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她厌恶的
虞小鱼不敢说话，玄堇就当她默认了。
“你知道阿尘为什么不在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事，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玄堇说着，抬起一只手，虞小鱼随着她手指的动作不断变换着姿势，最终呈现出被人穿心而过吊起的模样。
“唔！”虞小鱼捂着胸口，明明没有伤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好疼……
像是真的被人戳穿胸膛一样。
“玄小姐！求您放过小鱼，您要是有怨气我可以替她。”梅伯正从刚才的只言碎语中大致拼凑出真相。
虞湮犯的错为什么要让小鱼来承担？
即便只是“演示”，梅伯正还是不忍心看虞小鱼受苦。
“虞湮死了，我杀的，骨灰已经扬了，你找不到的。”玄堇垂下手，虞小鱼脱力落地前被梅伯正接住，“这不过是阿尘……和我受到的千万分之一的痛苦罢了，连这都忍不了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抱着想替虞湮报仇的想法。”
“咳咳！我、我只是……”
“小鱼你先别说话。”梅伯正扶着虞小鱼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玄小姐，如果您对小鱼父亲怀有怨恨，我们不会拦着您对他施行报复，还希望您不要不要怪罪对此不知情的小鱼。”
“嗯～小鱼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怪罪她呢？”玄堇眸子里的暗红褪去，换上与平时相差无几的笑容，“我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是，我为小鱼之前的冲撞向您道歉。”
“哎呀，不用这样，你们只要记住末世会降临大部分原因在虞湮身上就好。”
“……我们会牢记的。”梅伯正迟疑了下还是应下。
大部分原因是虞湮，那还有剩下的原因呢？
梅伯正好奇，但他不敢问，已经因为虞小鱼得罪了玄堇，再提问很可能真的被她记上。
相对于梅伯正的顾虑，姬予初就显得坦率许多，直言不讳地问玄堇这几日的事情经过以及虞湮。
出乎意料的是，玄堇并没有因此生气，略微沉默了下还是把事情概括着说明。
当然，概括的前提是省略了故梦忆想拖着所有人陪葬的动机和音尘是未知生物的造物这两件事。
听完玄堇的陈述，众人不免觉得有些沉重，对于玄堇刚才的举动也表示理解。
至少他们要是天天被施以非人的实验，好不容易逃出来后不仅失了忆还被实验失败被丢弃的前同伴盯上被迫循环，最后好不容易有机会解决变成感染者的前同伴和实验员还搭上自己唯一重视的恋人。
这些事单拎出来一件就足够令他们痛苦的了，何况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还没调整好痛失恋人的心就被实验员的女儿缠上追问实验员的下落。
这些事叠加在一起，如果是他们也很难不恨屋及乌。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父亲他曾经做过那些事，我只是……”
玄堇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哦，他可给你们留了份大礼呢，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我只好帮他送出去。”
“大礼？”廖国良有些怀疑玄堇说的大礼是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大礼，还是一些他们变态专属词汇。
“我之前有说过他们想要的是进化对吧？”
“对，可这有什么关联？”
“虞湮最后的一份礼物，是要将作为感染源头的未知生物和他培养出来的感染者偷渡到每一个基地，实现全人类的进化。”
“玄小姐是如何得知的？”廖国良面色凝重，如果是这样，那人类的赢面简直是微乎其微。
而且他很在意玄堇说的帮忙送出去是指什么。
“我杀了他之后捡到他的笔记，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有详细记载，复刻起来非常容易。”玄堇解释，捡到笔记也是偶然，只不过她现在很好奇虞湮他们幻想中的世界是什么样。
总归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不可能更糟糕，那索性替他完成一下未了的心愿。
“复刻是指……？”
“就是你想的那样哦，我会替他实现这个计划。”玄堇勾了勾唇，笑得妖冶，“所有感染者包括异能者都会被我操控，这可是虞湮做不到的事情。”
虞湮的计划，加上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女孩的猜测，她要实现所谓的进化可谓是易如反掌。
她痛恨着的，失去了音尘的世界，由她亲手毁掉就好。
而在那之后，她会好好的，站在废墟中期盼着和音尘的约定。
“玄小姐！您疯了？！”廖国良震惊，玄堇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那些反派有什么两样？
“对啊。”
廖国良：“……”
疯了也别拉着他们陪葬啊！
“那您有没有想过音先生？他要是真的还能回来看到您做的这些事，他不会难受吗？”
“阿尘只要只有我就够了，我不会让他再离开我身边一步。”
前提是，音尘真的能遵守约定。
“所以……您是真的打定主意要推动末世进程吗？”
“那不然，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拯救世界？我已经做过了可代价是什么呢？”
廖国良沉默，转头看了看其余人也都默不作声，他们能说什么呢？
最无所谓的人被架着应战，失去的是她看着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人。
而最在乎末世影响的人，却在不知情中被人守护。
玄堇深呼吸道：“罢了，在你们死之前我不会动手的，要是让阿尘知道会和我闹脾气的。”
“玄小姐……”
“虽然阿尘一直说要赶你们走，但他其实还挺喜欢你们的。”
“是这样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动身了，再晚一点可就进不去了。”
“啊？”
“你们不是要去研究院找资料？那边晚上会有感染者出来徘徊，都是当地的研究员，差不多是六七级感染者，对付起来很麻烦。”
廖国良有些吃惊，六七级感染者还是成群的，这无论放到哪都会是个大麻烦。
“玄小姐是有去看过吗？”
“没有哦，我吞并了故梦忆的晶核，异能什么的比之前好用一点。”
廖国良：“……”
那是好用一点吗？！
不用实地考察就知道有多少感染者，还能清楚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