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投的享福的胎
“之前在老宅没有机会见秦二爷和二太太,现在都到家门口了,我不应该去拜访吗?”
楚明舒会这么讲礼貌吗?
显然不可能。
秦早感觉她没安好心,但是自家地盘,楚明舒能掀出什么风浪,就这么同意了。
于是楚明舒两手空空、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也是巧,平时恨不得住在公司的二房夫妻俩今天都在家里,楚明舒合理怀疑这两人是在盯着节目组。
算起来,上次和二房夫妻俩有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秦早摔坏古董赖在她头上,二房要赔,她一人给一拳呢。
不过再想起来这事儿,楚明舒倒是有了新的思考。
二房涉猎最广的好像就是古董生意。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在家里呀?”
秦早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客厅里,秦仲昀和曾湘宁两人正在看报。
这是两人多年的习惯,晚上回来都要看会儿纸媒,看到秦早,两个人纷纷接住她的拥抱。
“早早收工啦?怎么样,累不累啊?”
秦早营销自己是秦家的掌上明舒,其实没多大问题。
站在外人的角度,有秦仲昀和曾湘宁作为父母,简直太幸福。
秦仲昀,秦家四房子女里面能力最出众的,几十年前接手秦家最不起眼的古玩生意,如今都是华国古董珠宝界封神的存在。
现在大环境不景气,这个领域不知道多少人亏本,人人叫衰,还直接定义古玩是“夕阳产业”,反而秦仲昀没受什么影响,稳坐“古董大亨”的位置。
曾湘宁,帝城曾家的长女,不像别人联姻后就深居内宅相夫教子,她从最开始就和秦仲昀并肩打拼,二房这几年的生意,很多都是她拓展出来的市场。
做古董生意的讲究敢于挑战,有实力、有魄力、有能力,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却像在玩游戏一样,稳稳入手,大胆出手,尔虞我诈中游刃有余,不可小觑。
要不是秦宪锋芒太露,年纪轻轻就抗下大部分产业,秦家下一代掌权人可能就轮不到他了。
而这样一对铁血手腕的夫妻却是孩子奴。
宠秦早,要什么给什么,也不觉得女儿进娱乐圈不好,反而安排好一切。
每天全世界各地跑,工作那么忙,还总是惦记着给秦早买礼物。
至于秦全,也就是偶尔提过来骂几句,哪家豪门没个混不吝呢,说不定人家就是投的享福的胎。
就像现在,秦早坐在夫妻俩中央,把报纸随手一扔:“累死了,爸爸妈妈你们不知道,那个舞好难跳,你们闻闻,我身上是不是都有汗味啦?”
“妈妈闻闻,没有呀,早早香着呢。”
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碍眼,楚明舒干脆在对面沙发坐下。
秦仲昀脸上的宠溺立马就没了,长眉一皱:“谁让你来的?”
“许久不见秦二爷,小辈过来拜访啊。”
楚明舒目光在对面转了几个来回,没什么情感地:“二太太也好。”
本来挺正常的问候,但经过她这张嘴,总感觉不是啥好话。
曾湘宁拍着秦早的手背“早早,你先上楼休息。”
那正好,秦早也不想看楚明舒惺惺作态,她还得再想个法子把这女人整治了呢。
有客人,保姆自觉地沏茶过来,又被秦仲昀拦下:“楚小姐可担不起二房的茶。”
和秦伯昭不同,秦仲昀此人心思深重且面相凶悍,典型的不好惹又记仇。
毕竟楚明舒小小年纪就给过他一拳头。
可再瞧对面呢?在这叱咤风云的夫妻俩面前,楚明舒气势一点没弱,她还悠闲地交叠着两条长腿,兀自捣弄着发尾。
“喝茶就不必了,最近要在帝城公馆录节目,我来是和二位商量借住在这里。”
“楚小姐出国久了,不记事了,怎么会觉得我们会让一个刁蛮的孤儿住在自己家?”
曾湘宁和李绣先也不同,她是个更有攻击性的女人,不会给别人喘息的机会:“楚小姐抬起眼睛看一看,这家里一块砖都比你金贵。”
哟,还真是呢。
帝城公馆的藏品多得惊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摆件,说不定就能负担一个工薪阶层的半辈子。
那又怎样呢。
楚明舒微微倾身:“你们应该清楚秦早的业务水平,要是这个节目里她输给我,你们猜会有多少人笑话她?”
她实力摆在这儿,带出来的队伍也不会差,她就把话撂这儿,秦早对上她没有一点赢面。
秦早又是个心高气傲的,秦仲昀和曾湘宁又是个宠孩子的,打蛇打七寸,谈条件也要直指要害。
楚明舒淡淡补充:“秦二爷和二太太还是少想些便利的法子,我们是直播,话语权在观众,我要求也不高,几天借住换我输她赢。”
她玩的是文字游戏,比赛好几场,公演输了还好,决赛不输就行。
秦仲昀还有着戒备心:“你为什么想住帝城公馆?”
“我从小借住到大,借习惯了。”
“你可以出去住酒店。”
“那我还跟你谈什么条件,我要求就是住这儿。”
这丫头是怎么做到什么都没有还敢跟别人呛声的?
曾湘宁思考一瞬:“可以,让保姆带你去二号楼住。”
帝城公馆总共3座楼,1号就是主楼,2号是客楼,3号不清楚。
住下来再说。
就在这时,保姆急匆匆地跑过来:“二爷,太太,二少爷来了!”
秦宪?
别说楚明舒,秦仲昀都没想到。
秦老爷子宣布秦宪接管家业的时候,他和秦宪暗地里就成了半敌对的关系。
这几年,秦宪入了不少宝贝,阻拦他不少发财的机会。
这小子居然有闲情雅致登二房的门。
秦仲昀刚准备让人去请,身穿大衣的男人已经跨步进来。
他的架势跟进自己家一样,不打招呼,先朝沙发上一坐,正好挨着楚明舒。
轻描淡写道:“路过。”
也不知道糊弄谁。
已经起身的曾湘宁又坐下来,丈夫不愿意先开口,她识趣地做出头鸟。
“阿宪上次登门好多年前了吧?难为你挂念二叔和二婶了。”
嗯,他上次登门,是来领打架的楚明舒的。
秦宪哂笑,瞄了眼对面的茶:“怎么只有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