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崔红妆
身后传来大喊，方言回过头，一匹似是脱缰的马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距离太近，躲不开！
方言几乎下意识动作，瞬间将仅有的真气聚在右拳，在那匹马将要踏在他头顶的时候，一拳打在其胸前，巨大冲击强制逼停了它的冲撞。
“飒！”
“嘶！”
一声剧痛般的蹄叫，重重倒在了石板地上，骑在马背上的人也被甩了出去。
这会儿逐渐围上来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崔家二少爷的马也敢打，这人不想活了吧。”
“不过看他一拳就能将其打倒，此人莫不是武者？”
“就算真是武者，崔家二少爷也不怕呀，他爹可是云天武馆的馆主，武者八品呢！”
“遇见这事，此人也算倒了大霉。”
“管他呢，反正有好戏看喽，小二再上壶酒，一盘花生。”
...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少爷的马，不想活了！”
那少年站起身，怒气冲冲，方言眉头皱了皱，他不想惹麻烦。
但麻烦上身，总要解决。
看对方模样，纨绔子弟铁定无疑，与对方讲道理估计行不通。
那就只能武力解决。
“我打的，你想怎么样。”
少年见对方很冲，脾气一下子直冲脑门，
“怎样？你知道本少爷谁吗！”
“崔家二少爷，刚听他们说的。”
“你怎么知道...不对，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跪下来磕头求饶，兴许本少爷还能饶你一命。”
有点傻的纨绔子弟，方言放心不少。
放下背篓，吐了口浊气，说道：“多说无益，动手吧。”
崔文生毕竟在武馆长大，虽然不是武者，也练过武，养了一些武者的性子。
“好好好，看本少爷把你打到不能自理。”
说着，一个箭步，飞身而起，扬起手臂就要砸下去。
方言身子往旁边一斜，飞过来的崔文生径直摔向地面。
他还以为对方有多厉害，就这？
“你也不行啊。”
崔文生感觉受到了侮辱，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拳头打了过来，
气势汹汹，实则全是虚招，一点力道没有。
方言很轻松地挡住攻势，借着力道顺势将对方手臂盘在后背，稍稍用力，便将其制服。
“啊，啊，疼疼疼疼...”
“还打吗。”方言又使了点力气。
“嘶！啊！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我投降，好汉饶命。”
还真是...能屈能伸，方言也没想要对方性命，给点教训也就罢了。
刚松手，对方就爬了出去，站起来就放狠话，“敢打本少爷，有种你别跑，本少爷这就去喊人！”
“你要去喊谁？”
刹时
怒气冲冲的崔文生一下子泄了气，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
方言原本打算趁对方喊人的功夫，赶紧走人，毕竟他现在的实力面对八品武者，没有一点胜算。
倒是崔文生的反应令他疑惑，方言目光看了过去。
来人穿着一袭红衣长裙，身材高挑，细腰间流苏轻摆，面容清丽，肌肤胜雪，眉如远山，眼似秋波。
行走之间，裙摆飘摇，发丝摇曳，风姿绰约。
如此惊艳容貌，方言也不禁愣了片刻，但他很快收回视线，思量着：
或许来了个讲道理的人。
“竟然是崔家大小姐，此人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听说崔家大小姐不仅十三岁便成为九品武者，而且比她弟弟更明事理，关键还这么漂亮。”
“呸，你TM讲就讲，能不能别犯花痴，恶心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不懂，粗坯！”
“艹！老子不仅粗鄙，现在还tm要打你！”
人群中竟然先闹起来，真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这会儿，崔红妆轻轻一跃，便下了马，周围的喧嚣令她娥眉微微轻蹙，
“安静！”
议论纷纷的众人很识相的闭了嘴，方才斗嘴的两人不约而同互相撇了撇嘴，不服但都闭口不言。
崔红妆瞪了一眼崔文生，后者赶紧缩了缩脖子，不知所措地玩着手指。
她径直走到方言一米处，“崔红妆，那是我弟崔文生，想必你们应该熟悉了。”
“刚知道，不熟悉。”方言答道。
崔红妆愣了一下，又说道，“我刚到，尚不了解情况，公子可否说一下详情。”
方言指了指像是犯了错的崔文生，“你不先去问问他。”
“不用，问了也是白问，我弟弟我清楚。”
“你们...素质差距真大。”
“素质？”崔红妆一时没听懂，疑惑道：“什么素质？”
方言想了想，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品德，家乡话。”
“家里就他一根独苗，被惯坏了。”崔红妆略显无奈。
将方才经过如实说出，方言将放在地上的背篓重新背在身上，
“如果是个普通人，现在早已成了尸体。”
“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管教，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崔红妆从腰间取下荷包，递了过去，“这些钱财算是公子的补偿，出门着急，没带太多。”
方言没有推辞，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有着二十多两银子，是笔巨款。
“多谢，我可以走了吗？”
“公子请便。”
待方言走后，崔红妆无意间从马胸前察觉到一丝真气波动。
崔红妆娥眉轻蹙，疑惑不解，不是武者，却有真气。
她有些想不明白，想追问一下，却看不到那道踪影。
没了热闹，人群也就散了。
回去路上，崔红妆坐在马背上，似是在沉思。
跟在后面的崔文生，笑嘻嘻的跟了上来，“姐，您看这事能不能别和爹说。”
他举着手，伸着五根手指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思绪被打断，崔红妆晶莹剔透般的红唇轻启，
“闭嘴！”
“哦”
崔文生又泄了气，一路上也没再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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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方言从东城集市出来，将那几只兔子卖给了附近酒店食材采买的小厮，除去缴费到手二两银子。
今日收获满满，方言从商铺中买了些米面，又给沈娘买了几套布料，还有一些绒棉。
白水县处在北州，冬天来得早去得晚，他的状态自然不需要这些，但沈娘是普通人，家里的被子里面全是粗棉花，根本挡不住晚上的严寒。
“掌柜，这些都给我包起来。”
“好嘞客官，一共十两银子，您带好，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