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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抄家

“抄家?”

“趣事?”

夏无伤神色莫名,这两个词是可以放在一起的吗?这位还真是性格跳脱啊!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镇抚司这个衙门是个坑啊,来不得来不得,刚入职不应该先看一个月的需求文档吗?

我来这满打满算有没有半个时辰啊,直接就上工了?

“进里屋去把衣服换了。”

夏无伤正走神,闻声下意识迈向左手边。

姜宁见状,急忙出言纠正,语气带着点嗔怪:“右边啊,左边是我的地方。”

夏无伤刚踏进门的脚仿若触了电,瞬间收回,赶忙转身朝右边屋子快步走去。

片刻后,一袭黑袍的夏无伤走出,乌发被整齐束起,贯以高冠,显得整个人精神抖擞、气宇轩昂。黑袍之上,麒麟绣纹栩栩如生。黑色本就自带修身显瘦之效,此刻穿在他身上,更是将他原本便颇为挺拔的身材衬得愈发修长伟岸。

“不错不错,瞧着还真是有模有样。”

姜宁大步迈向案牍,伸手一把抄起佩剑,手法娴熟地系于腰间,而后迈着大步径直往外走去,边走边丢出不容置疑的话语:“跟上。”

跟在姜宁身后才惊觉姜宁身形高挑,身姿笔挺,竟与自己相差无几。往下瞧去,她一双大长腿线条优美流畅,这般身高放在寻常女子之中,那无疑是鹤立鸡群。

镇抚司刚刚见过夏无伤的人纷纷露出惊愕的眼神,这是位正式成员!在看着他身前的姜宁,又纷纷流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

长安街道冷冷清清,权贵云集,高门大户比比皆是,朱红的大门宛如凝固的鲜血,庄严的牌匾上铭刻着底蕴深厚的世家姓氏,无一不在昭告世人此间主人身份的尊崇与高贵。

今早的太阳十分明媚,这会暖阳竟已悄然隐匿,天色渐阴,时不时的一阵冷风吹过,让人不禁泛起了丝丝寒意。

夏无伤跟在姜宁身后问道:“头儿,就咱们两个人?”

“怎么了?两个人不行?”

“咱们不是去抄家吗?抄家这事儿,不是要仔仔细细清点赃物,查抄家产,光凭咱俩这人手,怕是远远应付不来。”

姜宁闻言,神色悠然道:“哦,你说这些啊,这种琐事,自当是交由刑部那帮人去忙活捣腾咯,咱们只负责捉拿恶首,至于旁的杂七杂八事儿,犯不着咱们劳心费神。”

不多时,姜宁在一户宅院前停了下来,夏无伤抬头看去,只见那朱红大门之上,“李府”二字高悬,笔力雄浑,透着几分世家大族的矜傲,然而在这清冷的氛围下,又莫名多了一丝风雨欲来的肃杀之感。

“去把门踹开。”

“踹开?”夏无伤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对。”

夏无伤也不废话,走上前去,蓄力一脚,朱红的大门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木屑碎屑四散飞溅,惊得周遭空气都似震荡了几分。

“怎么了,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瞬间打破了李府原有的宁静,小厮们惊慌失措,呼喊叫嚷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什么人,胆敢在此……”

一护院模样的壮汉满脸怒容,挥舞着手中棍棒,气势汹汹地冲将出来。

话还未喊完,待看清了夏无伤二人身着的镇抚司特有服饰之后,那到嘴边的狠话瞬间如鲠在喉,脸色唰地变得煞白。

院内其他人等,原本也是愤声怒骂,此刻见势不妙,也都噤若寒蝉,身体瑟瑟发抖,生怕触怒了这两位煞星。

在他们眼中,镇抚司三字,那便是高悬头顶、不可忤逆的“王法”,代表着绝对的权威与铁血的手段。

姜宁可不管这些人的惊呼慌乱,莲步轻移,昂首阔步踏入院内,美目环顾四周:“李靖川呢?”

一老仆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头都快低到地上,声音颤抖得厉害:“老爷……老爷出门了。”

“哼,出门了?”姜宁冷笑一声,刺耳又冰冷,“我看他是闻风而逃,做贼心虚吧!”

姜宁步入正厅,厅内陈设奢华,绫罗绸缎装饰着桌椅,古玩字画挂满墙壁,可她看在眼里,只觉满是铜臭与罪恶。

玉手一挥,一道灵力拂过桌案,其上摆放的茶盏茶具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瓷器破碎声清脆刺耳,惊得躲在一旁的丫鬟们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姜宁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就那般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周身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压,李府上下众人噤若寒蝉,夏无伤静静的站在身后等候吩咐。

“别站着,搞这么严肃干什么,抄个家而已,坐着吧。”姜宁抬眸,目光扫向夏无伤,语调随意

夏无伤心领神会,知晓姜宁并非只是客套,当下也不再拘谨,依言走到另一边的太师椅旁,沉稳落座。

“抄个家而已”,这话轻飘飘地传入李府众人耳中,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片刻之后,刑部众人这才匆匆赶来,脚步杂沓,为首那官员身着官袍,瞧模样约莫四五十岁,面容沧桑,忙不迭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姜大人,您这是……”

“王大人来了,抄家,看不出来?”

王大人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地方,您吩咐便是。”

夏无伤再一次见识到了姜宁的威慑力,这王大人品级想来不低,面对姜宁却是点头哈腰的,感觉脸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姜宁面色冷凝,朱唇轻启,冷声下令道:“李靖川不在,去把家眷都抓过来,将府里主事的给我找出来。”

“是!”王大人忙不迭应道,旋即转身,对着身后一众刑部士兵厉声呵斥:“还不快去,都麻溜点。”

士兵们齐声应诺,四散开来,行动迅速,脚步声在庭院回廊间回响。

待士兵们身影消失在转角,王大人才又满脸堆笑,小心谨慎地探问:“不知这李靖川犯了何事?”

姜宁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净天教。”

王大人闻言,脸色骤变,那点好奇瞬间烟消云散,再不敢多问一句。

不多时,官兵们拉扯着几个人快步来到大堂,当先几名年长妇人,身着绫罗绸缎,妆容虽精致,却难掩此刻的憔悴与惊恐,想必是李靖川的妻妾,外加几个年轻的子女。

“李夫人是吧,你说李靖川还会回来吗?”

姜宁望向为首的妇人,语调悠悠,尾音拖长,却没有半分温度,就像是在玩味着一场猫鼠游戏,明知答案,却偏要从猎物口中撬出言语。

李夫人声音颤抖得厉害:“奴家不知。”

“不知道啊,那你们可就惨咯。”姜宁轻哼一声,双手抱胸,往后靠在太师椅上,坐姿闲适,“王大人,给他们说说,勾结净天教怎么处置。”

王大人闻言,清了清嗓子转头面向那群瑟缩成一团的家眷,厉声道:“勾结净天教,霍乱朝纲,形同谋逆,男丁尽数抄斩,女眷充入教坊司,余生在那等烟花之地,用无尽的歌舞卖笑偿还罪孽!”

话音落地,大堂内瞬间哭声四起,犹如鬼哭狼嚎。李夫人身形晃了晃,若不是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险些瘫倒在地。

“大人,饶命呐,老爷做的事,我们当真毫不知情呐,我们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晓得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怎会知晓他在外头犯下这等滔天恶行呀。”

扑通一声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泛起淤青红肿,其余女眷见状,也纷纷效仿,哭求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大堂之中,凄惨之景令人侧目。

姜宁对此罔若未闻,拿出镇抚司令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片刻后,她抬眸,望向一旁候命的王大人:“王大人,这些人便交给你了。仔细彻查这李府上下,有线索送到镇抚司来。”

“是,下官谨遵大人指令,定当全力以赴,办妥此事。

姜宁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他的表态,旋即转身,看向夏无伤:“走吧,咱们该去看另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