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错，我就是十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西门笑的面色绷紧，冷声道。
林风看到他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愣住，他自然看得出，西门笑是被说到痛点了。
他从未见过西门笑这种状态，这种被逼到角落的状态。
他本该是开心的，可……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他于心中仰天大喊。
与此同时，他看向二皇子的眼神也变得警戒起来，此子不简单，怕会是武魂殿的劲敌。
有时候，会成为威胁的，不一定是武力。
“西门公子听不懂，那好，我就再讲得直白一些。”二皇子温润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
西门笑眼神下意识地闪躲，竟是不敢与其对视，只是因为执拗，强迫自己看向这位二皇子。
“你在乎的，其实还是你自己！”二皇子继续说出的话，单单这一句，立刻让西门笑瞳孔一震，满是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甘，你不甘自己是个废物，你不甘自己被人看扁，你不甘自己爷爷厌弃甚至恨不得杀死自己的眼神，你不甘所有，我说得对吗？西门大公子！”二皇子铿锵有力的声音清晰地发出。
其实，我更想你改成西门大官人这个称呼！
西门笑心中这般跳脱地想着，面上则忽然完全冷冽下来，低头寒声道，“二皇子不是来看小公主的吗？现下公主殿下不方便，还请改时再来。”
“西门笑，现在的你凭什么发逐客令？”二皇子讥笑道。
看到一改方才如沐春风之态的二皇子如此嘴脸，西门笑眼中隐隐透射一股戾气。
“但很好，不仅如此，你还须得再狂妄一些！”二皇子又忽然一笑，鼓励道。
“我只是个废物而已。狂妄？岂不是哗众取宠，自寻死路？”西门笑苦涩道。
“哗众取宠？自寻死路？我看那些随意贬低他人的人才是哗众取宠，他们连自己的高低都看不清，还谈论别人！”二皇子呵呵一笑，鄙夷道。
林风惊讶地看着二皇子，今时今日，他不单单看到了西门笑的另一面，也看到这位世人眼中温润如玉二皇子不为人知的一面，骂起人来，也是如此的带劲。
西门笑闻言，目光闪烁，似乎也有所触动。
不过也在下一刻，二皇子很快把这触动给干碎了，只听他继续道，“真正强大的存在，是看不到你的，又何谈嘲讽你、贬低你？”
这话，扎心了。
也是残酷的事实。
也让西门笑感觉这二皇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在西门笑佯装恍惚之际，二皇子声音陡然洪亮了些，在距离极近的西门笑听来，便仿佛震耳欲聋，“至于自寻死路，若是西门公子当真怕死的话，又如何身在此处？”
看着二皇子玩味的表情，西门笑指了指林风，“自然是被他押来的。”
“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没有我，他也要来的。”林风无辜耸肩。
二皇子微微一笑，自顾自继续问道，“而且，你真是废物吗？”
他坚持的话题一直很明确，就是在一一解构西门笑方才的苦涩自嘲之语。
“二皇子说笑了，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不信你问林风，他最有发言权了，我听过的“废物”二字有八成都是出自他口。”西门笑再次将林风牵了进来。
林风傲然挺胸，正要发挥发挥自己证人的风采，却见二皇子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由委屈地蔫了。
没办法，他现在还要这位二皇子当靠山。
好不容易搭上的，自然要多顺着。
“西门公子武魂虽然觉醒，却是个水果菠萝，即便魂力被强行提升至十级，也无法吸收魂环成为魂师，不仅如此，魂力还会泄露回缩到不满一级。”二皇子深深地看着西门笑，将他废物的缘由娓娓道来。
林风惊讶且奇异的表情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很明显，他也意外二皇子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在下何德何能？竟是让二皇子如此费心地去调查。”西门笑受宠若惊道。
“西门笑，告诉我，现在的你真的还只是个废物吗？”二皇子忽然极为郑重地问道。
西门笑微微眯起双眼，却是没有答话。
见此，一旁的林风心中一颤，难道……
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
“我要你如实告诉我，有些事情，要是让别人来拆穿，就没意思了。”二皇子目光灼灼道。
他的气势逼人。
“那就让二皇子殿下来拆穿好了。”西门笑忽然一笑道。
二皇子也笑了，“西门公子这是考校我？”
“自二皇子殿下见到在下，不就一直在考校我吗？”西门笑淡淡地反问。
“很好，你很好，招揽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二皇子满眼欣赏道。
林风再次惊诧，只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儿。
在原本的预想中，他是来羞辱西门笑的。
现在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招揽？二皇子殿下当真看得起我。”西门笑双眼中隐隐掠过一道意味难明的光芒。
“看来西门公子并不满意。”二皇子意味深长道。
“怎敢？”西门笑拱手。
“我看你敢得很呐！看来本皇子也要好好表现才是。”二皇子自嘲一笑道。
顿了顿，他也恢复之前的温润之态，笑道，“现在的西门公子，虽然仍不是魂师之列，但已经有了跨过门槛的资格，现在的你，已经是十级魂力。”
他目光灼灼，言之凿凿，让人不能怀疑半分。
林风死死地盯着西门笑，他要等待西门笑的答案。
尽管他已经从二皇子和西门笑一来一回的互动中，确定了二皇子所言的真实性，但他仍想亲耳听到西门笑亲口说出答案。
因为这对他……很重要。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的心脏跳动加快，整个世界都仿佛轻轻晃动。
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没错，我就是十级。”直到这七个字轻飘飘地从西门笑口中说出，他的世界才仿佛有了稳定的重心，一切都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