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第二天上午——距今已这么多年——我告诉母亲,她不睡觉令我担心,她说,我不必为她不睡觉而担心,她这辈子已经学会了打盹儿的本领。接着,她又一次开始用那稍显迫不及待的语气说了一堆话,压抑的情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