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牛辅的分析
在听到黄忠那番像是耸人听闻的判断后，魏延忍不住吐槽道：“黄叔你看，明明那个牛辅体格比王越壮上好几圈，而且手拿丈二长的大刀，武器也比王越的三尺短剑长，怎么就说牛辅没资格了？我看他们俩斗起来，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嘞！”
刘琦与杨修也是挺同意魏延的看法的，没有反驳，也没有出言支持。
而黄忠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延儿，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还得看内里。牛辅虽然长大健壮，但却如同一只猛兽，有力而无智，有勇而无谋。”
魏延撇撇嘴，有些不服气：“黄叔就是想说他蠢呗。”
黄忠见魏延像是开悟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笑，道：“若延儿能在战斗中多加思考，日后为将为帅均可计日而待。”
魏延一听，立马兴奋了起来：“黄叔是说，我也有机会斗过那个牛辅？”
黄忠：“斗牛，可以。斗牛辅，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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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全场的主角，中郎将牛辅正在广场北面与众三公上公商谈，不过是带着大刀，干架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牛辅看向打扮最为尊贵的、在座的唯一一位上公·太傅·袁隗，对其说道：“既然你那个甚么鸟侄子袁基还没来，就先比武吧！我早就听闻洛阳城中有位大剑师，名动天下，他姓王名越，时任虎贲将军，常随先帝左右。他今日想必也来了吧，叫他出来与我切磋几招！”
袁隗听言，愣了一愣，看向东面王越的坐席，而后又转头看向牛辅，面带难色地说道：“牛将军，今日王越只是来当比武环节的评委，并无亲自上场决斗的打算，你这要求……恐是恕难从命。”
“甚么？”牛辅闻言，牛眼睁得如圆环一般，怒气更盛：“本将军只是想找他切磋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
“谁是王越？给我出列！”牛辅怒视其他两个方向（东面和南面），对这两个方位吼道。
刘琦也是才听到这一声吼，心下暗道：果然是找的王越，这下有好戏看了。今天正好看看大剑师王越出手，看看他实力到底如何，有没有壮年晚期的黄忠厉害。
而东面与南面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脸带疑惑：他说的是大剑师王越？这人今天来没来啊？
因为大剑师王越很少出席公众活动，所以很多人都从未见过他一面。
而被叫之人王越也是从牛辅拍碎食案之后就一直关注着他，此时心里已猜着个八九分，于是乎他听到牛辅叫自己后，没多久就站了起来，朗声开言道：“老夫就是王越，请问牛将军有何贵干？”
“本将军想与你切磋一下武艺！”牛辅快人快语，瞬即大声答道。
同时牛辅也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这位号称是当今第一剑的大剑师。
牛辅也是西凉底层平民一路砍杀上来的将军，对于敌我强度的判断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只见王越不过九尺身长，而我一丈有余，身长优势可以让我俩在使用同等长度的武器下，先一步攻击到他。
另外他的体格是松形鹤骨，这形销骨立的样子，和我军营中那些因立不到军功而吃不到肉的瘦子士兵们很像。
而我自己则是彪肥体壮，不穿甲都将近有三百五十余斤，重得能压死普通骏马，也只有西凉的赤兔马才勉强能驮得动我。
以身长与体格论之，我的优势可谓是碾压这个大剑师王越，但他的剑法应是出神入化吧，不然怎么闻名遐迩。
就算他的剑法远胜于我，但我若能凭借身长体大的优势，使一件大范围、长距离攻击的兵器，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不让他的剑技有辗转腾挪的发挥空间，之后再慢慢蚕食他的三尺剑地，凭借兵器长度优势，将他打败，或者……一刀斩之！
不过这样做的前提是，他用剑而我用大刀，而且比武之前就先保持好一定距离，不让他瞬间接近……
一瞬之间，牛辅就已思绪万千，可见他的脑子也如他的四肢一般发达。
而与此同时，王越也是再次打量了牛辅一番，但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好似一方深不见底的湖水。
不多时，王越拱手对牛辅作揖，再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来宾、各位大人，想必大家方才都已听清楚了，是牛辅牛将军要与末将切磋武艺，而非是末将不知好歹，妄想与牛将军一较高下。”
说着，王越又看向牛辅，目光平和、不显一丝杀气道：“既然牛将军如此想与末将切磋一番，那就恕末将无礼了。”说着，王越跨过食案，迈着轻健的步伐向广场中央走来。
牛辅见状，连忙提起自己的大刀，准备应战。
但王越却只是朝他慢慢走来，并没有拔剑。
“慢着！等一下！”一声虎吼如雷灌耳，众人均是一惊，循声看去。
只见一位七尺身长的华服男子，急匆匆地朝广场中央跑去。
此人正是典军校尉·曹操，风尘仆仆地适时赶到。
在确认了所有目光都向他看齐后，曹操方才一脸善笑地朝牛辅说道：
“牛将军，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操方才听言两位将军想切磋一番武艺，这本是一件美事，但……”
曹操一话至此，故作停顿，转头看了看王越，又看向牛辅道：“牛将军可知道，王将军乃当今天下第一的大剑师，要是出手，绝不手下留情，与之对决者，非死即残，无一例外，牛将军可知此事？”
原来还有这等事？也就是说王越从不放水？牛辅闻言非但不慌，反而是更加跃跃欲试：要来真的才刺激嘛！我早就想体验体验中原这块厉害的武人是何等水平了！
牛辅：“方才知晓……王将军遇战必尽全力，本将军钦佩之至，不过本将军也会全力以赴，还请王将军小心。”说出于口的同时，牛辅还将目光一直锁着王越的双眼，想看下他到底是何反应，心里有几分把握。
但王越根本没有逃避他眼神的打算，也是直直地看着牛辅，就这么与他对视，但牛辅却丝毫不能捕捉他深藏在眼底的情绪，是害怕，还是期待？
曹操也发现矮小的自己处在两人中间，头顶却只到牛辅的腰间，像个吉祥物一般可笑，于是咳了咳引起两人注意后，再抬起头道：“既然牛将军已知晓，还请两位签定一下生死状，好事后有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