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白富美秦臻臻领证当天,她却将我和我妈扔在偏僻公路,去找她的竹马。
我妈气到心脏骤停,我痛哭着求她回来救救我妈。
她却冷漠挂断电话:“又来了,每次我有事离开,你妈就装心脏疼,你们一家人都那么会装?”
我妈因此错过抢救时机离世。
当晚,我们的共友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青梅竹马就是最叼的!
图片上,秦臻臻坐在她竹马腿上,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姿态亲昵,暧昧横生。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个赞:“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共友讥讽:“真心话大冒险而已,姐夫你怎么这么玩不起?”
秦臻臻一脸无所谓。
可当我不告而别时,她却彻底慌了。
……
“秦臻臻,我们分手吧。”
收拾好我妈遗物,我面无表情的给秦臻臻发送了信息。
秦臻臻认为我在闹脾气,反手将我们的聊天记录挂到了朋友圈:「得,这小家子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秦臻臻的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下面评论。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跟她那个土鳖妈学的吧。」
「一个舔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秦姐,这次可别轻易原谅他,让他看看什么叫家庭地位!」
秦臻臻笑着回复:「当然。」
我一拳砸在相框上,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我和秦臻臻的合照瞬间四分五裂。
我陪在秦臻臻身边整整六年,对她无有不依,精心呵护。
她是富家千金,可我家境一般,她喜欢的名牌包包我要靠攒很久钱才能买得起。
可即便如此,只要看见她一展笑颜,我也心甘情愿一天打三份工,哪怕手指磨出血痂,也从不抱怨。
我将她放在心尖。知道她身体娇弱,流感期间,一药难求,我不顾自身高烧将药送到她家门口。
结果秦臻臻倒好,拿着我辛辛苦苦赚的钱,挥霍无度不说,还瞒着我三番五次投资自己竹马莫北辰创业。
我妈更是为了秦臻臻的话,更是掏空了家底,说不能委屈秦臻臻,要给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到头来,我们领证当天,秦臻臻在路上接到了莫北辰的电话,将我和我妈丢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我试图去抓她的手腕,“我们还没有领证……”
她冷不丁的抽开手,发动汽车,“北辰他刚回国,创业不容易,他需要我。”
“乖,我去去就回——”
我红着眼眶:“秦臻臻,你敢走我们今天这婚就不要结了!”
秦臻臻无比笃定的看了我一眼:“你离不开我的,江照廷。”
一句话将我死死钉在原地。
我妈看见秦臻臻为了别的男人将我们母子抛下,气得心绞痛晕倒在地。
四处无人,我急得拨通了秦臻臻的电话,求她回来救救我妈。
她却冷漠挂断电话:“又来了,每次我有事离开,你妈就装心脏疼,你们一家人都那么会装?”
看着我妈一点一点失去生命体征,我仰天大哭,崩溃又绝望。
我和秦臻臻确定关系时,我妈就拿出了全部身家,“儿子,咱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妈这心脏病拖累你了。但这次妈想最后再帮你一把。”
如今,她却躺在我怀里,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儿子,妈还想看你结婚穿西装的帅样……”
她看不到了。
那个可怜的小老太太,到头来只剩下一捧灰。
我妈不喜欢热闹,我不打算大办葬礼,期间不少朋友前来吊唁,送来的花圈我都拿到了门外。
酒一瓶又一瓶的下肚,我抱着我妈的骨灰盒,在卧室里哭的悲怆万分。
门外刺耳的嬉笑声穿透门板。
“臻臻姐,什么情况啊?这里放那么多菊花要上天啊他。”
“要我说,他跟他那个妈一样窝囊,只有窝囊废才干得出这种事。”
“放菊花就是咒臻臻姐你早死啊,臻臻姐,你不就是跟北辰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吗?他至于吗?这男人可真是小肚鸡肠啊——”
这些侮辱人的话我听过千百遍,可每一次,秦臻臻都会默许。她从来不为我说一句话。
秦臻臻曾在我面前许诺,说这里是我们唯一的秘密基地,除了我们,谁也不能来这里。
可现在,她违背了我们的誓言,甚至带着她那几个狐朋狗友进了门,莫北辰也陪在她身边。
对她而言,莫北辰是她心中的白月光。
自打他回国,秦臻臻的目光总是落到他身上。
创业初期,我想借秦臻臻几万块救急。我不想永远跟她身后,我有能力呵护我爱的女人。
她却不赞同:“你以后是我丈夫,你不需要做这些事。”
转头豪掷百万,为莫北辰庆生。
对此,我心口酸涩难言,她只说:“北辰是我发小,你不要多想,他不会影响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不会影响吗?后来莫北辰一个电话就能将她叫出去,我整整在家烧了一夜。
她借口说公司太忙。
可我知道,她不是太忙。
而是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所以,哪怕我妈心脏病发,她也只当是我们母子在装。
看见我狼狈的模样,秦臻臻厌恶的垂眸,“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莫北辰吃惊的后退一步:“江照廷?你这……就算误会我和臻臻之间的关系,你也不能邋遢成这样吧?”
此话一出,秦臻臻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视线纷纷落到我身上。
母亲的离世,让我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下一片青黑。
鄙夷,不屑像刀刃一样落到我身上,“江照廷,为了让臻臻回心转意你可真拼啊。”
“臻臻姐早就给你发了信息说要来这里,你是故意想做出这幅伤心欲绝的模样,好让臻臻姐跟你复合吗?”
“别白日做梦了舔狗!”
秦臻臻恐怕还不知道我早就屏蔽了她,那些信息我一条也没收到。
在秦臻臻同人在酒吧厮混的夜里,在她肆无忌惮的发着朋友圈时,我抱着母亲的骨灰,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