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太美好的记忆

外公常常酗酒，喝醉了酒打外婆。打完了之后了外婆又会去再去收拾。当我知道外婆被打时，她往往不会哭闹，只有第二天能看到外婆身上有伤痕。她也当做没有事发生一般。我看着整个环境都是那么压抑恐怖的。自己就突然就变得异常安静也听话，那时仅快七岁的我学会看脸色听话，就害怕被打被赶出家。

走读的我一放学了，回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要准备做好全家晚饭，吃完顺便把一些活都干了。早上要早起洗好所有人的衣服再去上学，而我就是每天都是急忙跑着去踩点进校门上课那个学生。要是做不完的就要一定会被打，吃饭上有肉的菜是不能碰的。那个是外公的下酒菜，全家四个人，还有一个外公外婆领养的女儿。就我一个不能吃这些，第一次进这个家不知道，筷子放到哪里。外公拿着筷子敲打了我的筷子，眼睛瞪着我嘴角动着想大骂。我一句话不敢说不敢看着他。最后他大声的说道以后不要碰有肉的菜，那不是我吃的。下次还这样不要上桌吃饭。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外人吧。每个周末是童年记忆里最恐怖的，要干的活很多，要去割鱼草去喂鱼，去山上拾材火。还要下田里。还好那时读书作业太少。就周末两天里上午下午都有干活任务。没有达成任务，回来检查后饭都是不会给吃，继续赶出去完成，要到了晚上回来还如此只能这样的饿一个晚上。饿肚子也是轻的如果赶上了心情不好就是被打没有晚饭吃。有好几次因为柴火少了，去的远了摔倒了迷路了这些意外都没有完成设定的任务。记忆中打的最难忘的是一个周六下午，外公安排了晚上太阳下山之前拾蛮一筐的柴火回来，因为附近已经没有了。就去了比较远的一座山。那个后山有许多，碰巧后山下是同学的家，同学回家路上见了我很热情的邀请我去玩一下。我就去了他家玩而我的筐只有半框的柴火。看了电视一看天都黑了，急的快哭了。赶紧背上我的筐，同学的父母都说送我回家回去还要走半小时夜路，路上黑灯瞎火的。我更加害怕了，怕这样惊动了外公避免不了一顿更狠的打骂。外面都是山，我背着半框的的东西一边哭一边跑，那一年的我七岁。第一次见识到黑压压的山，安静却还有动物叫声的夜晚。心跳的贼快，仿佛真下一刻能跳动出来。呼吸停止了。眼泪一直流着，却偏偏还走错了路，又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原路走了回去。走对了路又赶快的跑了起来，还未到来家门就看到了手电筒的光。光里映着的是一张黑着狰狞的脸。当时我的全身都在抖动害怕。我知道我逃不过了，果然抬起的手掌已经甩在了我的脸上，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倒了。脸火辣辣的疼着，眼泪还是不敢流。马上迎来的还有手指粗棍子的抽打，我这时打的疼了才哭出声音来。夜黑乎乎的，对面的人脸色冷漠极了没有一点表情，黑色的眼眸里全是对你的厌恶。外公转身离去时没有再说一句话，外婆这时才敢把我拉起。好好的和我说了一堆，尤其是劝诫我要听话。把那些事情都做好了才有饭吃不会被挨打。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可心里听着这些话却记的牢牢的。不就是忍着吗，过了这几年这一切都好了。我再不踏入这一步，不会再有一点点纠葛。

这样的日子过的好像都麻木了一般，父亲一年看两三次会买一些漂亮衣服给我、但是那些装饰都会被外公的领养的女儿破坏弄脏。后来我索性再也不敢穿出来了。被更小的她掐欺负也没有办法，后来我看了灰姑娘这个童话。自己都感觉我这处境也是和她好不了太多，可是呢？我知道我的人生可不会有王子。这些童话爱情故事我从来也不曾相信过。美好的看了看就罢了。读书里那个铅笔都快用的秃掉了，也不能再买常常去收集别人用过的。而那些零食都是同学吃不要给了我，我也能高兴的接过吃的津津有味。有时实在太馋了别人丢到了地上的。看着别人没有注意到时候我就会去捡起来吃，躲在角落里又害怕极了会被发现。

那时最幸运的是我穿着这样，家里的条件好像那么差劲。也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一样可就是我的同桌和同学都极好相处。他们没有歧视你不和你玩。常常要拉着你说话，带你一起玩游戏。大概这是我那些时光里唯一的一点温暖了。后来在读书生涯里这样的温暖就越来越少再没有了。三年级都读完了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父母身边了。那一年的我是十岁的年纪，可就在得知这消息的一瞬间我好像过了好多好多年，人生是刚开始的。而我很累很累了不想再去适应一个环境了。回去好像也不一定那么好了。说不定的也是失望或者是痛苦罢了。但我的心里还是期待的，我的父母缺席了我那么多年。回去了就会把这些的爱都给了我了，会更加的爱我。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温暖的一切我也能真实感受到的。事实只证明想的太美好的，有期望的事情。多数都会应了那么一句吧！当你期望越大，也许换来的是失望。

当我坐上了大巴车，又再次转了叔叔骑摩托车来接我们。车骑过了一座座山边的公路上才知道我自己的家就在山里山里的一个小村子里。村里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还在这里生活着。这里比之前住的地方出行更加不方便多了。就连学校都要走一个小时左右上山里小路才能去乡里读书。好像条件变的更加艰难了。曾经以为过去的生活是苦难，却未想到回来还是苦难。这样的艰苦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整整好多好多年。回去后读书不再走读变成了住校，家里一周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