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魔女协会
赤夜雪带头走进钟楼，她踩着高跟鞋踏入门槛，整个人瞬间消失无踪。
而森川光也没有犹豫，紧跟着赤夜雪的脚步走了进去。
在她进入钟楼的那一刹，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钟声，紧接着便袭来一阵头晕目眩，视线也变得模糊。
等到视线重新恢复清晰时，眼前的景象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森川光揉了揉还有些迟钝感的脑袋，惊奇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与其说这里是时钟会的总部，倒不如说是一片无比辽阔的圆形广场。
以她们所在的位置为圆心，整个时钟会呈现出一个类似钟表的圆形轮廓。
而在广场上，有着各种风格迥异的建筑物，以环形围绕着中心排列。
森川光简单地扫视了一眼，这些建筑都是由魔女经营的店面。
离中心最近的一圈建筑，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休闲的铺子，例如咖啡厅或是木桶酒吧。
街上还有一些像是吟游诗人的魔女，一边演奏着弦乐，一边轻哼着诗歌。
“看你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赤夜雪披上黑袍，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怎么说呢......”森川光环顾四周，“我想象中的魔女会应该是更加宏伟的那种。”
“你玩过上古卷轴5吗？”森川光突然说道，“在游戏里面有一座高吼峰，高吼峰上屹立着一座与世隔绝的修道院。”
“那才是我想象中，一个古老组织应该有的样子。”
想当年，森川光玩老滚五第一次爬上雪山的时候，那种视觉上受到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还有世界之喉上的那尊名为帕图纳克斯的巨龙，永远是森川光心目中最尊重的老师。
“收收你的宅味。”赤夜雪说，“是你把魔女想的太庄重了。”
赤夜雪迈出修长的腿，缓步朝前走去。
“魔女和人类一样，在最开始诞生时，都只是个对世界感到好奇的孩子。”
“吃到好吃的东西会开心，遇到好看的衣服会想买，说到底，魔女不过是被迫拥有力量的少女罢了。”
“在人类的世界里，魔女是异类，她们被迫伪装自己，扮演着别人的角色。”
“与灾兽战斗的痛苦，换取力量所付出的代价……这些痛苦在人类世界里没有人能和她们产生共鸣。”
赤夜雪放慢脚步，看了一眼橱窗里外表诱人的甜点，“可是时钟会不一样。在这里，她们只需要做她们自己。”
森川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说，魔女也会感到孤独？”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觉得魔女不应该感到孤独呢？”赤夜雪继续向前走去。
“只要隐瞒魔女的身份，和人类交朋友也并不难吧？”森川光问道。
渡边雄太和花野幸就是最好的例子。
赤夜雪突然驻足，转过身，眼神淡然地望向森川光。
“魔女身上的气味会招引灾兽，只要相处的时间够久，这种气味便会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人类身上。”
“后面，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赤夜雪语气平静。
“你是说......灾兽会？”森川光不敢继续想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森川光的凝重与担忧，赤夜雪又补充道：“不过你倒也不必杞人忧天。”
“说实话，你身上的魔女气息比一般魔女要微弱许多。至少在你觉醒之前，不用过分担心这些问题。”
赤夜雪看了一眼路牌，继续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微风吹起她肩上的黑色长袍，将背影衬托得无比落寂。
“那你呢，你也会感到孤独吗？”森川光突然问道。
赤夜雪什么都没说，只是稍稍拉低帽檐，将脑袋埋在帽子里，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但是森川光却明显看见，在刚刚短暂的瞬间里，赤夜雪的脚步出现了迟疑。
原来如此。
被称为高岭之花的她，也会感到孤独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赤夜雪在一座类似酒馆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到了。”
森川光抬头望去，这是一座非常传统的加州复古风建筑，整体采取了原木色调，给人一种强烈的田园风格。
而在建筑的最上方，挂着一个“魔女协会”字样的牌子。
“愣着干嘛，进来啊？”
赤夜雪推开木门，露出了里面明亮的灯光。
森川光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魔女协会里并没有多少人，完全不像动漫里那样挤得人满为患。
“今天是魔女的休假日？”
森川光有点疑惑，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做魔女的哪来的休假日。”赤夜雪调侃道，“只是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一般魔女们都不愿意到协会里来。”
“为什么？”
“你上学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你天天往办公室跑啊？”赤夜雪捏了捏森川光的耳朵。
“别弄，疼。”
森川光甩了甩脑袋，随后略显好奇地四处张望。
不只是外观，魔女协会的内饰也弄得和酒馆一样。
不仅木桶椅和圆木桌随处可见，连装满酒的罐桶也随意地摆放在各个角落。在协会中心，甚至还有一座由空酒瓶堆砌而成的雕像。
从外形上来看，这座雕像倒有点像女巫的魔杖。
森川光还注意到，在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张贴着各种讨伐特异点的悬赏信息。
她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和焰蝾有关的悬赏任务。
“经由调查兵团探索后的特异点，都会被制作成悬赏张贴在那边，有实力的魔女可以自行报名讨伐。”
赤夜雪见森川光望向了悬赏板，于是解释道：“等你注册成正式魔女后，一个月必须接受一次魔女协会发布的委托。”
“当然，这些委托不一定是讨伐特异点，也可能是一些其他和魔女相关的调查。”
森川光闻言挠了挠下巴，“也就是说，这是我的KPI？”
“你可以这么理解，享受了协会的认可和提供的便利，自然需要你有所付出。”赤夜雪点点头。
森川光闻言长长叹了口气，打工人到哪里都逃脱不了打工的命。
可恶！
无产阶级，站起来啊！
赤夜雪语气平静，但却蕴含深意，“你要永远记得，任何事情的背后都隐藏着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