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少妇被夺之心
回到司烜氏。
常生、陈松海、李昌钰还有参与案件的一干人等,聚于厅堂处,对整个挖心案进行梳理和分析。
将牡香天阁和乱葬岗两具尸身的尸检结果,汇集一起。
何立与小李亦被拉来进行案件梳理。
齐聚一堂,于厅中讨论着案情。
何立率先开口道:“想来这乱葬岗无心之人和牡香天阁张廷之被挖心案必然是有关联的,这以我多年当捕头判断。”
说完心中还满是喜悦,他觉得这下稳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不仅显得有逻辑,且判断准确。
殊不知众人听完,心中皆是,这不是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之事吗?
陈松海开口道:“这可能还是得靠李昌钰大人了,谁不知他拥有一整个……郕府最大的人脉。”
他本欲开口说司烜氏地下秘网,但随即又想到有府衙人在,也不想过多透露。
李昌钰听陈松海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明了。
怕不是又要将任务推给我了,好你个陈松海。
但是李昌钰是出了名的,知道别人推卸责任,他却不知如何推回去的人。
只能讪讪地说道:“这我已经尽力在调查了,目前还毫无头绪。”
此话一出,这几日倒是无人反驳。
毕竟他说得的事实亦确实如此。
这几日除了常生这在司烜氏,还未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之人。
仅能依靠自己亲力亲为去调查。
仅剩李昌钰那是战战兢兢,毫不懈怠。
而陈松海却是提高了摸鱼本领外,其他贡献却是未曾看见。
常生听几人讲完,才徐徐开口道:“各位好,请问在诸子百家中,有哪一家所用术法,有可徒手就能挖人内脏。”
此话一出,这几人亦是面面相觑。
何立率先开口道:“武夫有铁砂掌一说,应是劈砖都毫无压力,但是若说如此整齐利落,还是得有心法加持的术法。”
“我同意何立所说的,此案中挖心所用术法,须臾之间便已完成,必然需要强大的心法加持。”
陈松海这次倒是很认真的分析,还有附和道。
他倒是对众多功法、术法了解颇多。
常生颔首表示赞同。
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若想徒手挖开心脏那处,必须搅碎肋骨,这可不仅是插入肉中那么简单。”
李昌钰附和道:“常生所说有理,据我可靠情报看来,目前徒手之术除了阴阳家的阴阳之手,还有墨家的机关手。”
他的话语一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有一人附和道:“墨家机关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检尸员说的是徒手,可没说一定是人手啊。”
又有人说道:“那如此说来。也并非一定就是墨家,这机关术只要有心法,且掌握了驱动墨家机关术的基本技能,就能使用了。”
“可墨家之物并非如此容易就可得到。”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检尸员小李却异常坚定地开口道:“但由我经验得来,那两名被害之人,并非机关术。”
此话一出,李昌钰本信心满满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思索。
何立抢话道:“那不会有错了,我相信小李的判断。”
几人又讨论了许久。
却也只是确认这应是出于阴阳家之手。
常生此时却疑惑道:“那日在牡香天阁,那女子所用的魔音又是出自何家术法。”
“这魔音倒是未曾听过,我只知儒家之中,儒家六艺,其中乐术颇为神奇。”
李昌钰话音刚落。
陈松海随即紧张地接话道:“这可不能胡说,这儒家可乃正派诸子百家,他家乐术可未曾听说有此种魔功之术。”
陈松海对儒家研究颇多,本就对儒家术法有诸多向往之情。
此刻怎能容许有人置喙儒家术法。
常生倒是那日竟未曾从卦上探出魔音出处。
这令他亦惊奇了数日。
毕竟那八卦既然可以挡下那魔音,不该寻不出那出处。
而何立在听了李昌钰与陈松海的话语后。
倒是插话道:“虽我为一介武夫,不懂术法,但是不能这不能自创吗?”
他这话一出,当即抹了两人的面子。
陈松海面色带了几分不悦,心里想到:“早就不该让这人来一起讨论案件。”
而李昌钰也是撇嘴,腹诽道:“我们倒是倒是让一介武夫给教训了。”
不过常生倒是觉得何立说得有理,天下之大,能人之多。
总有人取诸子百家中之长,融会贯通,创出更高术法。
他不就是想取墨家与儒家剑术之长,创所属于己身的剑术。
几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
陈松海仍是在最后将各种杂事探案,寻访探查等事都抛了出去。
连常生都惊叹于他这一手毫无痕迹就把任务全推给别人的本事。
可谓是于何处皆可混得如鱼得水啊。
继而众人才各自散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常生在屋里练习着每日的功法,术法,剑术。
不知不觉却已练至子时,他在练完最后一套剑术后,才往床上躺下。
那打更人的声音亦慢慢在远去。
“哐。“
一声突兀地巨响将黑夜砸醒。
本是有节奏地打更人却似乱了分寸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连串的嚎叫,接着是狗吠声。
常生本刚躺下,被这惊叫声吵醒。
他起床快速穿衣,出了屋门。
并未往门口而去,而是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沿着屋顶,一路以那喊救命的方向,直线而去。
就在他跳跃间,身旁亦多出了一道人影。
常生转头一看:“咦,师父,你回来啦。”
那人影正是孟翼,他被派去郕府外,亦是今日才归来。
正好也听见了这呼喊声。
他看见常生,心中一喜道:“看来我徒儿近日不仅加官晋爵更是功力大涨,如今已能在这屋檐之上飞檐走壁了。”
常生淡然一笑,他知孟翼那油嘴滑舌,骗姑娘好用罢了。
两人在屋檐上行了半刻钟。
两人落于地上时,看见打更人正瑟缩在墙根。
眼神盯着一家窗口。
那窗口上竟横挂着一少妇。
少妇衣不蔽体,但最显眼是胸口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而心脏之处,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