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

回忆里的过往，或许多数都是眼泪与不快乐。但是至少在那些年里面，还是有过光出现的。而自己一直也从未去放弃自己，是想过放弃。但一路走来过去的自己真的太难了，我想如果真离开这个世界，又对的是否对的起熬着的那个女孩呢？我的家庭从小都是破碎的，父母生育我时赶上了计划生育的时代，那时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虽然都说敢拼敢闯就有发财致富的机会，可作为偏远山村小地方生活，资源条件都是有限的地方。多生育了一个孩子就是去增加了家庭的负担，家家都只想着第一台就是个男孩子就好了。生完了这个就不用生了，家里也是有后了。

可是就是这样想法，而生男生女完全也不因为你想如何就能够愿望成真了。都要依据科学规律。那些生了几个女孩的家人们为了防止被发现生育了。都是半夜或者过了个几天就把孩子送走或者丢路边，更有的更残忍的方式是，一出生了就让孩子溺水里。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当时的我一出生母亲看见是个女孩极力的叫父亲把我送到外面去，任由自生自灭都行。可父亲终究是于心不忍了，就极力的劝说母亲留下。还说以后的话可以多帮你干活，不要读啥书。长大了嫁出去了也有一笔不少的钱，其他的不要那么操心。就是那么一段对于母亲来说我的存在确实有用处的时候，她才愿意把我留着身边养着，没有把我遗弃了。仅过了一年母亲再次生育了一个孩子，那个人就是我的妹妹，她的出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只想要儿子的父母来说。这个排在第二个生下的女儿不能留也没有办法留着。不然就绝对不能生第三个孩子了，还一样会面临着超生的罚款。生下的小妹妹没有几天就托人找了需要抱养的人送走了。至少是有人收养的，还好这小小的生命遭遇危险。父亲是有不舍的，可母亲确实一点也不想也不后悔。

在她的思想里，女儿一点用处都是没有的。以后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那些嫁出去所谓的彩礼钱还不如养大我的成本。就是一个赔钱的没有啥用处的，她常常也这样的和我说。为了生下最小的弟弟，家里的我户口没有上先被送去了姑姑家偷偷养着，就这样3岁的我去了姑姑家一直待到六岁的年纪。就连过年我那时也在姑姑家过的。只是父亲会来给生活补贴钱给姑姑。给我带上新衣服和一些吃的。那时姑姑有两个孩子都比我大我的年纪都差不多，也会有吵闹打架的。只是因为借住这里那么多年，姑姑姑父都对我很好。我常常会让着表哥表姐，也不大计较难过这些。六岁时姑姑要去外面工作了，举家都要出去。而那个时候弟弟已经出生了几岁了，但依然还是不能回家。这时候我就又要去另一个家庭去生活了。常常盼着回家与父母一起就像弟弟那样陪在父母身边。原以为的可以成真的愿望再次落了空。新的一年去了外公外婆家生活了，到了这里我刚来时觉得还好，他们没有对我说太多的话。那个时候记忆里外公外婆年龄也不大，精神都挺好的。也一样是比较忙的，父母给了生活费交代了一些赶紧匆忙的走了，就怕我等下闹了脾气。我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哇哇哭着，脚步根本停不住，就想和他们一起走。我不想呆在这里，想和父母一起生活。不愿意再次被抛弃。可他们坐的车子一开了，车子越来越远，只剩下路上的扬起的灰尘。车子越来越远什么也看不见。望着这一幕全身心都仿佛在伤心，眼泪止不住流，哭得声音也一点不好听。哭了一会外公出来把我拽着拖了回去。看我的眼神全是怒气。我看着外公这怒气冲冲凶的不行的表清眼泪转在框里已经不敢掉了。

在这里我深深明白不像姑姑家里，可以这般的闹还会有安慰。这是母亲的家，从小母亲都这般脾气，我看到外公那一刻就好像已经明白了一切。寄人篱下了，要是敢这样只能被打被骂，还害怕不能回家。就这样安静了不哭不闹，被外公带了回去。回到了外公家，我被安排了一间房子，他冷冰冰的告诉我这个最远最小的房间就是以后给我住了。让我自己把这里收拾好，到了下午的点让外婆教我做家务。我看着这个房间，一堆的杂物在这，窗户破了只用塑料膜纸封着。房间里我能用的东西就一张很旧的木架子床，还有一个箱子可以收纳衣服。看着这些想感慨什么，还是告诉自己已经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何必计较太多了，还有几年过了这几年一切就好了呀。

目前那些不如意我都喜欢往好的一个面去想，对没有经历的总抱着期待。压根不敢想不好的，生活里有时太多的这样不开心无能为力的事。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去改变目前的状况，只能好好的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等以后强大了便一定不是这番景象。劝服了自己就拿起了布对房间用的擦擦洗洗，东西也收整到了角落。整个房间看着干净整洁了好多。我望着那薄膜的窗户上阳光都透了进来，窗户是破了但是那个阳光那么温暖明媚的照在了我身上。一切好像都变得美好了，我竟然喜欢着这个破破的窗户了。也没有想把它堵了或者去修好。发着呆外婆抱着被子走了进来，外婆笑盈盈的脸伴随着轻柔的动作，脸上全是对我的慈爱。外婆的脾气很好，很少见她红脸说你什么，她温柔慈祥也很能干。只是大概在我小时候这个时代的小地方的女性多数只能依附男人生活，家里的男性就是女人的半边天。要事事听从，事事都要做。所以外婆在家里都是听从外公的。从来不急眼不会去反驳。在家里没有多少话语权力。能干温柔情绪稳定的她在我看来堪称是女性很好的典范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一样没有被外公好好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