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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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替代品6

“看来你跟了她两年,她也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冷风吹,扑克牌在手中翻动,簌簌作响。

姜里懒洋洋道:“不是想看我的底子吗?数学教不了你。做人,倒是能教你一次。”

“砰——”

“哐!”

姜少言站在远处,愣愣地看着女生穿着一身长裙,长发簪起,分明温柔动人的打扮,却硬生生将第一个冲上来的男人过肩重重摔在地上,脚碾过对方的脸!

她手中的扑克牌,像刀。

灵活而多变,几乎让人捕捉不到,飞出去,擦过对方的脖子,嵌入三分石墙!

对方手中举起的棒球棍,断成两截。

风声呼啸,吹乱女生的发丝,夕阳西下,扑克牌在她指尖轻盈翻转。

姜里脚踩着徐航的后背,弯下腰,抓起他的脑袋迫使他抬头看她,眼睛冷冷逼人:“记住了,我是姜里。”

“你……”徐航鼻青脸肿,面露恐惧之色,仰着头看她。

她不是离姐,他更无法认错人。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更令人恐惧!

“你,耽误我回家吃饭了。”姜里一字一顿。

什、什么?

姜里喉中抑着火气,直起身来,松开抓着徐航脑袋的手,扑克牌锋利划过他的下巴:“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去堵人。否则断成两截的,不是你手中的棒球棍。”

“唰——”

扑克牌收了回来。

姜里捡起地上的单肩包,拍了拍上面的灰,转身快步往外走,迎上姜少言。

姜少言目光怔然,看着她。

漆黑睫羽下,姜里目光冷冽漠然,径直从少年身边越过。

姜少言伸出手,抓住她手腕,却被扑克牌压住。

他眼神复杂,眉头紧缩,嘴唇动了动。

“又认错人了?”姜里嗓音冰凉。

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她回来了。

可是姜少言忽然发现,她们之间,有最本质的区别。

姜里的眼神,太冷了,也太空了。

空的忽然让人害怕。

就像是……魔术师在操控木偶时的漠然。

姜里背着包往前走。

“我姐打架的时候,从来不会穿裙子,因为她说裙子碍事。”姜少言跟上她,清了清嗓子,压住刚刚那一秒的顿感,他视线下移,盯着姜里身上,纠正道,“她更不会,穿饱和度这么高的衣服,她喜欢黑色,黑色沉稳。”

“恶心。”姜里。

“什么?”姜少言愣了一下,温婉和冷戾在她身上矛盾的交织,他气愤道,“姜里,你别不识好歹!我跟我姐的感情有多深你想象不到,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我的态度。”

“跟我说这些,难道不恶心吗?”姜里脚步停住,扭头看他,眼神像开了封的刀刃,雪光一样的凉,钉住姜少言的脚步,她似乎在笑,“谁是你姐,嗯?”

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身体上,亦或者是灵魂上。

到底谁是你姐,嗯?

姜少言脚步沉在原地,几秒后咬着牙追上她:“姜里!别跟我打亲情牌!是你自己不争气……还有,你昨天晚上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爸妈担心了一夜,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姜少言死死抓住她手腕。

“你,再敢耽误我吃饭。”姜里蓦地扭头,瞳孔冰冷,“我连你一起揍。”

“滚!”

疯了。

姜少言脑袋里就这么一个念头。

姜里这次割腕之后,他姐没回来,姜里是真的疯了!

“目前作恶值:19%。”

徐航从背后爬起来,盯着姜里和姜少言的背影,双手握紧成拳,眸中阴毒之色溢出。

日暮沉没,天色欲晚。

风拂过天桥的地摊,幸而被石头压着才没有吹走,一张木质壳扔在摊子上,写着:算命300,童言无叟。

“今天小爷心情好,算命五折,谁算谁划算!”一个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张罗生意,这时口袋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到微信群里的消息。

[小师兄,你别在外面玩了!最近那个叛出师门的叛徒在外面接了个大单子,豪门姜家,三百万!!]

“姜家。”少年挠挠脸,掐指一算,口中喃喃,“异客灵魂,鹿死谁手……”

作恶系统隐在暗处,嗤笑了声。

连小世界都站在主角光环这边,孟离现在的灵魂蛰伏在姜里体内没有出现,所以天道发展会推动所有人——来帮助孟离回来。

不过这两个灵魂转换的契机,却不是偶然。

作恶系统哼了声。

“时间倒计时:两个月零二十九天。”

只要作恶值刷完,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管他主角狼藉怎么收场!

另一边,姜里走出校门,意外看到个眼熟的人。

平生穿着一身黑西服,微笑站在辆黑色迈巴赫前,向她招手示意,彬彬有礼。

“姜小姐,这次放学怎么没和修钰少爷一起出来?我记得你们之前形影不离。”

“啊。”姜里走过去说,“以后大概不会了。”

平生只当她在说笑:“今日崔家家宴,两家比邻,倒可以一起送你一程。”

姜里站在他面前,刚好侧对着迈巴赫的车窗,看不到后车座的人。

显然,里面的主人并没有露面的打算。

姜离百无聊赖,目不斜视:“不用,我不回姜家。”

平生追问:“你去哪?”

“这是另外的问题。”姜里,“我说,你送么?”

平生噎了一下,整了整西装领带,微笑看了眼迈巴赫的方向,再看向姜里。

姜里读懂他的潜台词。

要看,先生的意思。

昨夜那柄伞,应也是他的授意。

姜里本来是没兴趣的,可惜爱看魔术的人,都少不的好奇心。

而表演魔术的人,也深谙好奇心的魅力,就像是一把赌盘,都说好奇心害死人。

姜里心底像被猫爪子勾了一下,无所谓,猫有九条命。

“崔先生,第二次见,不打算露个脸吗?”

姜里知道他能看到她。

开口问,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

平生惊诧一瞬,没想到姜里这么直接,哑然道:“抱歉,我们先生,一般不见旁人。”

天空是深灰色的,低垂着,低垂着,仿佛要无限贴近地面。

乌云压顶。

近在咫尺的人,如隔天际。

就在这时。

一秒、两秒。

迈巴赫严密合着的车窗,徐徐降了下来。

崔止晏含笑侧脸,眉骨若远山,不兴波澜,嗓音温厚而典雅。

“这样可以了吗?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