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资金+100
射击比赛被分成两个项目：固定靶和移动靶。
佣人们早已经把场地布置好。
穿过庄园庞大的主体建筑后面的一片小型园林、花坛，视线变得宽广起来。
这是一块至少两英亩的大草坪，周围用大约三英尺高的黄杨篱笆，隔离出几片大小不一的地块。
场地就在中间最大的那块平地上。
比赛正式开始前，作为庄园的主人，惠特尼准备向宾客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收藏。
戴着发套的管家，戴上手套，从长方形的红木盒子中，双手捧出一支精美的三管猎枪过来。
“这是去年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它很特别，有两个扳机，三支大马士革钢枪管组成的枪管。”说完，他示意管家把一颗步枪专用子弹送来。
定制子弹被送入撅开的倒品字形枪管的最下面一个中。然后，他把控制杆拨到左边，击锤正好对着步枪弹火帽，折叠照门被拉起。
击发的声音很大，离得近一些的人纷纷捂住耳朵，虽然已经没用。
“哗啦啦”的鼓掌声响起来，没人在意是否中靶。
“绝对能一枪放倒野牛！”
“简直太不可思议！”
“普鲁士工业文明的结晶！”看来现场还是有识货的人。
......
客人们的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表演还没有结束，惠特尼继续展示这把精美猎枪的威力。
戴假发的管家正在现场制作12号口径的霰弹，一把带有刻度的铜制火药锤，刚好能装下500格令的颗粒火药。
可以重复利用的霰弹壳很快在管家灵巧的双手间变成一颗颗实弹。
伴随哨声响起，佣人从笼子里放飞两只鸽子。它们在空中艰难扑腾了几秒，巨大的枪击声连续响起，两只鸽子身形一滞，立即跌落下来。
几只小猎犬被绳子放开，撒着欢向猎物跑去。
“我的上帝。简直不可思议！就像一门12磅炮轰击的声音。”
“惠特尼先生，请问在哪能买到？”
12磅炮？那些有从军经历的人肯定不同意，不过没人纠错。
“伙伴们！我们正在研制比它更加优秀的武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不管是野牛这种大型动物也好，还是那些狡猾的印第安人，他们都将在新武器面前瑟瑟发抖！”惠特尼很受用这种夸张的恭维。
他的表演一如既往地成功。
生意上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才是纯粹的娱乐时间。
固定靶的比赛没有什么特别的看点。
由于规定了枪管长度，在最后的100码靶的比赛中射击准度已经很难保证，而且没有光学瞄准镜，仅凭肉眼的确难以取得好成绩。
圆形铅弹的运动轨迹并非一条直线，除了所谓的技术，大多数时候凭借经验更加重要。
亚瑟凭借出色的眼力以及手里这支改进的步枪，轻松取得了第一名。在他看来，固定靶比打猎容易多了。
他的奖金很快就被兑现，不过只有20美元。第二名只有他的一半，被那个警长拿走。
“别着急。接下来的比赛才是重点。看到那些鸽子没有，那就是你们的猎物。孩子，好好表现吧！”斯托克很满意刚才亚瑟的表现。
因为已经有人开始关注亚瑟手里的那支枪。
飞靶射击非常考验选手的判断能力和身手。一些权贵为了不丢人，基本不参与接下来的比赛。当然，如果把手里的步枪换成霰弹枪，另当别论。
第一轮比赛，每人有5次射击机会，笼子里会陆续放出3只鸽子。用时最少，击中最多，射击次数最少的获胜。
第二轮比赛，选手们会一起射击放出的鸽子，命中即可得分。
从装药，到射击，亚瑟一气呵成，活脱脱一名训练有素的猎兵。
第一轮比赛中他只用三颗铅弹就把鸽子全部击落。
和他取得同样成绩的是那名法警李·皮尔斯。
用李·皮尔斯的话来说，“他应该去德克萨斯，那里需要这样的神射手来对抗印第安人。”
飞靶比赛只有5人，但是观看比赛的人是它的10倍以上。
只要有人命中目标，人群中都会发出掌声、欢呼声。
声音的大小取决于表演的精彩程度和开枪人的身份。
两人的百分百命中率自然赢得最大的掌声。
下一场比赛很快开始。
亚瑟咬开事先准备的小纸袋，从里面倒出大约70格令的火药，然后用一小块干燥的布条缠绕在铅弹上，用铜制通条把弹丸压入。
等到最后一名选手示意准备完毕后，一只没有剪过翅膀的鸽子迅速飞出。五支枪口随它移动。
硝烟最先出现在亚瑟的枪口。鸽子刚要掠过树梢，突然身形停滞，下一刻便直挺挺跌落下来。
其他四人都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他，因为这一场的最高奖金是100美元，而且还会得到一支崭新的步枪。
一共五只鸽子，亚瑟击中3只以后，开始放水。
“毫无疑问，你是今天的冠军。”这是在颁发奖励的时候，惠特尼对他说的话，并且100美元的奖金当场兑现。
......
“走吧，小伙子。跟我去书房坐一会儿。斯托克，你也一起。”
一间典型的办公用书房。
真皮座椅后面是一面书墙，整齐地排列着古朴气息的大部头图书。书皮泛着真皮座椅同样的光。
四面墙均用实木贴嵌，浮雕花纹很明显，它们被漆成乳白色。
一张轧棉机专利证书被裱在一个相框里，紧挨着旁边一幅三英尺见方的彩色画：一名白人男子手扶着一台轧棉机。
“说吧，你对它做了什么改动？”
“它的气密性被加强了，先生。”斯托克表现得很恭敬。
“看得出！它的硝烟很小。能申请到专利吗？”
“一定可以！先生。”
说到这里，惠特尼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把目光转到亚瑟身上。
“年轻人，你的枪法令人惊叹！想不想去军队发展？”
斯托克有些难以置信，不曾想过对方会青睐一个毫无干系的乡下小子。
虽然富人们觉得把自家孩子送往军校并非一种体面的安排，但是对于中下层的人们来说，那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而这种机会，一般会用来笼络旁系亲属或者下属。
惠特尼作为本地选区的议员，他有资格和义务推荐一名军校生。
不知道怎么回事，斯托克忽然开始羡慕亚瑟，可是他又希望对方别答应下来，他的内心是充满矛盾的。
“先生，我想先看看奖品。”
他可不想被忽悠瘸了，还是把眼前摸得着的东西拿到再说。
“哈哈......没问题。”说完，他拉响了旁边的铃铛。