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若心存迷惘，就不要出发
“你的感谢？”
红骷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说话之间，红骷髅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他猛然伸出手，打碎陈列柜的玻璃，拔出了曾经属于英国队长的石中剑。
这柄上限可以劈开宇宙壁垒的神兵，早已因主人的死亡而变成废铁，如今在红骷髅手中，只能算一把锋利的利刃。
但那也足够了。
红骷髅扭身挥剑，想要斩断敌人的身躯，但就在石中剑挥出的前一刻，寒光一闪，一把剑刃已经横在了红骷髅的脖颈。
他拔剑很快，可惜丧钟更快。
“别这么不友好。”
丧钟稍稍用力，剑刃压进红骷髅的皮肤，渗出几丝鲜血。
他不带一丝感情说道：“把剑放下，咱们好好说话。”
红骷髅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身为一国总统，区区死亡威胁，难道就能威胁到他了吗？
红骷髅有自己的原则，他的原则就是以和为贵。
哐当一声，石中剑被扔到了地上。
丧钟脚尖一挑，石中剑飞起，落到他的手中。
“真是把不错的武器。”
丧钟鉴赏了一下石中剑，很自然将其收到了背后。
现在是他的了。
“言归正传，回到我们刚才的交易吧。”
丧钟收回长剑，“别觉得屈辱，你到最后还得感谢我。”
红骷髅退后几步，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
“你想要什么？”红骷髅语气不善中掺杂着忌惮，“是要钱吗？还是地盘？”
他现在只想快点将这家伙打发走，哪怕大出血也没关系，只要能送走这个瘟神就行。
之后再去处理总统官邸内，那些无能的安保人员。
他们最敬爱的总统差点遭到刺杀，这群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别急着问我想要什么。”
丧钟始终掌控着对话的主动权，“你制造了一个神明级别的武器，想要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怎么知道的？”红骷髅想到了被他抹杀的那些叛军。
难道还有幸存者？
但是在他问出这句话后，眼前便再次闪过一道寒光。
红骷髅甚至没有看到丧钟拔剑，他的脸上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
丧钟的耐心已经快到极点了，“你自己应该发现了，这种方法毫无用处，比如你现在的小命，就捏在我手上。”
这话不假。
行星吞噬者头颅制造的武器，威力极大，但作为代价，它的体积也很大，做不到随身携带。
红骷髅一旦被近身刺杀，那件武器就成了摆设。
“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处理这个问题，甚至还可以告诉你，现在有谁想对付你。”
眼看红骷髅已经陷入迟疑，丧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交易条件。
“但是作为交换，接下来你的行动，要听我指挥！”
……
新巴比伦，一家酒吧。
当布鲁斯一行人到达新乌托邦时，也就是他们该告别的时候了。
鹰眼接下来的行动，不打算让任何人跟着。
他们几人坐在一起，鹰眼和罗根面前各放着一大杯啤酒。
布鲁斯年龄太小，鹰眼只给他点了杯果汁，但布鲁斯不喝这玩意，只能任由卡图姆叼着根吸管，把果汁嘬了个干净。
“到这里咱们就该说再见了。”
鹰眼将啤酒举到罗根面前，示意两人碰个杯。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决定不再出手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
罗根与鹰眼干杯，然后将啤酒一饮而尽。
他点起一根劣质雪茄，猛抽一口，然后吐出烟圈，长叹口气。
罗根闭上双眼，痛苦的记忆又在他眼前浮现。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罗根虽然这样说着，声音却已经明显不对。
鹰眼摇头，轻声说道：“说出来吧，你已经快到极限了，再将往事憋在心里，只会将你彻底压垮！”
罗根睁开双眼。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
他看向布鲁斯，郑重告诫道，“小子，好好听着，如果你想做超级英雄，这些都会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
“若是心存迷惘，就不要轻易踏上这条道路！”
……
接下来，罗根讲述了一个如同噩梦般的故事。
“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
罗根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那一晚，泽维尔天才学院内发出紧急警报，无数罪犯入侵学院……”
在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时，他没有退缩。
愤怒的罗根伸出了钢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与那些罪犯战斗在了一起。
为了保护学生们，他不断杀戮，鲜血将他浑身染红，直到他杀死最后一个入侵的罪犯——靶眼。
“这不可能！”
鹰眼忽然发现了不对，“靶眼一直活到了五年前，是我亲手杀死了他！”
那时他刚刚失去自己的视力，就与靶眼展开了最后的决斗。
鹰眼瞄准了靶眼的心脏，然后射中他的头，赢得了胜利。
“是啊，这只能说明，我杀的不是靶眼。”
罗根的呼吸沉重起来，他身体颤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不仅靶眼是假的，其他的罪犯也是假的，都是我看到的幻觉！”
罗根流出眼泪，他自己却没有发觉。
“那些罪犯的真实身份，全都是我的队友，以及……学院里的孩子！”
听到这里，布鲁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
他无法想象那是一副怎样的地狱场景，亲手毁掉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会当场崩溃。
“当我杀到最后一个人时，幻觉消失了。”
罗根痛苦回忆着，“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X教授，他的眼神比我还绝望，因为那些幻觉都是他创造的！”
一切的幕后黑手，是罪犯幻象大师，他用幻象控制了X教授，正如《X战警2》中发生的那样。
就在这个夜晚，X战警团灭，只留下信念彻底崩溃的X教授和金刚狼。
“他们知道我们的能力，一切都是精心安排。”
罗根说道，“X教授如果不想死，就算肉体被毁，也能在别人脑中复活，而我根本死不掉。
“所以我和X教授才被挑中，成为了这场屠杀的刽子手。
“从那天起，教授就彻底疯了，而我也浑浑噩噩活到现在。”
罗根拿过鹰眼的啤酒，再次饮尽。
在说出过去的事情后，他第一次感觉到轻松。
“布鲁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罗根最后说道，“当你成为英雄，而你的敌人奈何不了你的时候，就会对你身边的人动手。
“英雄的道路，代表着永恒的孤独。”
布鲁斯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这份代价。
……
夜渐渐深了。
布鲁斯一行人准备离开酒吧，他们此时正式告别。
“我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
鹰眼向他们挥手，“罗根，一切都过去了，你要向前看，等我完成了使命，也相当于为你报仇了。”
红骷髅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杀死红骷髅，一切就做出了了断。
做完了最后的道别，鹰眼转身走向门外。
当他来到街上，发现空无一人。
“感觉好安静啊，街上也没有新乌托邦的人。”
鹰眼稍稍在心中感慨，然后收回思绪，“接下来我也要加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