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秋风渐起
一路顺畅，有些之前考察过后给开的条子，也是顺利地进入了轧钢厂。
老李开心地带着何雨柱来到后厨：“各位，停一下手中的活，下面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何雨柱同志，做饭的手艺不错，不仅能上灶，那做菜的手艺单拎出来也是不错的。”
“前一阵子，何师傅协助公安抓捕歹徒伤了手，这手一好就来岗位上发光发热，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老杜，带何师傅熟悉一下后厨，我就先走了。”
李主任的话，大家都听的明白，眼前的何师傅是能直接上灶的师傅，那个单拎出来，是说他做小厨房的菜也能胜任。
这是在告诉众人，不要因为人家刚来，就嘚瑟，这是个有手艺的人，后半段就更让人不敢小觑，能抓歹徒说明有点斤两，武力值也不错。
这是强龙过江啊，杜师傅亲自介绍，看来后厨是来了位有前途的师傅啊。
“何师傅，我带你熟悉一下。小马，你也来。”被点名的小马脸色一苦，随后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学徒，这下，后厨里一部分人的目光转换间，面色也是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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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放个人物品的柜子，一人一个，小马，把你的柜子给何师傅用。”
“好。”说话间，小马已经苦着脸，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映入眼帘的有换洗衣服、围裙、烟、酒、火柴、一小块油纸包着的腊肉、还有俩土豆。
“呦，柜子里还能做菜呢小马，一会儿你们换过柜子，招待何师傅的菜就你们出了。”
小马熟练的抽出大前门，分别给两位师傅点上，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到杜师傅的话后，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本着自己淋过雨，那大家都别撑伞的想法，继小马之后，所有的人都得换一遍柜子，并且把私藏都交出来。
何雨柱也不意外，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路，这群没文化的，也只是想填饱肚子和照顾家人而已，他们也会拿着那句“厨子不偷，五谷不丰”来做最后的遮羞布。
虽然何雨柱认为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不是丰收的年月，厨子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带给家人增添油水。
奈何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出发点大多是从自身向外延伸的，只要他们愿意为以后承担代价就行。
“这里是储存食材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来领取食材，这些咱们不用管。”
“那边的小屋是单独的灶台，食材也是主任领取我们才能用，你懂吧？”
“懂。”
“这儿呢，是洗菜、洗碗、涮锅的地方。”
“后厨没有什么规矩，把菜做好就成，其他的不用想。”
跟在后面的小马泪流满面，对你们这些师傅们那可不是没啥规矩嘛，做不好全是我们学徒的错，小马突然想到了自家师父有瓶好酒，就舔着脸凑了上去。
“师父，我这酒不咋滴呀，您看？”
“呵，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我看得上你那点东西？”
“何师傅，今天这酒啊，我请了。”
“那怎么好意思呀。”
何雨柱心里不禁感慨，人精哪里都有啊，这杜师傅拿自家徒弟的柜子做人情，这以后自己还能因为他徒弟的一点小错就抓着不放？原来山头还能这样拜的？
“别客气，后厨还有两个师傅，他们今天下午才来，下午咱们好好认识一下。”
“好，听您的。”
一上午过得挺快，何雨柱也是飞快地融入了后厨，挑菜、洗菜这种纯纯的杂活肯定轮不到他个上灶的厨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大盆土豆，在那不断地刀锋下，哒哒哒地变成了均匀有致的土豆丝。
起锅，捞油，配料爆香，肉丝煸炒，土豆下锅，一锅土豆肉丝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学徒们惊讶于何雨柱的力量，没错，就是力量。
虽然说大锅菜耗费力气是众所周知的常识，但是今天这种常识被无情的打击了。
一只手就能撑起大炒锅，另一只拿着锅铲的手能够将菜均匀地翻炒，着实是厨子界的暴徒美学。
杜师傅则是惊讶于何雨柱对火候的掌控，这大锅菜快做出了小炒菜的品质，可见他功力不凡，不出意外的，何雨柱的手艺得到了后厨和工人的认可。
因为何雨柱不需要在窗口打饭，四合院在轧钢厂工作的人们还不知道他们夸着的饭菜正是何雨柱做的。
果然，只有上班了，才知道一天是漫长的，距离上次上班就恍如隔日，似乎就在昨天。
下午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认识了后厨的全部人员，通过学徒们的各种背刺与互相撕伞，一顿丰盛的欢迎宴就诞生了。
一天的工作圆满结束，能不圆满吗，都是学徒们的血与泪筑造而成的，而且一来就位居第四大厨，简直美滋滋，据说第四是个神奇的位置……
下工的“号角”一响，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就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
热炕头对于小年轻的吸引力，不言而喻。
回到家中，心碎了，媳妇儿不在，叽叽喳喳的小雨水当然也不在，我们的大厨只能无奈地开始准备晚饭。
坐拥八百个心眼子的何雨柱，为了不被院里众人贪图，有九百个心眼在防备着。
一锅九个馒头，八个用白面做芯，喇嗓子的棒子面做皮，还有一个纯棒子面馒头里要加一点点故乡的土，增加厚重感。
一锅清粥要加上黄花地丁（蒲公英）和紫薯粉，锅底有五个安静的鸡蛋，一锅地狱级黑暗料理诞生。
拍黄瓜加个炖鱼，一桌完美的晚餐就此诞生。
到点下班的阎埠贵，闻到鱼香味的时候就已经来了，最垂涎的当然是炖鱼，就连他都有点嫌弃傻柱做的那锅汤。
“柱子，你这鱼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
“不能。”
“那让我尝尝？我也学一学，这孩子多，不容易啊。”
“也不能，我媳妇儿需要补补。”
“嘿，那就算了。”面对油盐不进的何雨柱，阎算盘也是没能扣点东西出来，悻悻而走。
“大锅，我饿了。”
得，煞风景的小家伙回来了，那香喷喷的媳妇儿还远吗？
果然，陈老爷子被强子扶着，雪茹带着雨水进了中院。
今天的陈雪茹没有村姑般的打扮，一身素雅的旗袍，相当得体。
何雨柱第一次感觉天黑的好慢。
“吃饭，先吃饭。”
“何先生，我就先走了，家里有事。”
“强子，等等。”
何雨柱从锅里捞出一颗鸡蛋，凉水一冲，顺带还塞给他一个馒头。
强子也是惊讶，这锅难看的粥里竟然藏有鸡蛋，果然还得是何先生啊，深藏不漏。
当他晚上吃馒头的时候，更是惊讶。当然，那都是后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时，前院的阎解矿突然敲门。
“柱子哥，一会儿要开全院大会。”
“好，知道了。”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目光落在了陈雪茹身上，然后开口说道：“一会儿换个衣服，一起去开会。”
此时，刚好一阵秋风掠过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