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勾比序
司慕之道,非常人所能解也。
——沟比渠(司慕仙人)座下第一大弟子沟木瑾言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难免会有一些故事是常人难以知晓的。当世的权宦会将它们隐藏起来,百姓会迫于朝廷的压力将它们掩埋在历史的长河里。随着时光的流逝,历史冲走了一切不为人知的痕迹,留下的只有一声声历史人物的轻叹,又或是那些本就暴露在人们眼前的事物。可英雄是不会被埋没的,真相总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浮现在人们眼前,那些先贤的智慧会被历史揭去面纱,终究回到我们的眼前。
我们的故事也如同这样。这是一个发生在南北朝时期,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国——常盛国里的故事。彼时的常盛国的实际统治者叫做“常胜将军”,本名常庆冰。至于为何是“实际统治者”,稍等再表。
常庆冰出生于常盛国的一个世家大族之中,历代在朝中都忠心耿耿,一直到他父亲那一代,虽然把握着一部分军权,但都没有想过要造反。但常庆冰自幼展现出的气质就与他人不同。彼时,常盛国的朝廷共开办了两大学堂,其一名为“及阁”,其二名为“不及阁”。由于不及阁的发展时间更为久远,因此世家大族的子弟首先要到及阁读书,成绩优异者才能在考试中升入不及阁。而每当有官职空缺,皇帝总是在不及阁挑选人才,进入内阁当差。这一招不仅限制了世家大族的权力,而且能够统一世家大族中的后代忠君的思想,使得常盛国一开始的统治十分顺利而稳当。
对于一个小国来说,这样的稳当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差错。常胜将军的父亲——常比贤也是这样想的。他自幼受的也是忠君的教育,自认为生出的孩子不会有思想上的问题。直至他纳了个小妾,名为池比零。池比零与常比贤的邂逅十分浪漫——那天,仁德山的桃花树下,常比贤见到这百米以内。没有杂物,唯有桃粉的美丽,不自主的深入林中,终于找到了池比零,一见钟情。随着常比贤一次次地追求,许以正妻之位,终于打动了池比零。常比贤立刻把池比零带回了家中。阻碍他们婚事的只有一个因素——常比贤本就有一个正妻,名为顾虚月,是常盛国另一个大家族派来联姻的人。身长八尺,魁梧无比,力能举鼎,气则盖世,浑身上下的毛都长得如同猴毛一般。若是真的休了这位,莫说顾家,光是顾虚阴一个人就得将这常比贤的头给拧下来。所以最终只好把池比零作为小妾,纳进府中。池比零因而怀恨在心,生下常庆冰以后,就天天向他灌输造反的思想。
因而,常庆冰从小就埋下了谋反的种子。说起常庆冰也是个奇人,此人虽然心中有谋反之意,面上表现得却像是比谁都忠君爱国,而且本身也十分聪明,琴棋书画、治军理国、个人武艺都十分有天赋,是个全能的天才,不久就升入了不及阁,被皇帝御笔亲封为“不及阁大师”。上殿朝见皇帝时,竟然正好遇到有刺客刺杀皇帝,常庆冰用身躯为老皇帝挡下了致命一击。因此,伤好之后,年仅十六岁的常庆冰就被封为少卿将,统帅兵马万人之众,后来又在与别国的作战中屡立战功,有好几次竟然兵不血刃就攻下了城池,他的官也越做越大,逐渐封无可封,成为了统帅常盛国所有兵马的“方可用”大将军。老皇帝此时已经病入膏肓,常庆冰二十八岁时,实在忍耐不住,叫人给老皇帝下了特制的毒药。老皇帝薨了以后,他又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上台,自己把握朝政。
其实,常庆冰能够升官如此顺利,和他的布局有很大关系。当年他救下老皇帝时,那个刺客就是他亲手安排的。之所以他能兵不血刃占领城池,是因为他与别国的统治者冯太后私下里做了交易,用本国的土地换来了他国的支持,从而演了这一场戏。他本以为计划做的万无一失——等到政局稳定,他就立刻发兵把城池再夺回来——便想要造反,可没想到去逼供的路上,却突然杀出来了一批人。
那群人各个身穿素衣,披着道袍,面色红润,但是长得都有些矮。手里个个拿着一把长剑,主动出击,与常庆冰带去的军队打了起来。常庆冰看得出来不是朝廷的人:服装不同,武功招式也不一样,更不用说常庆冰已经买通或威胁了所有将领支持他,没有朝廷的军队会进攻。但是当常庆冰发觉这群人虽然人数较少,却和自己的大军打得有来有回,还略微占了上风,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正当常庆冰想要亲自出手,一道明光忽然从天上直直砸落到常庆冰面前的地上。常庆冰被吓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身穿浴袍的人在他面前的空中漂浮,又拿长剑抵住他的脖子。常胜将军本来想反制,但竟然被他的气场压得一动都不能动。常胜将军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了那件十几年前的往事,心里暗道一声:“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