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陆家
大明四大洋
东海,南洋,西洋,北海。
东海为大明国土以东的海域,包含了第一区朝鲜半岛,第十一区东瀛诸岛附近海域。
南洋为大明国土以南的海域,包含海南岛以南,第二区安南以东,第四区吕宋以西,第十区印尼诸岛以北,及第九区淡马锡岛周围。
北海为大明国土以北的海域,第五区蒙古与西伯利亚以北的海域。
南洋为大明国土以西的海域,过了马六甲海峡,印度洋都算其中。
这四大海域中,除了北海之外,其他的海域,商贸都非常的发达,这些区域和海上贸易贡献了大明65%的经济和75%的商业税。
其中第九区淡马锡岛(新加坡)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却是西洋和南洋海上商贸的经济文化中心。
淡马锡岛上,有着四大家族。
控制着钢铁木材的郑家。
控制着澳洲矿业集团的金家。
还有控制着丝绸及成衣贸易的汪家。
控制着制糖还有传媒还有淡马锡银行的陆家。
其中陆家是这四大家族中最为古老久远的家族,自打大明平定了海患往南洋扩张的时候,陆家就是大明扩张的先锋军,时至今日家族延续了近两百年,盘根错节,极其庞大,在大明军政各方面都占有一席之地。
沙玉良此时提到陆怀成的原因就是陆家有参与在鸦片贸易中。
第二区安南地区的内战让皇帝陛下震怒,彻查了引发内战的原因,双方一方是安南的王室,一方是依靠着鸦片贸易扩张的鸦片商会。
皇帝震怒的原因是因为商会此时居然有了可以和地方王室正面叫板的能力,下令第二区剿灭对方。
而其中牵扯出了一些商会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陆家作为做大家族,肯定有牵涉其中,但是为了和皇帝陛下表达忠心,当机立断将第二区牵涉其中的人员全部剪除,并且上交大量的财物。
时年一百八十岁的陆家家主陆永盛亲自北上负荆请罪。
壁虎断尾求生,皇帝陛下念其多年来劳苦功高,没有追究陆家责任。
沙玉良现在主动提起担任第六区布政使的陆怀成,存在着挑拨,但是沙玉良这人确实是个人物,他属下亲信牵扯到了鸦片贸易,他这些天来亲自处理了这群人,这才敢来见朱靖和。
对于朱靖和的不给面子,沙玉良不敢发怒,因为他处理的这群人的名单是朱靖和给他的。
大战方歇,谈判刚起,打了胜仗的将军自然是意气风发的,但是朱靖和身边的太监给他递了一份名单,给他吓得欣喜全无,浑身冷汗。
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军中人,而且是走私鸦片,这无异于罪上加罪。
粗中有细的男人,很快察觉到了朱靖和的意图,这是给他机会纳投名状,所以马上称病将涉事人员解决掉了。
朱靖和也是调查清楚了,他手下的人虽然参与鸦片的事情,但是他自己本人没有参与,
他这样职位的人在锦衣卫都是有单独档案的,功过都记载了,他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贪墨军费,只是储君和内阁都没动他,朱靖和也就拿这件事情威胁一下罢了。
当和谈的时间临近,【飞翔的河南人】号面前停下了好几辆新式的汽车,英格兰代表沙逊爵士,莫卧儿帝国代表巴巴托斯·沙带着各自的使臣都在下方等着。
锡兰帝国代表,丞相拉尼尔·多斯到场,最后到的反而是大明帝国第六区布政使陆怀成。
陆怀成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年六十有二,身姿倒是仍挺拔。
他本是不是陆家嫡出的,但是因为才学出众,四十多年前以十九岁的年纪就高中榜眼,使得他的地位一跃而起,在陆家的鼎力支持下,在翰林院熬了许多年,后外放为官,一路走到了第六区的布政使。
封疆大吏,翰林经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就是入阁了。
而这人,不贪污,不受贿,不害人,政绩卓著,履历干净的不行。
陆家从他考中榜眼的一刻开始就为他谋划了所有的事情,他不用担心钱够不够,陆家会出,不用担心仕途提携,【长生天】内的老祖宗会护着。
所以他不用贪污不用受贿,他需要的只是做出政绩来,一步步的往上走,成为陆家在官场上的一颗大树,为陆家的生意做庇护,脏活累活不用他插手,官位上去就行了。
当陆怀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包含沙逊爵士在内所有人都对他行礼,作为真正主管政务民生的封疆大吏,陆怀成似乎做到了各方对他都颇为尊重。
陆怀成从容的和所有人点头致意,然后走向了飞翔的河南人号内。
船内,指挥室是个可以坐下二十人左右的房间,一张大桌子摆在中间,双方两面坐下,各自带了不少的谋士,此时一部分人没座位就站在后头。
陆怀成的面前,放着一个杯子,婢女从怀中拿出尚有温度的龙井茶叶以上投法为陆怀成冲泡了茶水。
沙玉良皮笑肉不笑看向给陆怀成冲泡茶水婢女的说:“陆藩台还是这么喜欢喝龙井茶,而且总是格外的讲究,这冲泡茶水的婢女似又换人了,年纪超了吗?陆藩台,这茶怎么就一定得十六岁的女子泡?”
陆怀成品茶,必须让十六岁的少女冲泡,十五岁不行,十七岁也不行。
可谓严以律己。
陆怀成十分自然的摆摆手让婢女退下后说:“陆某好茶,这事情人尽皆知,储君殿下每年也会赏赐些茶叶,沙都司,你难道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沙玉良粗犷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岂敢岂敢,我沙某人是粗人,就是羡慕陆藩台这样风雅之士,下次我也和陆藩台讨教一番这喝茶的之道,附庸一下风雅。”
听着这大老粗嘲讽自己附庸风雅,陆怀成倒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问:“钱江郡王殿下呢?和谈马上开始了,怎么不见殿下人影?”
庄必此时走出来到了和谈席位上,对着陆怀成等人点头示意:“殿下今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便先歇着了,请诸位先商议,我会将会议上所有的过程记录在案,交给殿下。”
“风寒?”陆怀成怀疑的看向了庄必,问:“听闻早上殿下还在孟买的市政厅门口与沙逊爵士有些小摩擦,怎么忽然风寒了?”
庄必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说。
“是,刚刚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