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罗塞尔的思想实验
对于如何扮演“格斗学者”，奥狄斯之前虽然有了些想法，但总觉得自己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
罗塞尔的提醒，让他恍然大悟，扮演的核心不能离开“知识本身”这一点。
之前打黑拳的时候奥狄斯就感觉到，与他人格斗，充其量就是在扮演，自己的魔药没有任何消化的迹象。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格斗只是在积累实战经验，而扮演的核心，还是要思索能从格斗中得到的知识。
至于能得到什么知识，奥狄斯瞬间就想到了拳谱之类的东西。
他细想了一下，在这个非凡世界，虽然有很多格斗的流派，但是那些流派基本上只有一个“总纲”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关于系统化讲解格斗的书籍。
奥狄斯感觉自己可以尝试写一本这类的书，但与此同时也要注重实战，在实战中得到的经验和案例，以及对格斗的思考，才应该是扮演“格斗学者”的真谛。
想到这些，他继续往下浏览，翻到第二页日记，这一页是对于因蒂斯曾经的王室索伦家族的分析。
可以看得出来，罗塞尔在书写这篇日记的时候，已经在准备推翻王室。
这个分析倒是挺精彩的，但已经过时了，因为索伦家族早已经衰弱，根据奥狄斯无意中得到的一些情报，这个家族好像已经没有了天使。
至少表面上没有，就算是有隐藏的天使，估计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第三页上的内容也没什么意思，那是罗塞尔刚穿越来不久，“发明”抽水马桶的过程。
第四页的内容再次引起了奥狄斯的注意：
六月十一日
今天再次参加了那个古老组织的隐秘聚会，我听到了其中一位成员聊到了神秘学符号，感觉挺有意思。
那位成员认为，神秘学符号应该具备更强大的力量，而法阵也不应该只是一种装饰品。
他举了一个例子，他在无意中得到的一件精灵族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残缺的法阵。
精灵族所使用的神秘学符号，跟目前的通用型符号完全不同，这位成员复刻了那个法阵，即便在残缺的情况下，法阵当中也出现了电流。
他猜测，完整的法阵，应该会放出一道闪电。
这就很有意思了，如果是一个完整的法阵，我是不是可以用它来代替发电机？
但这又有个致命的问题，需要不停向法阵里注入灵性。
呵呵，一群非凡者给法阵注入灵性发电，我就不如直接请一个“海洋歌者”放电。
不过在听到我的请求后，那名“海洋歌者”大概率会一道闪电劈向我。
在聚会上，那位成员刚刚感叹很难补齐精灵族的法阵，立即就有其他成员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当中有两个成员的发言十分精彩，切中了要害。
一个说：这是一个以非凡特性为主的世界。
一个说：法阵携带很不方便，只能在固定的位置使用。
是啊，一个问题是，在这个世界的任何非凡能力，都离不开非凡特性和灵性。
特别是非凡特性，一些高级的法阵，要有非凡力量干预才能展现出威力巨大的非凡能力。
至于携带很不方便，是另一个致命缺点，与其研究这样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法阵，还不如直接找“卷轴教授”买几个卷轴用。
看完这一则日记，奥狄斯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并不缺聪明人！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察觉到了法阵更广泛的作用，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文字限制了他们的研究。
想到这里，奥狄斯露出了会心地微笑，他之所以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十分高深的研究，是因为他具备这个世界的非凡学者们都不具备的优势：懂一门象形文字。
在来到这个世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研究后，奥狄斯就发现，这个世界的神秘学符号像是一种象形文字的演化产物。
他朝这个方向做了一些研究后，发现果然如此：神秘学符号是一种特殊的象形文字。
南北大陆的文明也应该曾经用过象形文字，但大概在第二纪的时候，字母文字成为了主流，象形文字消失在了历史长河当中。
神秘学符号的演化和研究在那个时代就止步了，于是奥狄斯尝试着进一步推导神秘学符号，果然可以具备更好的效果。
这个过程，就有点像是用简体字推演甲骨文或金文，虽然过程十分艰难，但对奥狄斯而言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奥狄斯又看了一遍日记的内容：相传精灵族来自西大陆，西大陆应该传承了象形文字，所以精灵族所使用的法阵，应该跟南北大陆的法阵有所不同，很可能效果更好。
他突然想到，倒是可以尝试去“知识荒野”查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精灵族的一些文字和法阵。
继续往下看，第五页也没什么意思，是罗塞尔在评价两位贵族夫人的身材，以及跟她们从相识到深度交流的过程。
也不能说没意思，倒是可以当做有暧昧情节的小说来看。
收起日记，奥狄斯打算等一会儿就将这五页日记上交给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报销购买日记的钱。
然后等塔罗会的时候，再上交……或者可以分两次上交给愚者先生，算是之前愚者提供的帮助的答谢。
现在奥狄斯记忆超群，只要看一遍就不会忘记，倒不用誊抄一份留底。
二十多分钟后，马车来到贝克兰德机械研究会，奥狄斯找到麦克斯，在一个不受打扰的接待室里，向他说明了对那位可疑的富商布莱尔地猜想。
当然，在他的猜想中不会出现莎伦之类的名字，只说之前麦克斯告诉过他，“玫瑰学派”内部最近在一处废弃的西拜朗船坞里发生过战斗，让他出现了这样的猜想。
虽然奥狄斯多次说明，这只是自己凭感觉做出的猜想，但麦克斯十分重视，因为奥狄斯的感觉已经帮他们多次破坏了邪恶的隐秘组织的行动。
接着，奥狄斯又报备了其中一名成员，正在调查卡平的事情。
麦克斯正要将这些情报向上报告，却发现奥狄斯没有立即离开，他便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奥狄斯道：“我还收到了几样罗塞尔大帝的“遗物”。”
麦克斯明白过来：“报销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