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空间楔子，游龙
湖水倒映着夕光，吹来的晚风拨起微漾，桥头上的魂导灯亮起，在水面上映出点点萤黄。
“不愧是天斗帝国第一学府，能蓄出一个如此辽阔的水湖，辅助水属性魂师的修炼，真是好大的手笔。”
玉天曌与古榕悬立于水面上，有一种脚踏夜空的即视感。
古榕诧异地看了一眼玉天曌，他之所以选择立于湖面，一是为了更好的讲解秘技属性，二是为了展示秘技的应用途径。
身为空间系超级斗罗，看似是踩在水面上，其实脚下落点，是水面上的一层空间。
反观玉天曌，区区一个低级魂师，又是怎么站在水面上，而又不掀起一丝波澜的呢？
甚至连魂力都没有使用，这就让古榕百思不得其解。
面对古榕异样的目光，玉天曌一边维持着脚底的“微力”，一边含笑着摇头，毕竟……这是水嘛。
水下的浮力、水面的张力，那也是力！
世界观的不同，来自21世纪的力学知识，没必要解释给古榕听。
一头巨大的骨龙真身，在湖面下肆意游弋，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就像是异空间的投影一般。
“来，看着。”
古榕伸出骨节粗大的手指，点在面前的空间上，一圈水纹似的波纹，在他指尖下荡起，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这空间，就如同水面一般，只要你的肉身足够强韧、魂力足够厚实，就能在这空间中游走，如同这骨龙真身一般。”
正说着，古榕直接穿进了空间之中，他的声音忽强忽弱，转瞬间出现在远处的桥上，可身形又在刹那间变幻，从空间中踏步而出，重新立于湖面之上。
玉天曌双眉上扬，也学着古榕的样子，触摸面前的空气，可除了流动的微风，似乎什么都没有摸到。
古榕摆了摆手道：“你不是空间属性武魂，自然触摸不到。就算是空间属性魂师，除开使用魂技，否则也得等到魂圣境，凝聚出武魂真身，才能自由地穿梭于空间之中。”
“你呀，还早着呐，等到了封号境界再说，非空间属性者，90级之后，如果天赋优异，自然能接触到空间法则。”
玉天曌了然，低头沉思：事实确实如此，但还有第三种可能——凝聚空间魂核。
即便如此，那也是触碰空间法则之后的事。
想要触碰空间法则，除非遇上大机缘，否则，就乖乖修炼到90级之后再说。
唉，死循环。
不对……
玉天曌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还有一种方法！
古榕拟出一道空间之门，朝玉天曌招了招手。
“来，我先用第八魂技带你，穿梭过一次空间，再说观后感。”
见得不到回应，古榕转头望来，却见玉天曌扎稳马步，右臂紧绷出清晰的肌理。
“喝！”
一记蓄力重拳，狠狠击在前方的空气上，狂猛的气浪好似台风呼啸，掀起大片水花。
啪！
拳头好似击打在坚壁上，血花飞溅。
“触碰到了！”玉天曌捂住受伤的右手，兴奋道：“我触碰到空间了！”
古榕眉头一挑道：“哦？说说看。”
玉天曌伸手摸在面前的空气上，回答道：“这，是一个面，一个没有厚度的面。
而空间，就是由无穷多个面叠成！只要有足够的魂力做支撑，就能将自身从这个面，转移到另一个面。”
“而这些面，又是由无穷多个“点”组成；想要穿过面，就要挤开面上的“点”。”
“刚才，我就是击打在了一个“面”上，可由于肉身强度不够，没有挤压开这个“面”上的“点”，导致穿梭空间失败，或者说，被这个面拒绝了。”
听完这抽象而明了的简述，古榕连连点头，略显激动道：“对，没错，就是这样！天才啊，这就是空间的本质。”
话落，他重新打量了一番玉天曌，惋叹道：“唉，要你是空间魂师，那该多好，可惜是光系……不对，应该是光力双属性魂师。”
说到“力”字，古榕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玉天曌，好像在说：用力量强行触碰空间，你还真是第一个昂。
玉天曌揉着伤口复原的右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古榕指了指下方，在湖面之下，巨大的骨龙真身依然在水中游弋，宛如一尾游鱼。
“老夫创作这门秘技，灵感正是来源于此。”
“鱼儿看不到水，人看不到气，故而我古榕敢说：即使是神，也看不到空间。”
“故此，老夫创下此门秘技——空间游龙
以空间属性感知一个个点与面，再以骨龙强横的防御顶开空间，从而实现在空间中自由的穿梭。”
似是发现了一块璞玉，古榕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恨不得将所知所学，倾囊相授之。
他一声低喝：“看好了！空间游龙！”
话音刚落，湖中的骨龙真身像是虚影一般，直接扶摇而起，从水面下游入空气中，在玉天曌身体上穿梭而过，最后消失于无形。
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席卷了玉天曌的每一个器官……
他身体所在的空间，所占据的“面”，被骨龙给穿透了！
看着玉天曌发愣的模样，古榕很是满意：“如今，老夫已将此秘技的“楔子”，尽数传授予你，未来如何，就看自己的领悟了。”
说罢，将一枚玉扳指弹回。
“哎？我的玉扳指……”这时，玉天曌才回过神来，接住飞来的玉扳指，摸向空空如也的左手拇指处，不由得感叹道：“怪不得……”
“怪不得人云亦云：剑骨双绝，攻防无双！原来您的骨龙，竟然如此强韧，能随意穿梭空间。”
“刚才这招，要是取我心脏，岂不是有手就行？”
古榕哈哈一笑，对这句夸赞很是受用。
“差不多吧，除非破不开护体魂力和肉身防御。”
“那老剑人啊，年轻时就打不过老夫，世人皆知老夫骨头硬，却不知空间属性，亦能抵挡剑招、转移伤害。”
玉天曌揉了揉肚子，饿了两天一夜的胃在哀嚎，他看着天上亮起的繁星，告辞道：“多谢骨前辈的授课，等哪天晚辈能掌握空间、上天摘星之后，再来找您探讨。”
忽地吹来一阵宝气，宁风致出现在二人面前，对着玉天曌邀请道：“贤侄，宁叔叔在宗内摆了宴席，会有大人物来参加，不妨跟来坐坐，古叔他开个空间之门，来回一趟，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一听是宴席，玉天曌就头大，苦笑着拒绝道：“还得领悟《力场》秘技，着实不得空啊，宁叔叔。”
古榕也帮腔道：“好了风致，老夫刚给这小家伙种下秘技楔子，你就不要打搅他的巩固了。”
宁风致心情很好，见玉天曌拒绝，也不恼，反笑道：“呵呵呵，也好，天曌贤侄，宁叔叔还得回去颁布喜讯，就不多留了。”
玉天曌抱拳告别道：“宁叔叔，古前辈，回见。”
“回见。”
“回见。”
随着二人的进入，空间之门也随之关闭，湖面上再度恢复宁静。
玉天曌抬头望天，站在大湖中心，他一时间分不清水面与星夜。
“呼~空间啊……”
下限最低，上限最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