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子，请自重
“公子，公子，你弄疼我了。”
一女子甩开常生紧抓不放的手。
晨间的雾气朦朦胧胧，恼得人有些许心烦意乱。
常生只感身体一阵酥麻袭来。
那女子又栖身伏下，朱红的樱桃小嘴缓缓覆上，只感觉满是柔软。
常生想再品尝一口。
女子眼眸中满是柔情惬意。
“呼～”
常生从梦中醒来，不知为何感觉湿漉漉一大片。
近来做的梦太真实，太怪异了。
先是钓鱼的老翁，再是柔媚的女子。
他只是清晰地记着那女子的双眸。
眸里如深水潭一般，眼若桃花一样妩媚。
“实在太奇怪了。”常生喃喃自语道。
梦中那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常生摸了摸床上湿漉漉之地。
神识晃荡间，陈玄亦从床上爬起。
看常生坐在床上发呆，关切地询问道：“身体不适？”
常生才回过神，向其讲述了这怪异的梦境。
陈玄亦听其描述，倏然“哈哈”一笑道：“就是长大了，有何奇异。”
言罢，陈玄亦将本在熟睡的赵兴德摇醒。
画蛇添足地将常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赵兴德带着胡渣的脸，眨巴着懵懂的双眼。
说道：“这梦我也做过。”
随后以两人被常生揍了一顿结束。
……
食欲不振，昏昏欲睡，夏日炎炎。
这几日常生只感燥热之气上升。
那股力量还不时的上蹿下跳，让他每至修炼期就思绪混乱。
“不对，此中定有缘故。”
届时，常生才开始有所怀疑。
不管是突兀的梦境，还是梦中夜夜的狂欢……
都似有人在操纵一般。
他绞尽脑汁回想着从常家杀人之后。
又做了甚，遇见过何人。
那些尸体是他用牛车连夜拖到荒郊野外，最后皆被他投入了卦中的。
只是当时有一尸体出现了奇异现象。
在入八卦后飘然而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常生闭着眼睛回忆着那天夜里的情景。
……
“师父，这些尸体都装好了，现在夜黑风高，我一人拉去汶范县外面的枫叶山扔了，夜里野兽出来觅食，明日必然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他说完，看了一眼孟翼。
孟翼向他颔首示意可行。
他本欲和常生一起，但常生借故人多不好行动。
遂一人去处理尸体。
牛车行至枫叶山时，山间冷风飕飕。
常生将牛车停至一颗槐树之下。
四下无人，只余树叶“沙沙”作响。
常生并未将尸身抛掷荒野，而是将其一一投入了手臂上的八卦之中。
尸身每入一个，便有相应的心法在八卦中出现。
但皆是武夫，所得心法倒是不多。
到一具大汉的尸体时，常生见他腰间竟然系着一个似女子所用的香囊之物。
其上还绣有水蓝色的蝴蝶。
栩栩如生。
“忒。”
常生往那尸体上吐了口唾沫，嘴中喃喃道：“真是不知廉耻，从哪家姑娘身上给人家扒来的，还好今日我帮那姑娘替天行道了。”
常生说完就把尸体抛入卦中，那尸体入卦后与其他并无不同，亦是寻常武夫罢了。
常生拿着手中的香囊，思忖着是要丢弃在这树下还是？
但又怕留着证据在此，于常家不利。
因为不知这香囊到底从何而来。
若到时被山上伐木的樵夫或者打猎的猎户拾去，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阵思虑过后，常生遂把这香囊投入了卦中。
孰知，那香囊入了卦中后，竟无特殊属性显示。
瞬时被淹没进去。
接着卦中，平静如水了十几息后倏然一阵幽香飘出。
那香味似女子身上清香一般。
直冲常生脸面而来，他来不及止息。
此乃八卦首次出现的异象，往日里只有文字显现，从未有其他不同之处。
这一异象令常生恍惚几息。
他只觉得脑子一阵迷糊。
片刻后，那香味才徐徐消散。
常生也顾不得再深究，毕竟在这荒山野岭，若继续耽误下去，若有其他野兽等出没，危险异常。
随即。
他看着并未再有其他异样的八卦一番后。
又继续匆匆将余下之物皆毁尸灭迹后。
便赶着牛车回到家中。
连日来的布局和胆战心惊，还有劳累困顿。
常生回房躺下很快入睡。
继而又入了梦。
梦中他和陈玄亦两人在一湖边。
只见那湖面。
风起，波涛汹涌。
风停，水平如镜。
他在湖边盯着湖水变幻，而一旁的陈玄亦却一直盯着湖上垂钓的老翁。
……
回忆至此，常生心中悚然一惊。
那日梦里最后是湖水波涛汹涌袭来，他才从梦中惊醒。
而这个梦连日来也出现过几回。
还有那女子的梦，两个梦于这几日交错出现。
他原是以为自己心神燥热，精血过剩。
可近日仔细斟酌一番。
“这断然不可能是巧合。”
此念一起，常生平日里的沉稳开始多出了几分慌乱。
定是那日香囊飘出的清香。
“若是毒，为何除了入梦，身体亦无其他异样之处。”
他心念一动，想从卦中寻得是否余有此物信息。
卦上每个宫位，循环往复。
常生心念将卦翻烂了，都未寻得有其他异常之处，最后只能悻悻作罢。
入夜时，常生躺在床上，瞪着双眼，逼迫自己不要入睡。
过了丑时一刻，赵兴德鼾声如雷，陈玄亦磨牙梦话。
常生还瞪着双眼，但眼皮逐渐开始打架。
丑时中，他再也撑不住，眼一闭，进入了梦乡。
“公子，公子。”
女子俯身向常生探来，一缕发丝飘落至常生脖颈处。
只觉得脖颈上微痒。
那女子身上的清香竟于那日香囊中飘出的香味一模一样。
“公子，你为何如此紧张。”
那女子声音就在耳畔回旋。
常生数次都看不清她的面容。
仅能在梦中看见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和悦耳的声音。
他想将女子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梦蝶，梦蝶，走啦。”
“来了，爷爷，我就是看这有位公子一直在这杵着不动，想问问他怎么了。”
倏然有一个老翁的声音响起，那姑娘起身，发丝撩过常生的脖颈。
一阵酥麻感袭来。
他不知不觉中站起来想去寻那女子。
伸手去拉住那女子的手。
却听见女子说道：“公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