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符的决定
“我屮艸芔茻?!老大你男女通吃?!”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放现代社会都是大瓜,更别说封建保守的古代了。
“你再胡乱造谣,这周的鸡腿减半。”海棠一阵恶寒……
“不不不,有啥事你冲我来,鸡腿是无辜的。”
鸡腿是阿符最后的底线,用鸡腿胁迫或者利诱她,简直不要太好使。
“县令大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铁锤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内,如同愣头青一般,径直迎上了海棠。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海棠略微侧身,挡在了阿符身前:“即便是县令,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吧?怎么?我谈情说爱你也要管?”
“呃……”
铁锤这才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不敢。”
思来想去,铁锤默默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出去吧。”海棠的语气冷了几分:“把门带上。”
铁锤低下脑袋,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脸上的尴尬之色难免还是流露出了些许。
嘎吱——
门关上了,阿符这才从海棠身后探出脑袋。
“他似乎不太服气的样子,要不我帮你打一顿?”
“没必要。”
海棠摇了摇头,小声呢喃道:“这孩子愣是愣了点,但人还可以。”
“我在狗头村上任的时间还不算很长,目前手底下能用的,除赵诚以外,就只有你了。”
“他呢?”阿符若有所指的看向门外。
“能用,但是不堪大用。”
小小府衙虽谈不上官场,但也称得上是职场,像铁锤这种一根筋不讨人喜欢,还喜欢对着上司指手画脚的师爷,要不看在他会写字的份上,上一任县令早给他开了。
而他被打压了那么久,就是不长记性,现如今还仗着自己“两朝师爷”的经验,对着他这个刚来的县令评头论足,这不行那不行。
“做事可以,但情商太低,要不是对上任县令有点用处,他都活不到见我的那天。”
上一任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托关系买的官,大字不识一个,还是个超雄患者,容易动怒。
本来那人也看不上铁锤来着,考虑到县令每周都要向上汇报当地情况,无奈之下,只好将全村唯一一个会写字认字的铁锤请来当师爷。
“要不你把他开了,我给你当师爷?”
阿符不停的挤眉弄眼,意思自己可以。
“写字认字我都行,而且我当师爷的话,你还能少发一份饷钱,每顿饭再加根鸡腿就好。”
“要是我外出呢?”
海棠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师爷是师爷,护卫是护卫。
“你外出……外出……”阿符顿时哑口无言。
“走吧,去吃饭,边走边说。”
海棠随手牵起阿符的小手,向着屋外走去。
“给你讲讲铁锤这人,当时我刚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女孩子,直到他开口说话,我人都麻了。”
“噗哈哈哈——娘炮!”来自阿符的无情嘲笑!
“后来呢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这人啥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长了张嘴。”海棠有些心累的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说要查过往卷宗的时候,他一脸臭屁的把文件抱了过来,一脸高傲的说,这些卷宗他都检查过了,不可能有错的。”
“很好,可我这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情况下,我挨个纠错。”
“那小子,最后自闭的躲在房间里头哭了一周。”
“咦……”
阿符一阵恶寒,呲牙咧嘴……
“还真是娘炮,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了。”
“……”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府邸,只不过……
“……”
二人离去后,铁锤这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可恶……就连你也觉得我可有可无是吗!是不是!”
情到深处不得不发,眼红的同时,铁锤抬起拳头对准立柱……
“我铁锤,注定要功成名就!”
砰!!!
……
“嘶——!舒服舒服,这按摩手法可以啊,有技术的啊。”
海棠看了看右边胳膊,抡一圈活动活动……
“冒昧问一句,你师父是谁?”
“不行哦,师父不让我说。”阿符连连摇头……
“那你简单形容一下特征,万一我认识呢?”
能传授阿符这等身手,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可海棠思来想去,却始终没能想出阿符的招式究竟是哪门子路数。
“嗯……一个喜欢啃咸菜的老东西?”
“???”
这话要传你师父耳朵里面,会不会亲自上门清理门户?
“所以你那天为何会出现在卢府?”
阿符的来路莫名其妙,即便是巧合,海棠也想搞清楚情况。
“额呵呵呵……怪丢人的,能不能不说……”
阿符俏脸一红,将脸撇到了别处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天的行为叫私闯民宅?”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将碗里的鸡腿放到阿符碗中。
“好叭好叭,那我就明说了,你得替我保密。”
僵持了许久,阿符最后没能熬过海棠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外加上鸡腿……
“下山的时候,师父忘记给我盘缠了,所以我肚子饿了,就找个大户人家,去厨房借点菜啥的,绝对绝对没有多拿,都是单人份的,只够我一个人吃。”阿符抬起右手对天发誓:“我发誓!绝无铺张浪费!”
“……”
重点是铺张浪费吗?重点是你偷菜啊!
“算了算了,以我这些天对你的了解,你除贪吃以外,确实没有毛手毛脚的习惯。”海棠垂下脑袋,抓了把头发……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今后?你指的是……”
“留在狗头村?还是继续在外漂泊?”
阿符要走了的话,海棠还真舍不得,毕竟手底下就那么几个歪瓜裂枣的,好不容易来个SSR,你总不能是个体验卡吧?
“肯定留下啊,你对我那么好,给我安排软榻,而且顿顿都有鸡腿可以吃,我犯得着搁外头天为被,地为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阿符悄然落下感动的泪水:“重点是我舍不得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