“金妮·韦斯莱。”
女孩甩着火红色的长发走了上去。
“格兰芬多！”
……
终于，在最后一个小巫师坐到拉文克劳的长桌之后，麦格教授终于清了清嗓子——
“威廉·理查。”
礼堂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威廉的身上，毕竟五年级插班生在霍格沃茨非常罕见——最起码接近一百年内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存在。
这些目光包括教师席上的一众教授，不过斯内普此刻并不在礼堂，反而是威廉在对角巷曾经见过的那位吉德罗·洛哈特此刻正坐在一个矮个子精灵教授的身边——他面带微笑地盯着威廉。
不知为何，威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热切。
我们认识吗？
他也看到了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顽皮的老头银白色的——从他偷偷把太妃糖往嘴里塞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这里应该有人在管着他，注意到威廉的目光，他还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刚刚分完院的一年级小巫师们此刻已经将威廉在黑湖上的“事迹”散播了出去，所以在威廉坐上四角凳的瞬间，整个礼堂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握着分院帽，威廉深吸一口气，分院可是门学问——这关系到他接下来三年从宿舍到礼堂以及图书馆之间的距离，为了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在城堡里迷路，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但帽子却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问他一堆问题。
在一段长久的寂静后，一道带着疑惑的细微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孩子，我是不是，以前就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