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急转直下
黄体仁也是官场老油子，司马尚话中之义，很快就心领神会。顿时装出心领神会的意思。
“尚书大人息怒，下官知道错了，马上就进行整顿”
司马尚见黄体仁理会了自己意思眼中精光一闪也是一唱一和道，
“亨，还愣着干甚吗，还不赶快去做，做事磨磨蹭蹭的”
“渣”
刑部尚书的命令一下，再加上身后有九门提督看着，刑部的兵丁们马上就对老十三带来的侍卫进行驱赶状。
现场群众顿时一片喧哗。
老十三也是怒气胸胸，大喊道，“大胆司马尚，没看到本贝勒么。都住手”
十三阿哥一喊，还是震慑住了场面，本来刑部的兵丁就不敢对十三阿哥动手，奈何上司命令在前，也得装装样子，这不老十三一喊，基本大部分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原来是十三爷，恕老朽年老眼花，没有认出贝勒爷来。贝勒爷不在兵部办公，来我刑部秋决场所干什么”
司马尚假装恍然大悟状认出了老十三。
说实话作为刑部尚书，司马尚是不想趟这个浑水的，但是出的这个岔子是刑部出的，并且他上面有太子压着。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就是想着先下手为强，控制住白鸭囚犯，事后到了刑部大牢大不了可以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十三爷喊出来了，毕竟是皇子，司马尚肯定不能当看不见了，赶紧无奈的朝十三爷行礼。
“无妨，司马尚你是刑部尚书，刑部死刑犯竟然出现了掉包这种丑闻，你身为刑部主官，我看也是责任不小”十三爷对司马尚这种刑部尚书还是客气的，主要他内心认为，宰白鸭这个是跟太子无关，跟刑部尚书也无关，是下面的人贪钱糊弄上面的，到现在为止老十三不愧是“侠王”，内心还有一股正义感在。一般正直的人因为相信，也比较容易受欺骗。
老十三义正言辞的责怪道。司马尚一听十三阿哥口气，“有责任”，并没有将这件事跟太子和自己联系在一起。顿时眼睛一转，心理就有了计较。
“嗯？竟有此事，黄体仁，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尚在太子支持下，在刑部可谓是一手遮天，跟太子的两个心腹肖国兴黄体仁三人把持着刑部大权已经十年，对宰白鸭这件事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么多年已经完成过多次交易，从来没出过事，这次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再说十三爷不是太子的人么，或许可以忽悠忽悠。面对十三爷的责问，司马尚假模假样的严肃的问黄体任，还给他一个眼色。
“回尚书大人的话，绝无此事，下官奉旨监斩死囚，早已验明了正身，却不知十三贝勒为何冒然出头扰乱刑场秩序，以致秋决受阻，下官恳请大人主持公道。”这个时候黄体仁只能硬着脖子上了，因为他没有退路。
“喔，原来如此。十三爷为何大闹法场啊，不知国法无情么，就凭此事，本尚书也是可以弹劾贝勒爷的”
司马尚宦海沉浮几十年，这句话说得义正言辞，还真有点官威在身上。这就要把闹刑场的帽子扣在十三阿哥头上，以此吓退十三阿哥。
“司马尚，你狂妄，难道本贝勒好欺负么”老十三一甩鞭子抽在地上，力大乃至土地上都抽出了很深的鞭子印，说道。要知道老十三也是风里来雨里去不丢分的汉子。
司马尚看十三爷这么强硬，只能顺着说，“十三爷，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尚，本贝勒今天心情好过来看热闹，一看死囚里有几个人跟判决书上描述不一致，猜测是有人冒死顶替，人命关天，本贝勒自不能坐视不管，一查，果然有替死者。这个苏灿就是，可以作为证据。这等替死顶包安在我大清朝真的是骇人听闻，有辱皇上圣明，太子恩德，必须查清楚”
老十三也不能说是早有准备，只能说是偶然发现。说实话也真是偶然，不就是昨天晚上秦观刚跟他说的么，他才来管这个闲事。
“所有死囚都已经验明正身，确是本人无疑，下官可以对天发誓，觉悟半句虚言”黄体仁看情形不对，没有退缩的余地，赶紧出来发誓道。
“黄体仁，你还在说瞎话”老十三指着黄体仁鼻子骂道。
“十三爷，你看，你们俩说的不一致，孰对孰错也不好当场下决断，毕竟凡事要讲证据，斯事体大，要不把钦犯先押回刑部大牢，等禀明皇上，由皇上决断可好”
有着黄体仁的强硬表态，司马尚话音一转以此为借口实施了缓兵之计，朝着十三阿哥一拱手，语气平和的建议道。
老十三还是天真，“也好，听司马尚书的，等禀报了皇阿玛再说”
司马尚跟黄体仁一对视，心理都松了口气，到了刑部，人还能不能找着全尸都不一定呢，口供到时候就都对好了
“我现在就进宫”说着老十三就要上马，这样再隐蔽处观察的胤禩直跺脚。这老十三心思怎么这么直呢，怎么也不能让刑犯再回刑部大牢啊。
这场大戏看来要默默收场了，不过有些时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胤禩算好了老十三的性格肯定回来闹，利用的是他的好打抱不平的正直性格。司马尚缓兵之计，不也是利用的老十三的正直么。
“君子者，可以欺之以方”你可以利用，别人也可以利用，在人性面前是公平的。
正在这时候，场外又出现了声音。
“四阿哥，雍亲王驾到，都让开”只见一百多名王府亲卫拥着老四胤禛也就是雍正，快速走进了刑场。
“下官等见过王爷”，“四哥”
司马尚等人本来已经计成，正要当机立断收押死刑犯的时候，四阿哥来了。内心又是一凉，真的今天真是一波三折，但是也没办法。司马尚压住心中的不安恭谨给四阿哥行礼。
老十三见了四哥也是大喜，赶紧行礼。
胤禛雍正没有理司马尚等人，看着老十三，“怎么回事老十三，秋决大典怎么闹成这样”
“四哥，刑部秋决死刑有顶包案，我正要进宫请皇阿玛旨意呢”
老十三听四哥话说的像刚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昨晚自己不是给四哥说过了么，知道不能点出来，也是简短说了一句。
“是王爷，十三爷有所发现，属下等人也正打算配合先把刑犯押回大牢，查明后在行刑”司马尚赶紧见缝插针说道。
“是，这样四哥。你觉得呢”老十三还是很信服自己四哥的，毕竟从小两人关系就好。
“不妥，今刑部涉及此案人员众多，要是押回刑部大牢，犯人可能会被人做手脚。此案事关重大，还是扣下刑犯，禀告皇上后，听从皇上旨意吧”老四胤禛脑子可是比老十三聪明，老十三不知道的事，他都能猜到。之前丢了户部差事，老四老十三帮着太子在刑部弄了几个大案，一段时间已经发现了，刑部已经上上下下一张网，早就被安排的密不透风，老四也没有插进多少钉子进去。
老四胤禛也就是雍正这次实际上不想出手，之前追缴国库欠款的差事办道最后被人摘了桃子，声誉已经受损。这次更是想让老十三冲锋陷阵，自己在身后出谋划策，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弟这么快就被人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