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姐姐的小小要求
“呀嘞呀嘞，小哭包出来啦。”
刚刚走出来，森川光耳边便传来一道令他心痒痒的声音。
他扭过头，和赤夜雪那堪称绝色的面庞撞了个正着。
“首先，我没哭。还有！”
森川光丝滑地后撤一步，随后瞪眼抗议道：“虽然我是和你签了徒仆契约，但从人格的角度来看我们是平等的。”
“不许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说罢，森川光突然愣住了。
就在他收拾残局的时间里，赤夜雪居然换了一身打扮。
原先黑色的长摆礼裙，竟变成了水色的收腰衬衫。
本就傲然的山峰，如今被几颗纽扣束缚着，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而那包臀裙下方修长的双腿，更是霸气凌然地驾驭着一双米色的高跟鞋。
本就身材高挑的赤夜雪，现在竟比森川光还要高出半个头。
“眼镜？原来……你近视吗？”
森川光疑惑地望着赤夜雪鼻翼上的黑色半框眼镜。
镜片模糊的光泽感，很好地修饰了她有些耀眼的红色眼眸。
“哈？你不会真是笨蛋吧。”
赤夜雪敲了敲他的脑袋，“身为半个魔女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的身体怎么会出现近视这种残缺。”
“除非......”
“除非什么？”森川光追问道。
赤夜雪眨眼微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用力地挽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揽在胸前。
“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赤夜雪手臂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森川光整个头都倾向了她的怀里，衬衣的纽扣死死抵抗着这强大的拉力。
好软！
森川光感觉自己就像枕在一个松软的蛋糕里，还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气，那是披肩垂下的长发所散发的气味。
从未经人事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肉实的挤压感，甚至让他感觉脖子被勒的有些窒息。
刚准备用力挣脱，他的耳边却传来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
“敢松开手，就杀了你。”
森川光吃力地抬头望去，却发现赤夜雪笑眯着眼，嘴角扬起的角度，像极了一把锐利的弯刀。
不疑有他！
森川光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就像一个大布偶，任由赤夜雪将他搂在怀里摆弄。
开玩笑，这可是魔女。
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血之魔女！
现在的他，就算是能分身出十个，也完全不够赤夜雪塞牙缝的。
“赤夜同......姐姐。”
“你这样搂着我，被别人看见，是不是对你影响不太好。”森川光艰难地呼吸着。
“哦？怎么影响不好？”赤夜雪饶有兴趣道。
“你想嘛，赤夜姐姐既是校花，又在时尚杂志上兼职模特，万一被人看见我们两这样搂在一起，影响多不好。”
“赤夜姐姐你也知道，谣言传起来很恐怖的！”森川光赔笑道。
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他是怕自己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被同学撞见。
特别是花野幸，她极有可能还停留在这座大厦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那森川光这一身清白，可真是跳进硫酸池也洗不清了。”
不料赤夜雪听完后并没松手，反倒是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笑得胸前激起阵阵海浪。
森川光脸上的肉都被晃得抖了起来。
“谣言？为什么会说是谣言？”
赤夜雪轻轻揉了揉眼角笑出的泪水。
“乖宝宝，姐姐我这辈子可是缠定你了。难道说，你比较喜欢那种偷偷摸摸，心怀鬼胎的刺激感？”
突然，一副生动的画面在森川光脑海中浮现。
森川君，你也不想自己和赤夜雪的秘密被花野酱知道吧？
森川光重重咽了一下口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香艳画面甩了个干净。
“至于其他人......”
赤夜雪轻轻呵了两口气，将最后一点笑意收敛了起来。
“如果碍事的话，那就全部杀掉好了。”
这一刻，她似乎毫不掩饰自己漠然的本质。知性的着装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咳咳，赤夜姐，滥杀无辜的事还是不要做了吧。”
森川光放低语气，提醒道：“而且魔女应该不能轻易对普通人出手吧。”
在他发出咳声的那一瞬间，赤夜雪身上冰冷的气息骤然散去。
她的嘴角也重新出现了微妙的弧度。
“规定是规定，当你的力量大于规则的制定者时，你的规矩就是规定。”赤夜雪说到这突然停顿。
也许是森川光的错觉。
他总觉得赤夜雪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愁意，就像是远山蒙上一层薄雾。
“不过现在，我姑且愿意在有限的理智内去遵守这条已经脆弱不堪的红线，就当是我欠那家伙的人情。”
赤夜雪用不易察觉的幅度叹了口气，再次恢复淡然的表情，眉宇的忧虑也被隐藏。
“但是如果有任何人试图践踏我的底线，我会让他知道，死亡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描述一件稀疏平常的琐事。
但森川光却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也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
“你嘴中的那个家伙是指规则的制定者？也就是你背后那个组织的老大？”森川光问道。
“秘密。”
赤夜雪的手指轻轻抵住嘴唇，“想从姐姐这里套出情报，不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你想白嫖？”
“你是谜语人啊，秘密来秘密去。”
森川光小声嘟囔了几句。
“再说，我都和你签卖身契了，我们也算半个自家人吧。成天把付出代价挂在嘴边，多伤人心啊。”
“是吧，赤夜姐姐？”
森川光强忍着厌恶夹住嗓子，用捎带些气声的音色讨好道。
“呵。”
赤夜雪用另一只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一抹桃红毫不吝啬地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虽然说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耍心思，但如果是宝宝你的话，似乎也有别样的风味呢~”
“既然如此，只要你接下来好好满足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森川光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满足？是要我的血吗？”
他总感觉赤夜雪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陷阱。只要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不不不。放心吧，这次真的只是很容易满足的，姐姐的一个小小要求。”
赤夜雪突然搂着他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乐呵道：“乖宝宝，陪我去逛逛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