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女子不简单
常生见雅魁当下的模样与状态，完全无法继续进行盘问。
遂转头对陈松海说道，我们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时何立也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名身形娇小的少年，那少年看起来有一股柔若无骨之感。
何立来到常生面前。
向几人介绍道：“这是他寻来的尸检员，不过原先应是他父亲老李来的，但近来老李身体抱恙，遂他家小儿代为检验，你们喊他小李即可。”
常生瞧了一眼那怯生生的少年。
询问道：“这如此血腥的场面，他可应付得来。”
岂料那名何立喊小李的少年，却不卑不亢地拱手回复道：“这位大人请放心，我从小就跟随我父亲做尸检工作，见过不少血腥景象。”
那少年的语气中不谄媚也不紧张。
这一通话语下来，倒显得常生多虑了。
何立也忙附和道：“是，我见过他划拉尸身，那叫一个手起刀落，毫不畏惧。”
闻言，众人亦不再多语。
何立遂带着小李往张廷之死去的房间而去。
两人路过常生身畔时，他却在那少年身上闻见一股淡淡的的清香。
常生心中感叹：“这少年常年与尸身接触，身上却未带有腐臭之味，亦是难得。”
何立将人带进去后，不过片刻。
他就从屋中逃了出来，脸上憋得通红。
出来随即干呕了两下。
说道“这杀人手段实在过于恶心，那小李不愧是专业检尸员，进去这么久一直面不改色。”
“小李看着柔若无骨的，还挺能忍。”陈松海附和道。
他们说话间常生想起那弹箜篌的女子。
于是轻声说道：“陈兄有一事我觉得颇为奇异。”
陈松海闻言，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我是和陈玄亦还有赵兴德来此，听箜篌演奏的，但演奏之时我发现众人皆陷入了迷幻状态，我是用心法苦苦支撑才没有被迷惑。”
常生继而将方才那箜篌女子之事，复述了一遍。
陈松海听完常生所说的，神色带点不可置信地说道：“此事实在过于蹊跷了，你听见的男子惨叫声应就是张廷之临死之时喊的。”
何立提醒懂啊：“这牡香天阁里的人都还在此处围着。”
陈松海一招手，说道：“走，去一楼看看。”
……
牡香天阁一楼。
此时在一楼的客人们，焦躁不安地窃窃私语着。
但整个牡香天阁四周又都被捕快围堵着。
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厅中还站有佩刀捕快，他们亦只敢低头窃窃私语。
常生等人很快就来到一楼。
却见大家皆焦躁不安，余方才在台上拨弄箜篌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台上箜篌边。
却见她闭着眼，似乎完全不受底下吵闹打扰。
陈松海见此一幕，对着常生和何立两人说道：“这女子心法颇为不俗，想必比我还高，故而我探查不出其真正的实力，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此话一出，连何立都提高了几分警惕。
三人走近台子。
陈松海向浅紫色纱幔里的女子说道：“司烜氏办案，烦请配合下台来。”
他的说话并不小声。
但那女子闻言却不做声，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地，并未有任何反应。
陈松海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
这女子才懒懒地睁开眼。
随意地瞟着三人，目光最后却停留在常生身上。
她直勾勾地盯着常生的脸。
面容隐藏在面纱之下，看不清。
但却可以看见她双眼中对常生带着敌意与疑惑。
陈松海见她只是睁开了眼，却未有任何挪动的迹象。
故而又催促道：“还请配合司烜氏查案。”
那女子这次才懒懒地，摇曳着身姿从地上站起。
款款向几人走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叮铃铃”悦耳的声音。
台下人群瞬时安静了下来，皆昂首望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箜篌女子身形来到常生几人面前。
纵身一个旋转，脚尖落地，跳下台子。
站在常生几人面前。
陈松海又开口道：“现怀疑你与一起凶杀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那女子面色坦然地说道：“哦？死人了吗？”
语调皆是无所谓的语气。
她将目光全部放在常生身上，倏然伸手将手指轻搭在他肩上。
缓缓开口说：“小公子，这是你跟他们说的吧。”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倒令常生浅浅打了个寒颤。
常生定了定神说道：“不知姑娘此话何意。”
“方才难道不是你都看见了吗？在那。”
那女子伸出柔荑指了指二楼那个雅间。
常生知道自己的掩饰，终是没能逃过她的目光。
但他仍死鸭子嘴硬道：“我只是看见你在拨弄箜篌，难道你心虚了吗？”
这一反问倒是勾起那箜篌女子的兴致。
她哈哈大学道：“我为何要心虚啊，你难道不知道没人能看见我拨弄箜篌的样子。”
然后又凑近常生耳朵，继续说道：“因为真的看见之人，都已经死了。”
“所以你承认你杀人了。”
那女子的眼睛倏然变得无辜而善良的模样，说道：“杀人？杀谁？公子说的好可怕”
几人可以看出，这女子在故意在东拉西扯罢了。
常生不想多费口舌，向何立说道：“将她扣押起来，不用怜香惜玉。”
何立原还有些怜香惜玉，听常生这么讲，便伸手来拉那女子。
女子身形往后一闪，飘然回到台上。
何立也见状，犹豫了几息，也纵身一跃至台上，想去逐那女子。
却不料那女子的披帛往何立身上一击。
直接将他打出台外。
那女子又退之箜篌后头，盘腿飘然而坐。
“不好。”常生大惊道。
那女子手指已置于箜篌弦之上。
顷刻间，悠扬婉转的旋律响起。
不过几息之间，底下平民百姓皆陷入痴汉之态。
“她的箜篌之音可蛊惑人心。”
常生向何立还有陈松海喊道。
何立不过区区一介武夫，哪里撑得住，不过十几息亦进入痴汉状。
倒是陈松海，依仗自身心法，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站着，但完全失去了战力。
只余常生一人未被控制。
那女子笑声四起：“小公子，果然是你。”
此刻常生只能自己跳上台子。
虽自知以自己一境心法哪里是她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