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只要我没有道德……

“……这、这到底是什么……？”

看着那些还保持着朝四周方向奔逃姿势，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八眼巨蛛，从凹地里拽着牙牙刚刚爬上来的海格感觉自己有些丧失了语言组织的能力。

“二、四、六、八……唔，发财了！”

威廉伸手在巫师袍里掏了掏，很快，一个还打着补丁的深棕色布口袋被他拿在了手里，随手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他解开袋口——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口袋里传来，在一段五毛钱特效过后，林地中的八眼巨蛛都被吸了进去。

甚至包括那八根巨大的蛛腿——回头送到厨房加工一下，看看能不能吃，不好吃还能拿去喂狗……

“波克尔！波克尔？回答我！！”

凹地上空的蜘蛛巢穴内，阿拉戈克还在大声地呼喊着，长满白翳的眼睛拼命的张望着。而唯一被威廉留下的蜘蛛脑袋用力颤动着它的巨螯，随后，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声响起，“父、父……父亲……”

“波克尔？你还活着么？”阿拉戈克锁定了声音的来源，他转过脑袋，“那个人类现在怎么样？你们杀死那个该死的人类了么？”

虽然它听出了波克尔的语气并不对劲，而且刚刚林地之间那些短暂的声响听起来也不像己方胜利了，但它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父、我……”

波克尔颤抖着失去了动静。

“呃，它的状态好像……不太好。”海格将巨弩背到背上，脸上的震惊依旧没有消退。他对这些普通的八眼巨蛛没什么特殊感情，毕竟只有阿拉戈克一只蛛是他从孵化开始一直养大的——

那种感情是无法比拟的，就像去年被送到罗马尼亚的那只小火龙……只不过，这些在他眼中无比可爱、友善、亲人的宠物，单拎出哪一只都是能直接吓哭城堡内一半小巫师的存在。

另一半被吓尿了。

“该死，你、你这个残忍的人类！我们在禁林里待的好好的，为什么你要……”阿拉戈克愤怒地爬下蛛网，对着海格身边的空气怒斥道，八根粗壮狰狞的蛛腿焦躁地不停爬动着。

“阿拉戈克，不要激动——”

海格显得有些害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害怕威廉被阿拉戈克袭击，还是……好吧，总之，他不太想失去这只散养了接近五十年的宠物。

“我在这边。”威廉将装满的布口袋重新放回了袍子里，挥挥手让这只眼瞎的老蜘蛛换了个方向。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阿拉戈克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废话，你们值钱呗。”威廉翻了个白眼，一只老蜘蛛还学人家玩上道德绑架了。

“……？”

阿拉戈克的话被堵进了嗓子眼，一对大螯有些茫然的颤动着。

“好了，闲聊结束——”

“等等，威廉——”见到威廉举起魔杖，海格连忙跨出一步挡在阿拉戈克面前，“别、别这么做，它只是一只无害的小蜘蛛而已，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求你、求你放过它——”

威廉没有说话，魔杖向旁边指了指——

“啪——”

被蛛丝包裹的骷髅头滚落在地上，这或许属于某位偷猎者。

“……呃，我、它，”海格抓了抓胡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的意思是……”

“别急，我没打算杀它。”

威廉示意海格让开，反正这老东西看起来也没几年活头了，没必要为了点毒液和海格闹翻，更何况现在他的口袋里已经装满了金加隆……不是，蜘蛛。

“你没打算……”海格看着威廉手中的魔杖，显然还是有些怀疑，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做点无害化处理——”

威廉顿了顿，魔杖轻挥，一道深蓝色的魔咒从杖尖涌出，绕开海格的身子，直接撞在阿拉戈克的脑门上。

“你做了什……”阿拉戈克有些茫然的晃动着身子，下一刻，它原本还有小象大小的身形开始迅速缩小，然后飞到了威廉刚刚抬起的靴子下方——

“嘶——”

刚准备一脚直接踩下去的威廉及时收住了动作——呃，以前天天踩那些刺背蛛有点踩习惯了，差点就一套连招给阿拉戈克送去见他儿子了。

“这、这是……”

这已经不知道是海格今天第几次震惊了，他看着被威廉抓在手里的小蜘蛛，胡须微微颤抖。

“喏，无害化处理——”

威廉伸手将只有自己一个手掌大小，还在晕头转向的阿拉戈克抛了过去——海格有些激动地接住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蜘蛛，他将这个和自己半个手掌差不多大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因为体型缩小，甚至乍一看真的有些“可爱”的阿拉戈克，海格依旧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很简单的变形术，运用了三年级的知识。”看着满脸兴奋的混血巨人，威廉说，“虽然它变小了，但是因为八眼巨蛛毒液依旧可以致命，所以我顺便把它的螯给卸了……”

阿拉戈克：“？”

“这会导致它说不出话，但毕竟不能有风险——”威廉盯着海格，“你得看好它，如果有变大的迹象就来找我，我给它续上BUFF，大概两周一次。”

海格自然没什么异议，忙不迭地点头。

还能把阿拉戈克带回木屋养就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不会说话而已——他可以教它写字嘛，八条腿抱一支笔难道还抱不住么？

“那这些蜘蛛？”威廉拍了拍口袋——虽然邓布利多同意养鸡，但在城堡里饲养一堆食人蛛，哪怕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不会让它们伤人，但让那老头知道还是不太好。

昨晚去校长办公室里走的那一遭，他总感觉这谜语人老头可能知道了什么——但他去问了杰拉德教授（古代魔法守护者之一，详情看21章），哪怕对方经常在校长办公室呆着，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也许是帽子泄密了、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不过威廉现在也不太在乎自己身份是否暴露的问题了，刚入学时保密时因为没法确认现在这任校长的人品，毕竟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还埋着一个足够炸了整个魔法界的“胖子”，要是校长是个比菲尼亚斯·布莱克还混蛋的人，他还不想刚刚入学就和校长打一架，然后因为秘库的藏匿地点伤脑筋。

但凭借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杰拉德教授的评价——

邓布利多虽然喜欢说话说一半、搞谜语人行为、在教授人选上眼聋耳瞎、还不遵照医嘱天天吃糖，但总的来说确实是个好人，对学生负责，还连续阻止了两任想要统治世界的黑巫师……

说真的，他都想找机会和那老头干一架，看看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强。

“都归你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海格连忙说，然后还补充了一句，“连邓布利多我都不会说！”

“那样最好——”威廉满意地点点头，他不认为如果邓布利多问起来，海格真的能守住秘密——但邓布利多没事闲的问这个干嘛？难道一头蛇怪还不够他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