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完美的巧合
季悦紧紧地靠着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外面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季悦跑进书房拿了手机打给了莫恒：“你在哪？有人在撞我的门！”
“我快到门口了！”电话那边的老莫好像在爬楼梯，气喘吁吁的。
季悦不敢挂电话，听着老莫的呼吸声，渐渐地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谁，别动，在这里做什么？”终于听到了门外响起了老莫的声音，季悦用冰冷的手打开了大门，就看到老莫把一个人压在墙上，正在审问他，老高正好也上来了，把那人铐了起来。
季悦这才看清那个人是自己的司机阿文。
“你们是谁啊，干什么铐我？”阿文还在拼命挣扎。
“我们是警察，你在这里撞门想做什么？”老莫将阿文的胳膊用力地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阿文痛得大叫起来，邻居都打开了门探头看怎么回事，看是警察办案，不想惹事情，又都缩了回去。
“我是管家叫我过来给夫人送东西的，但是怎么敲门都没人，以为夫人一个人在里面出事了，才撞门的，啊~~疼疼疼~”
“送什么东西？”季悦有点奇怪，自己并没有叫管家送东西过来。
“送汤。”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墙角边有一个保温壶，季悦拿起来拧开，是柏子仁炖猪心，想起自己好像是有和管家提过最近睡不好。
季悦打了个电话给管家证实了阿文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季悦很怀疑他，但是并没有抓到现行，老莫他们也只能放了他。
阿文离开后，季悦有点不好意思，把保温壶递给老莫，本想让他们喝了补补身体，结果老莫是接了过去，但没有喝，说要拿回去给检验科化验一下。
等两人都走了以后，季悦关上了门，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做梦，虽然一直在睡觉，但是身体反而很疲惫。
阿文会是帮贺清的，还是帮蒋宏翔的？
季悦好像想到了什么，跑去拉开了大门，看到猫眼上并没有覆盖任何东西，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季悦连忙把大门关上了。只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下，随即下楼去了，猫眼的角度有限，并没有看到人。
梦里的撞门声是不是真的，撞门的那个人刚才在楼上？
季悦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老莫，要求他送自己去公司。
老莫刚好在楼下，但是并没有看到季悦所说的有人下楼。他觉得不放心，只好上楼等季悦。
车上。
“刚才真的有人下楼了，你真的没有看见。”季悦觉得可能是老莫没注意盯人。
“真没有人下楼。”老莫看季悦一副神情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她是不是精神太紧绷了。
季悦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如果说这个人没有下楼出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那个人住在自己楼下几层，顶楼是不上人的，所以一般人不会特意跑到楼上去。
自己迷糊中听到的撞门声是真实的，并不是在做梦！
老莫看季悦一直低头不说话，本来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杀了自己丈夫的，可惜还没有破解她的不在场证明。
鉴证科已经检查了轮椅，确定了轮椅电池的确不太好，电池不足时，刹车会失效，而且轮椅的两个轮胎胎压不一致，行动时容易发生偏向，再加上电梯门前的瓷砖地面存在一定的坡度，所以在刹车失效的情况下，轮椅就会发生后溜，侧滑翻下楼梯，非常完美的巧合。
老莫才不会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但是警方目前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是季悦安排的这些巧合。只能期望她主动认罪吗？可能吗？怎么可能！
“那位石俊警官怎么样了？”季悦打断了老莫的思考。
“哦石俊，还没醒，医生说需要做手术将瘀血块取出来，有机会醒过来。”
“等我公司处理完，我想过去看看他。可以吗，莫警官？”季悦觉得石俊遇到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先是撞车扭到胳膊，现在又是因为自己被凶手打伤头。但是反过来，他却是替自己挡灾了，季悦心里很过意不去。
“可以。”老莫觉得这女人应该也是心地善良的，只是被婚姻背叛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的。想到她刚才说的下楼的人，老莫也是留了个心眼，打短信让老高去摸排一下季悦那栋楼住了什么人。
“其实你可以不住这里的，别墅那里我们的人已经撤了，你可以回去那边住的，这里是旧小区，流动人口比较多。”老莫想劝季悦回别墅，也方便自己盯着她，只不过本来是想找她的马脚，结果现在变成保护她了。
“我不想回别墅，那里太大了，只有我一个人，害怕……”季悦没有说完。
她害怕什么？害怕死在那里的贺禹明？
季悦在会议室里开会，老莫觉得无聊，就在办公区四处转了转，结果烟瘾上来了，刚想点烟，就被前台小姑娘友好地请出了门，还很热心地指给他楼梯间吸烟处的方向。
老莫刚走到楼梯间口，门没有关，可以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
“到底是不是你父亲做的？”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父亲才不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一个男人不屑地说。
“下三烂？那是谁在机场要撞季董的？”
机场撞季悦？是石俊说的那小子？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觉得我就是那样专门做龌龊的事情的人，对不对！”
“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什么是事实？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我说的你就不相信，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你们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
李溪转身要走回办公区，却和老莫撞了正着，没说什么就走了，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老莫有点尴尬的笑笑，偷听被发现了。
跟着出来的蒋焕烁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你谁啊，偷听我们讲话！”
老莫只能把季悦抬出来，说自己是来保护季悦的。
一听是季悦的人，蒋焕烁悻悻地走了。
老莫看着前后走进办公区的两人，看来这小伙子和季悦的秘书关系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