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决心
夜晚悄然降临。
安绪所在的老旧小区没有灵力检测装置在，所以安绪毫不费力地就潜入了顾小筠家中。敛息符和阴影符全力运转。
如果有普通人在场，只能看到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据说在南月城以外的小城市住在这种小区里的住户甚至半夜还得安排人守夜。
安绪轻手轻脚地行走在屋子之中，顺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他来到主房门口，顺着门缝看到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肉体。
安绪迅速收回目光，倒不是他纯情，而是因为这种质量的他在网上刷到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回到客厅，他开始环视起四周，很快，他就被一座神像所吸引。
神像被供奉在两根烛火中间，慈祥的脸庞挂着白色的胡子和眯起来的双眼。安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他小心翼翼地转动神像，看到神像背面的那一刻安绪只感觉脑袋一痛，像是被锥子刺进头中。
耳边传来一阵阵呓语，他的精神短暂地出现恍惚。
他猛地一咬舌尖，拿出一张清心符迅速运转起来。顿时，他的灵台变得清明起来。
随后，他细细打量起这个神像。
狰狞的五官正对着安绪，两只合在一起的手做着奇怪的手势，须发皆张的样子看得安绪心里发毛。
他认得这尊神像，中学时期的邪教教育课有讲过。
这是启明教供奉的三神之一，称为祸心。是少数能够突破联邦现世封锁在联邦境内秘密传教的邪神。
这些神像除了蛊惑人心之外，若是有信徒诚心祈祷，他也会赐下力量。若是神像附着的力量足够，还可以传送某些神器。
不知道每日商店能不能让自己获得类似的东西，这样的话他想卖什么也安全得多。安绪一边胡思乱想，手上动作却不停，将神像翻了回去，继续观察起房间的四周。
找了半天，安绪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估计真正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主房之中，不过看着半掩着门扉的主房，安绪皱了皱眉。
他实在不想看两坨恶心的肉在自己面前耸动。
他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了计较。
他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打开房门。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到来。床上的女孩没有反应，只是呆滞的双眼从墙壁上移到他身上。
见女孩没有发出动静，安绪默默收回捏在手里的隔音符。
随后他又看向女孩的头，准确的来说是女孩床头的一张符纸。符纸破破烂烂的，让人看不出具体效果。
不过作为符文师，安绪轻而易举地认出这是一张辟邪符，用来驱赶各种邪祟的。粗略估计应该价值一万联邦币左右。
这样就好办了，安绪在心里默默改变自己的计划。
因为南月城邪祟较少，所以除非特别了解符文，否则很难认出来。想必主房的二位都以为这是什么不值钱的货色才能继续留在她手里吧。
“交易吗？”
？
安绪的声音温和，充满着蛊惑的意味。
“世间的一切悲剧都源于当事人能力不足。”
见女孩的用双手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安绪的话中带着些许笑意继续说道
“把你床头的符纸给我，我可以给予你发泄怨恨和忌恨的力量。”
面板要求的联邦币只是一个形式，用相应的物品兑换也是可以的。
顾小筠双手窜紧那张符纸，那是父亲消失前送给她的。
“你只要符纸吗？”女孩轻声说道。虽然她知道这张符纸很昂贵，但她不相信这样就足够让自己获得力量。
见女孩的反应，安绪知道她不会轻易信任自己，于是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还想要你以后的人生。”
“我以后的......人生？”
顾小筠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帮我做事，保守我的秘密。我将给予你力量，你必须向我献上忠诚。”
安绪张口就来，反正顾小筠看不见他的模样，哪怕拒绝或者出什么问题也没什么事。
顾小筠低头，声音有些沉闷地问道：“你是魔鬼吗？”
她小时候看童话书，书里的魔鬼通常都会用力量、金钱、权利来诱惑心智不坚的人。在利用完之后将其狠狠吞噬。
她不害怕魔鬼，只是害怕没有向魔鬼换一个好价钱。
只是.......感受心里的情绪，她忍不住自嘲，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心智坚定的人么。
“不。”安绪温柔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我不是魔鬼，我只是一个商人罢了。”
顾小筠不置可否，只是继续低着头，眼里闪过挣扎。
见女孩有人下不定决心的样子，安绪有些无奈。他还以为被般若鬼面选中的人会是个不顾一切想要复仇的疯子。
结果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于是他伸出右手，对她说道：“和我来吧。”
她犹豫了一下，将左手放了上去。安绪拉着她走出房间。她没有反抗，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很快，安绪带着她来到主卧室，巨大的鼾声传遍整个房间。只见被子下正盖着一对男女。房间里的味道似乎在证明两人刚缠绵过不久。
女孩空洞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要迎来什么变化，眼中闪过期待和害怕。
安绪偷偷调出吸血鬼血统，对顾小筠发动“试用”
女孩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变化，原本饥饿的她在接受吸血鬼血统之后看着床上的二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一步步走向前去，心里却止不住地有些害怕。全身上下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她走到两人近前，忍不住看了眼床头的镜子，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站在床边，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许滑稽，赤红的双目正紧紧盯着镜面。
顾小筠见状忍不住跌坐在了地上，恐惧和饥饿反复撕扯着她。
她轻轻抽噎起来，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甚至，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安绪见状并不意外，要是她马上下定决心才不正常。
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