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纭
普通人想要科举，自然是一步一重天。
穆雲作为嫡派的王府世子，自然不需要，事实上，许多人都不需要。
只要在国子监有一个监生的头衔，就可以随同举人参加会试。
如今正值秋闱之时，距离明年的春闱还有大半年时间，足够他准备的。
他虽然没有参加秋闱，也没有举人头衔，可是他有监生的身份啊！
国子监的监生，如同乡试入围的举人一般，有资格参加会试。
谈完正事，穆雲也不再耽搁，告别爷爷，返回自己的小院。
爷爷虽然身体强健，可毕竟上了春秋，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几名小厮在院子外停下来，一群亭亭玉立的丫鬟迎了上来。
每一次看到这一幕，穆雲总有一种拿这个考验我的心思。
不是，一个个青春活泼的少女，娇滴滴的鲜花也似，还极尽温柔。
哪个小处男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世子！”
“世子爷！”
……
一名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人面桃花、仪容不俗，娇俏动人。
少女名叫清纭，是穆雲身边的大丫鬟，也算是从小照顾他。
在清纭身后，还有四个小丫头，年纪要更小一些，还有几分小孩模样。
这几个小丫头，在穆雲眼中就是几颗豆芽菜，吸引力大打折扣。
其实，穆雲身边应该还有好几个破瓜年华的侍女。
十六七岁的年纪，和清纭一般，青春靓丽，魅力无限。
他就是因为担心自己自控力不足，干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打发出去。
也就是清纭，从三年前他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极为亲密，他才没舍得。
不是穆雲要当柳下惠，实在是他担心一旦失控一次，就得次次失控。
如今的他，才刚满十五岁啊！
他可不想少年不知啥啥贵，老来那啥空流泪！
“世子爷，热水已经放好了，奴婢先伺候你沐浴。”
听到这话，穆雲自然而然地张开双手。
原本是个五好青年的他，在封建糟粕的侵蚀下，短短三年便沉沦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原以为这是形容词，没想到是真实的！
清纭比穆雲低了一个头，就在他胸前为他更衣，发丝的清香萦绕鼻尖。
尤其是清新女孩的香味，最刺激人。
穆雲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还抓住了清纭继续为他更衣的手。
“那个，清纭，收拾一下，明天我们要离开明州，去京城！”
不能再脱下去了，他身上可就才剩条五角裤，再脱可就全曝光了。
清纭抬起头来，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映入眼帘，好似冬日白雪抹上了胭脂。
刚才世子的生理反应，可是全部被她看在眼里，躲都躲不开。
再加上裸露的上半身，一身精干肌肉，更是让少女心中小鹿乱撞。
而且，穆雲刚刚大战归来，那种男子气息更是让清纭心神激荡。
听到世子让她离开，清纭稍感失望，只是这样的念头却又让她大为羞愤。
“想怎么呢？羞死人了！”
“啊？离开？去京城？”
对于要离开这件事，清纭十分意外，此前没有任何动静。
王府大事，自然不会和她小丫头说。
可是这些出行的小事，世子总会提前让她知晓，早做准备。
“明天就走？世子，我让她们连夜把东西准备好！”
“春香、夏香……”
看着清纭连忙招呼四个小丫头，穆雲笑了笑，自己跳进浴桶里。
没错，他的四个小丫头就叫春夏秋冬四香，作为取名废，让他取名，那不是为难胖虎吗？
清纭带着四个小丫头，一阵忙活，先伺候穆雲休息，大晚上的还在收拾。
穆雲都和她们说了，不用准备太多，京城王府总不至于缺了用度。
“那可不行，这些都是爷用趁手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清纭又带着几个小丫头提前起来，伺候她洗漱。
看着几个小丫头昏昏欲睡的模样，就知道昨天晚上熬了大半夜。
他也没说什么让几人继续休息，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规矩。
主子都已经起来了，你个丫头还躺床上睡大觉，那不是讨打吗？
别说是外面那些嬷嬷，老王妃知道了，也得把这些打出门去。
这才刚洗漱好，门外已经有嬷嬷传话，王爷、王妃在等世子用膳。
来到后堂，两位老人已经在饭桌上等待，周围还有七八个侍女在上菜。
东平王府人丁不少，可是真正有资格上桌的，也就是三个人而已。
只安排七八个侍女伺候，简直一点都不匹配王府的排场。
好在，老王爷毕竟是开国二代，不讲究这些所谓的排场。
至于说穆雲，其实也不在乎。
“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上京？京城那地方可不是好相与的！”
看到穆雲出现，一位雪白银发的老太太，忙不迭地站起来。
这便是穆雲的奶奶，如今东平王府的老王妃。
儿子早逝，对于这个大孙子，老人家可是疼进了心里。
“奶奶，孙儿这是进京赶考，这可是要光宗耀祖的。
您老不是总说，咱们周家可是书香门第，到了王府，全都是一群舞枪弄棒的。
如今，孙儿就给你争一口气，不说考过状元，进士肯定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老王妃满脸欣慰。
初代东平郡王因为身份特殊，在朝堂上更是无比的低调。
给自家世子安排的婚姻，没有和勋贵联姻，更没有和文臣交好。
而选择了当时一位颇有风骨，却又有死板的老翰林联姻。
这便是老王妃的父亲。
有风骨，这是要配得上东平王府；而死板，则意味着做不得高官。
好在，有一位极具风骨的父亲，老王妃的才华、人品，都让人满意。
否则的话，东平王府偌大一个后宅，这么些年来也不可能风平浪静。
“再说了，孙儿只是进京赶考，又不惹事，不会有问题的。”
老王妃自然也知道，这不只是孙儿的决定，也是王爷的决定。
“记得多带人，京城那个王府多年无人居住，肯定是冷冷清清的。
还有，考中进士就赶紧回来报喜，那京城不是什么好地方。”
穆雲笑着答应了，只不过，有些话倒是没有奶奶说。
这什么时候能离开京城，到时候可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有些事，穆家想躲，却也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