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陆景州和我是包办婚姻,他有自己的白月光,却奉母命和我结婚。
从此我成了他人生的污点,他对我的好视而不见,百般折辱。
直到我被人下药后,苦苦哀求他救我。
「虞听晚,你就这么饥渴吗,还真是下贱的东西。」
后来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主动和他离婚。
他却发疯一样,跪在地上求我。
1
酒会上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围着陆景州谄媚,而作为他妻子的我却被挤在角落中受人孤立。
和陆景州结婚三年,他从不承认我是陆太太,甚至结婚那天他还在小情人的床上厮混。
为此,我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呦,这不是陆太太吗,怎么不去陆总旁边?哦,瞧我这记性,忘了陆总说过讨厌你,让你离他远点。」
身边传来了女人的嘲讽,那尖细的嗓音颇为刺耳,我眼神暗了暗,握着酒杯的手也逐渐收紧。
结婚这三年来,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
陆太太的位置炙手可热,偏偏让我一个家道中落还被厌弃的人得到了,那些喜欢陆景州的人免不了要嫉恨。
「脑子不好就去治病,不用在我这里展示病情。」
我冷声说道,身边的女人气得咬牙切齿,看我的眼神似乎都冒着火光。
我看着她略微熟悉的面庞怔愣了一瞬,她却故意挡住众人的视线,扬起一杯酒洒在我的身上,随后惊声尖叫。
「啊!陆太太,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我给你跪下才行吗?」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开始在此聚集,陆景州也踱步向我走来。
在我期盼的目光中,他径直搂住了和我发生争执的女人,那女人还顺势靠在了陆景州的怀中。
「景州,我就是想问一下陆太太你喜欢什么,好更好地照顾你而已,没想到陆太太她……」
那女人欲言又止,随即掩面哭泣,好似我真的欺负她了一样。
我紧紧盯着陆景州,这么低劣的手段,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只见陆景州紧皱着眉头,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的厌恶,薄唇轻启。
「陆太太,她也配?」
2
我忍不住呼吸一滞,本以为我对他的这种话已经听到麻木了,可心口处依旧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周遭充斥着不屑与嘲讽,仿佛我就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一般。
陆景州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女人,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面对我时却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虞听晚,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妈哄得团团转,但是你要清楚,我们之间早晚都得离婚。」
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早已掐进掌心泛出鲜红的湿润。
我努力地克制自己,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地颤抖,我看着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庞,不知道我们何时竟走到了这个地步。
「快给安安道歉!」
陆景州声音冷漠,厉声呵斥着我,他身边那个叫安安的女人则是一脸炫耀。
安安,我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又上下打量了会这个女人,心底了然。
我知道陆景州有一个生病去世的白月光叫姜时安,而那女人的脸竟和姜时安有七八分相似。
心底愈发悲哀,可本就不是我的错,这般幼稚的手段,他心里清楚明白。
「陆景州,你一个接一个地寻找姜时安的替身,有意思吗?」
我看着他和身边的女人齐齐变了脸色,周遭众人更是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陆景州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一般,推开怀中的女孩,伸手狠狠地掐住我的下颚。
「虞听晚,你占了安安的位置还有脸提她,别忘了你妈可还在我们陆家的医院里治病呢。」
「快给安安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用母亲来威胁我。
可我又占了谁的位置,明明姜时安已经死了啊。
他的手愈发用力,下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混着我心里的委屈,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好,我道歉。」
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他松开掐住我下颚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我踉跄着身子,狼狈地在那女人面前稳住身形。
「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了。」
感受到众人嘲讽的目光都汇集在我的身上,而我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不仅要忍受丈夫的背叛,还要给他的小情人道歉。
看着陆景州拥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我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
3
我坐回之前的角落里,可那些或探究,或同情,或不屑的目光,开始频繁落在我的身上。
「呦,陆太太这是在看什么呢,不会是在看陆总和其他女人调情吧。」
「就是,你也别妄想着陆总会收心了,毕竟他对你的厌恶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耳边充斥着那些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声音,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似乎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这颗支离破碎的心,许多冰凉的液体进入腹中,却莫名地有些燥热。
我盯着面前的酒杯,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这不是酒醉的感觉,而是像被人下药了。
此刻酒会也逐渐到了尾声,我四处观望着,可人群中根本寻不到陆景州的身影,只能强忍着燥热站起身,踉跄着向楼梯间走去。
我知道陆景州在顶楼一直留有一个总统套房,心底燃起了最后的希望,他一定在那。
于是我乘坐电梯,打算到顶楼找他,还一边拨通了陆景州的电话,希望他能出来接我。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那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一般的痒意,已经折磨的我快要发疯,我不死心地继续打过去。
这时,电梯突然在中间楼层停了下来,有个醉醺醺的男人逐渐向我靠近,那色迷迷的眼神混着身上的酒气,让我感到恶心。
只见他寻了个东西将电梯卡住,然后用手缓缓触碰我的脸颊,我使出浑身力气打掉他的手,语气威胁道。
「我老公是陆景州,他马上就要到了。」
这话说得艰难,我不断地喘着粗气,连打他的那一下都是软绵绵的,但面前的男人眼神凝重,生出了几分忌惮。
我心下稍定,电话那边也终于接通了,却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喘息的声音。
喉咙开始哽咽,眼角处已经泛起了些许泪花,我可以想象陆景州在做些什么,就像我们婚礼那天一样。
我需要他,而他却在小情人的床上。
「阿景,我好像被人下药了,我在酒店顶楼,我求你救救我。」
我深呼一口气,巨大的恐慌让我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此刻陆景州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样,我只能死死地抓着他。
我听到电话另一边呼吸一滞,似乎因为我的话而紧张。
可身旁有一个细弱的声音我听不清说些什么,那紧张感转瞬即逝。
果然他注定不会让我如意,只听电话里的他嗤笑一声,那厌恶的语气溢于言表。
「虞听晚,你就这么饥渴吗,还真是下贱的东西。」
轰的一声,我心中最后的支撑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