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些年来我用感情麻痹自己,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依月看着我颓废的样子,眼里一片冷漠,再也不似平时那份恭顺。
我问她:“为什么?他一回来你就变成这样。”
白依月不回答,她瞥了我一眼,提着饭盒摔门而去。
我捂着肚子痛呼出声,汗落如雨。
这些天来我忙于工作的事情,吃不上饭,经常日夜颠倒,作息紊乱。
起初的胃痛我没在意,以为吃点胃药就能熬过去了。
毕竟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赚钱,我不能倒下。
今天是实在撑不住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很严重的胃溃疡。
极难愈合并且容易诱发穿孔,需要及时做手术治疗。
他要求我住院,本想打电话给白依月说一声,可她迟迟不接。
我心里着急,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忍着胃痛急忙赶回家,却发现她正在给别的男人做饭。
我靠墙蹲下,看着厨房里剩的残羹冷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欲以真心换真心,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当年白依月和徐景辉分手的时候,闹得很不体面。
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我被拉过去劝架。
她争吵不过,咬着牙眼泪汪汪地扑进我怀里:“既然你那么不待见我,那我就嫁给陆轩阳。”
徐景辉的脸霎时间白了下来。
白依月得意洋洋地搂着我的脖子:“对,我就是要嫁给你最好的兄弟。”
她当着徐景辉的面吻我:“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给你机会,不要拒绝我。”
没等我开口拒绝,徐景辉咬牙切齿地开口:“好,渣男贱女,天生一对,你们怕是早就背着我偷腥了吧。”
白依月被这句话气极了,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将我拉走。
没过多久,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表白:
“轩阳,自从徐景辉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就不可能原谅他了,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头脑一阵发热,以为多年的坚持修成了正果,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她高兴地抱着我说:“以前是我瞎了眼,以后我只爱你一个。”
结婚那天,白依月亲手给徐景辉写了个最大的请帖,邀请他来参加婚礼。
她等了很久,看着宴会厅门口望眼欲穿。
可直到交换戒指的环节,徐景辉都没出现。
满座宾朋焦躁难耐,议论纷纷,司仪多次提醒,白依月置若罔闻。
我手里拿着戒指求她:“有什么事等仪式进行完再说,好不好?这样僵持着大家都很难堪。”
白依月冷笑了一声,语气一改常态,变得毫不客气:“你的体面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景辉真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不一会儿,她拿在手上的手机响起。
白依月颤抖着接起,毫不压抑悲痛的哭声。
挂掉电话,她提起婚纱裙摆不顾一切往门外跑。
临走前,她恶狠狠地说:“景辉出了车祸,现在你高兴了?都是你害的他,要不是你娶我,他也不会想不开。”
我拿戒指的手垂下,孤零零地站在台上。
曾经那些看似幸福的点点滴滴化为泡影。
筹备了三个月,花费几十万的婚礼,被白依月当成赌气的工具,毁于一旦。
此时我们陆家,在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眼里,成了一个笑话。
徐景辉被撞,成了植物人,在ICU躺了很多天。
他家人报复白依月,把她的名声搞臭,将她钉在了荡妇的耻辱柱上。
我爸妈让我和她离婚,把彩礼全要回来。
走投无路的白依月又回来求我,她跪在我爸妈面前,说她当时是一时冲动。
不该当众逃婚,给二老抹黑。
她发誓将来要当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会彻底忘了徐景辉。
毕竟是深爱过的人,看到白依月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终究心软了。
我力排众议,让她留在家里,不惜成为朋友口中的笑柄。
两年来,我对她一心一意,几乎有求必应。
她对我算不上热情,但也温柔恭顺,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
可现在,徐景辉回来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