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赤夜雪的易欲症
“别担心，享受这片刻的欢愉吧。”赤夜雪轻声道。
就在森川光认命地闭上眼睛时，她掌心原本黯淡的花状斑纹，瞬间激亮了起来。
呲—呲呲——
耳边突然传来类似电流的滋滋声。
等森川光再次睁开眼，赤夜雪已经恢复了正常，眼里的浑浊也消失无踪。
“逗你玩呢乖宝宝，瞧你吓得，哈哈哈哈。”赤夜雪轻松地笑道。
虽然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赤夜雪内心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最后时刻，如果不是先前她在契约里留了约束自己的后手，恐怕此刻的森川光早已被她吃干抹净了。
魔女的力量是有代价的。
赤夜雪付出的代价之一就是理智。
血属性的魔力既可以让她从血液中汲取力量，同样也会让她被血液支配，成为欲望的奴隶。
简而概之就是易欲症。
随着赤夜雪实力越来越强，被欲望支配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以前首席在的时候，还能够帮忙压制住她的魔力失控。现在首席失踪，地脉又频发异常，她失控的症状是日益严重。
从以前一周吸一次血，再到每隔两天就要吸一次血。
最后，她已经到了对低质量血液产生抗性的地步，这才不得不选择在夜晚去狩猎魔女。
本以为情况会一直恶化下去，直到......赤夜雪遇见了森川光。
毫无疑问，森川光是特别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一个男性能够变身成魔女，更特别的是他的血液，以及血液中蕴含的独特魔力。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血之魔女赤夜雪的眼中，森川光的血液竟然比首席还要具有诱惑力。
第一次赤夜雪便发现了。
森川光的血液不仅能满足她吸血的需求，还能延缓她症状发作的频率。
就连赤夜雪许久未有变化的通泛回路，在汲取完森川光血液后，都隐约有了变化的征兆。
要知道，以赤夜雪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数以千计的雷暴级魔晶石，也很难再让她有所提升。
这也是她不论如何都要和森川光签订契约的原因。
而之所以赤夜雪在契约里对自己设置了限制，最主要还是为了保护森川光。
完璧之身对于魔女，尤其对未觉醒的魔女而言是极其重要的。
那一缕精血，是『原始能』浓缩的精华，同时也是灵魂的襁褓。
就犹如胚胎需要胎盘保护一样。
未激活的特化回路，由于缺乏魔力滋养十分脆弱，全仰仗着这一缕精华呵护。
倘若魔女在觉醒前破禁，她体内尚未激活的特化回路，便会因失去了胎盘保护而崩塌。
并且此后永无觉醒的可能。
所以在胚胎发育成熟前，赤夜雪必须遏制住自己狂热的欲望，用契约来约束住自己。
契约的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尽可能少地减少吸血频率。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对森川光的血液产生抗性。
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
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东京正处于百年之未有大动荡，在这个节骨眼上，赤夜雪必须保持清醒。
“行了，收起你那幽怨的眼神，我又没真的吃了你。”赤夜雪难得露出头疼的表情。
此刻森川光虚弱的躺在地上，雪白的睫毛怜怜而下，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
她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女高中生压在身下欺凌，差点被破防了！
这世道还有王法啊！
难道女流氓就不是流氓吗？
想着想着，森川光差点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好好好，是我错了。求求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嘛~”
赤夜雪拿森川光没办法，只能像哄宝宝一样把她搂在怀里，像姐姐一样轻拍她的后背。
这一顿安抚下去，总算是暂时稳定住了森川光的情绪。
而过了一会，赤夜雪突然察觉有点不对劲。
她垂眸观察了一会，发现森川光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
“呵，坏宝宝，你该不会是故意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是为了占姐姐便宜吧？”
望着怀里耍脾气的森川光，赤夜雪使劲扯了扯她的耳朵。
“疼，疼疼疼！”
森川光痛呼一声，然后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是想通了，左右也反抗不了，还不如互相伤害。”
“咱们现在都是女孩子，贴贴就贴贴，谁也不吃谁的亏！”森川光冷哼一声。
“哦~这么说你是决定放弃男人的身份了，从今往后乖乖做魔女了？”
赤夜雪歪着脑袋，笑道：“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姐姐家来吧。”
“姐姐会亲手教会你，如何做一个惹人怜爱的女孩子。”
赤夜雪特意在“惹人怜爱”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可从没那么说！”森川光连忙否认。
她才没有染上魔女！
“既然你还没有永远成为魔女的觉悟，下次最好不要和姐姐开玩笑哦~”赤夜雪微笑道。
“否则，为了让你永远成为姐姐的可爱宝宝，我不介意亲手割去一些多余的东西。”
赤夜雪还是保持微笑，森川光却从中读出了刺骨的杀意。
于是她连忙一个侧滚从赤夜雪的怀里挣脱开，然后熟练地道歉三连。
“对不起！是我太过自大了！请你原谅我！”
森川光低下头，凌乱的灰色长发散落而下，激起的风里带有微微香气。
“呵，饶你一马，今天就当做是补偿你了。”
赤夜雪轻提肩带，理所当然道：“不过记住哦宝宝，在你能打过我之前，只有姐姐欺负和玩弄你的份。”
“我知道了……”森川光服软道。
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赤夜雪便带着森川光踏上了返程的路。
当然，在森川光的强烈要求下，她们是各自骑了一把扫帚飞回去的。
寂辽的夜空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空中飞窜。
“对了，如果灾兽复苏在市区要怎么办。即便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事后也会有许多目击者对吧？”
森川光俯下身子，加速追到了赤夜雪的身旁，好奇地问道。
“时钟会里有一位负责大型事件善后的君主，她的固有魔法就是专门处理这种情况的。”
赤夜雪笑了笑，随后故作神秘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位魔女目前也在九坂学园高等学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